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嬌嬌忐忑半天,無精打采地回了醫院。
鄭曼茹一看她這樣子,還以為她姥爺死了,頓時哭嚎:「我的爸啊~~~」
正好被走到門口的鄭素華聽見。
她在樓上照顧父親,隔著兩個樓層住著妹妹,於情於理她得過來看看,不然外人會有不好的傳言。
他們胳膊折在袖子裡,不管有什麼事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雖然外人現在都要笑不活了.....也不能給他們填笑料!
「閉嘴!號喪什麼?爸還沒死呢!」她進屋罵道。
鄭曼茹的哭聲戛然而止:「沒死?」
「誰跟你說死了?」鄭素華氣道。外人已經不客氣到敢傳她父親的死訊了嗎?
鄭曼茹看向齊嬌嬌,齊嬌嬌頓時搖手:「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
「那你哭喪著一張臉!」鄭曼茹氣道。
「我,我不哭喪著臉,難道要笑嗎?」齊嬌嬌生氣道。
親媽這樣了,也不耽誤她懟人。
「你....」鄭曼茹被她懟得大哭起來。
這哭聲誰聽了都煩躁,齊嬌嬌和鄭素華同時出門,不想聽她哭。
結果出門就看見了齊安國,齊安國因為聽見這哭聲,都不想進門。
鄭素華看見他一愣,難道余情未了?那她都要瞧不起他了。
她妹妹這樣的,她是因為血緣,甩不開,這要是外人,她早斷絕一切關係了!
看懂她的眼神,齊安國有些尷尬道:「我找齊嬌嬌。」
說著,他的臉就黑沉下來。
齊嬌嬌心虛地藏到鄭素華身後。
齊安國道:「你剛才又給丁卓打電話了?」
「什麼?」鄭素華先炸了:「你媽癱瘓在床,你外公剛出手術室,你出去給情郎打電話了?你可真是...賤!」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這個字形容親人,現在真忍不住了。
齊嬌嬌頓時回嘴:「你才賤!」
「啪」地一聲,她被鄭素華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憑什麼打我?」齊嬌嬌捂著臉哭道。
「憑我是你姨!我能罵你你不能罵我!」
「憑什麼?」齊嬌嬌捂著臉就跑。
被齊安國攔住了。
這幾天,他真是心力交猝了。
先是老婆不省心,給他找個假兒子,然後是岳父不省心,差點被他氣死,現在是女兒不省心......他活著好累啊!
「我給你媽安排了一個療養院,你現在就跟她一起過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離開療養院。」齊安國道。
本來不想這麼快就把鄭曼茹弄去療養院的,他還想試著治療一下。
雖然不愛了,他也不希望對方過得慘。
但是現在.....他沒什麼心情了。
本來也不打算限制齊嬌嬌自由,但是他真丟不起那個人了。
被一個小輩陰陽怪氣說教女無方!
他還得承認,人家說的對!
齊嬌嬌一驚,然後大鬧。
整個樓道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齊安國更無力了,揮揮手讓幾個秘書,和借來的警衛員,拉著一個,推著一個,直接塞上救護車送走了。
世界終於清淨了。
鄭素華全程看著,一句話沒說。
直到人走了,周圍只剩齊安國一個人,她才冷哼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齊安國......「我會把雅君找回來的,我這就登報,聲明我和鄭曼茹離婚的事情。」
「哼!那雅君也不會回來,她看不上你!她不要你了!」鄭素華是很了解這個妹妹的。
從傳言她還活著的時候,她就知道妹妹不是被誰攔著不讓回來,而是她自己不想回來。
齊安國肩膀都塌了。
「活該。」鄭素華說了句,走了。
齊安國塌著肩膀去找程惠,程惠沒空見他,讓他在會客室等著。
她在跟第五藥廠的童廠長談重要的事情。
童興旺正在遊說她:「您那個治療蚊蟲叮咬的藥膏,是真好使!我買了一瓶拿去分析了,全中藥成分,很安全!您真的不打算讓它面試,大規模生產,惠及天下老百姓嗎?」
程惠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您分析出那藥里都有什麼成分了嗎?我告訴您,有幾樣是非常名貴的,成本非常高。」
她報了一個藥名就讓童興旺打退堂鼓了,買不起,真買不起。
他小聲道:「那您還免費贈送.....」
他也打探清楚了,裝在鼻煙壺裡正價100塊錢一瓶的藥膏,都是程惠自己做的,免費送給商業街的。
本來他以為稀爛賤,才拼命想合作的。
結果發現沒什麼市場,心氣沒了一大半。
100塊錢一瓶的藥膏,太貴了!雖然鼻煙壺因為它賣得很搶手,那是因為它裝在鼻煙壺裡,鼻煙壺一天就能來貨10幾個!
而京城幾百萬人口!還沒幾個人舍的花100塊錢嗎?
真正的普通老百姓還是不買的。
他的心理價位都不超過1塊錢。
因為痒痒這個毛病嗎,沒錢撓撓也好使!過一會,大不了過幾天就不癢了!
「我工資高,領著好幾個廠的工資,我花不完。」程惠道:「聖人說,達則兼濟天下,我濟不了天下,但是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所以拿出工資免費做藥,惠及一下老百姓。」
其實那藥的成本非常低.....她只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工作找個去處,不然她還得30年之後拿出去,她怕別人依然眼紅。
果然,童興旺顯然也聽說了她領好幾份工資的事情,現在聽她這麼說,瞬間肅然起敬!
「程廠長,您真是....」
程惠揮揮手打斷他:「這個藥雖然不適合拿出來,但是我覺得一款藥能出口,您想試試嗎?」
瞬間,童興旺的眼睛比燈泡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