「那寧寧喜歡弟弟還是喜歡妹妹呢?」連蓉蓉並沒多想,只以為寧寧說的是家屬院的弟弟妹妹。
姜悅也是這麼認為的,寧寧有時候是會帶小孩子來家裡玩小老師遊戲,年紀大一些的孩子通常不肯帶年紀小的玩,一般和寧寧一起玩的都是同齡的,或者比她小的。
寧寧認真想了想,回答道:「只要是媽媽生的,寧寧都喜歡!」
「小機靈鬼!」連蓉蓉親昵地捏了捏寧寧小臉蛋。
她又一臉羨慕地對姜悅說道:「姜悅,你和你家顧團長都長得那麼好看,你們倆以後生的孩子該多漂亮呀!」
「哈哈!是吧!」姜悅但笑不語,心裡想的卻是,連蓉蓉一定想不到她和顧野都不想要孩子。
唉,要孩子多麻煩呀,要懷胎十月,要孕反,會肚子變大,激素分泌,會長斑,會變胖,還會長妊娠紋。
還有宮開十指的十級疼痛,想想就可怕!
最主要的是這年代醫療條件落後,女人生孩子真的就是如古話說的半個身子躺在棺材板上。
前陣子姜悅才聽說的,縣醫院接收了一個孕婦,在家裡疼了三天三夜生不出來,送到醫院時難產大出血,最後孕婦和胎兒一個也沒救回來。
姜悅活了兩輩子,她怕死,不想因為生孩子沒了命。
吃完餛飩,姜悅帶著寧寧回家,她想瞧瞧顧野回來了沒有,結果剛走出食堂便撞見了顧野的警衛員彭衛國。
「嫂子,顧團叫我來找你!」彭衛國跑得滿頭大汗。
「顧野在哪?」姜悅問。
「顧團在縣公安局,讓我帶你過去!」彭衛國說道。
「公安局?」姜悅一愣,顧野一大清早的去公安局幹什麼?
「顧團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彭衛國帶著姜悅上了車。
「姜悅,我也跟你一起去!」連蓉蓉一聽有熱鬧看,趕緊跟了過去。
王偉旭記著顧野說的,要他這幾天請假跟著連蓉蓉和姜悅保護她們的事,於是也上了車。
「姜悅,發生什麼事了?顧團長為什麼會去公安局?」連蓉蓉好奇地問。
「我也不清楚!」其實姜悅心裡大概猜到估計是抓到縱火犯了?
金紅梅遠遠瞧見姜悅和連蓉蓉急匆匆上了車,嗤了一聲,一轉身,見朱小妹和田玲玲過來了,她忙迎了上去。
「看見姜悅了沒?」朱小妹問。
「剛看見她帶著顧寧和連蓉蓉在食堂吃飯,才上車走了,看樣子去縣城了,連蓉蓉男人也跟著一起去了!」金紅梅說道。
「你也不知道攔著她!」朱小妹怒道。
「你也沒讓我攔著姜悅呀!」金紅梅一臉冤枉。
「這還要我說?你知不知道,今天李小虎也沒來了!」朱小妹的臉型本來就偏長,這一拉下臉,臉更長了,跟苦瓜一樣。
「哎,不來就不來唄,這不還有亮亮和小傑在嗎?少李小虎一個也沒多大影響了。」金紅梅不以為意。
三個學生和兩個學生,在她看來完全沒區別。
「小傑和亮亮難道要念一輩子幼兒園?你這是鼠目寸光!」朱小妹臉都氣青了,「明年小傑和亮亮就要上小學了,幼兒園裡一個學生都招不到,師部還會留著我們吃乾飯嗎?」
「那怎麼辦?家屬院這些人一個個都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說不上就不上,我們都已經上門挨個求爹爹告奶奶了,也不成,總不能讓我們給他們跪下求他們吧!」田玲玲一聽這話也著急了。
「現在這局面都是因為姜悅不肯送顧寧來師部幼兒園導致的,只要把姜悅說動,讓顧寧過來,其他人肯定就不會拒絕送孩子過來了!」朱小妹篤定說道。
「園長你不是找了師長,師長發話了,她應該不敢不聽吧?」田玲玲問。
朱小妹更氣了,她是去找了鄭師長,但鄭師長說軍人家屬送孩子去哪上學是個人自由,他管不了,後來也只是說會跟顧野談談。
「不行!我一會再去找鄭師長!」朱小妹不想失去師部幼兒園園長這份美差,就是這份工作讓她在家屬院,甚至是在老家都很有面子。
如果工作沒了,她家裡少了她這份工資,又要過緊巴巴的日子,她回老家也要被嘲笑。
所以這些天她真的是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千辛萬苦地在想辦法,現在她認為問題的根本就在姜悅身上。
姜悅一行很快到了縣城,她讓彭衛國先開去了幼兒園,將寧寧交給老師後,再上車去了公安局。
「顧野!」姜悅一進公安局,便見顧野正在和沈局長說話,她忙走過去。
和沈局長打過招呼,姜悅問顧野,「是不是抓到縱火犯了?」
「對!」
「是什麼人?是不是蓄意縱火?我認識嗎?」姜悅連聲問。
「認識!還是熟人呢!」沈局長說道。
「熟人?」姜悅挑眉,驚愕道:「難道是我得罪過的人?」
但是她仔細想過,她好像沒什麼仇家,不對,說起仇家,似乎也有,徐二狗和趙大鼠那三個,不過這三個已經被抓起來了,難不成是他們的家人?
「別亂猜了!是老鄭頭!」顧野說道。
「老鄭頭?」姜悅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原來那個房東?」
「就是他!」
姜悅和顧野對視一眼,上周楊翠玲來說有人半夜在服裝店外放火,她有猜過是不是熟人作案,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原來那個惡意漲她們房租的黑心房東。
連蓉蓉還不清楚情況,只聽到什麼放火,老鄭頭,她急得抓心撓肝地問姜悅:「怎麼回事?老鄭頭放什麼火?」
姜悅簡單將事情一說,連蓉蓉當時就氣得大罵起來,「老東西真不是個玩意!」
「顧團,店裡有損失嗎?」王偉旭問。
「沒有,老鄭頭剛把報紙棉絮點著從門縫裡塞進來,就被虎子發現了,大娘她們起來滅了火。」顧野回答道。
「那老鄭頭呢?」姜悅問。
「被虎子咬了,送醫院了,應該快回來了!」這邊顧野話音剛落,門外便走來幾個人,是公安押著一個垂頭喪氣臉色蒼白神情驚恐的乾癟老頭進來了。
連蓉蓉指著老鄭頭就罵上了,「好啊你個老鄭頭,當初黑心肝漲我們房租,從一個月六塊錢漲到一個月四十塊錢!你不是說多的是人排隊等著租你家鋪面?我們也是為你好,不想讓你掙不到這一個月四十塊錢的房租,就趕緊換了地方,老東西你竟然跑去我們店裡放火?」
「怎麼,這一個月四十塊錢的租金不夠你吃的,還想進去吃碗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