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顆子彈飛出。
陳碩雙目圓睜,滿面不甘之色,倒在了血泊中。
雲楓隨便一揮手,陳碩的頭便和身體分離,落在了雲楓手中。
雲楓提著陳碩染血的頭顱,放在了父母靈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不孝子云楓,今日拿陳家少家主陳碩的狗頭,來祭奠爸媽的在天之靈。」
「願九泉之下,我雲家十一口人,能得到安息!」
雲楓起身,轉而又一次看向了陳金。
「該你了。」
陳金似乎已經認命了,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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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對嗎?」
雲楓冷笑道:
「你辱我師姐,我說過,要讓你哀嚎七七四十九天而死。」
「但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就給我師姐求個情,只讓你哀嚎三十六天便死。」
「這已經是我對你陳金,最大的寬容了!」
陳金怨毒地看著雲楓,詛咒道:
「雲楓,這件事背後的人,不是你能揣度的。」
「雖然你這個年紀的宗師,極其罕見……」
「但,你若繼續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論你有多強,也只是一個人!」
「在對方眼中,如同一隻螻蟻罷了!」
「揮揮手,便能將你湮滅!」
雲楓緩緩點頭:
「很好,既然你不說,我便去陳家別院,親自問你陳家的老家主!」
雲楓探手入懷,拿出了一卷金針針嚢。
針嚢展開,也不見雲楓如何動作,一根根金針便如同活物一般,從針嚢中接連飛出,向陳金周身各個要穴刺去!
「你!你這黃口小兒!在對我做什麼?!」陳金驚懼無比。
雲楓冷笑一聲,冰冷無情道:
「我以金針給你續命。」
「讓你……生不如死!」
雲楓懷中,周靈一雙美眸瞪圓,低聲呢喃道:
「這是傳說中,以氣御針的絕學?」
「這是我瑤池宗,二師父醫術一脈中,最高等級的技法之一!」
「就連二師姐,也只是勉強才能做到連御九針罷了……」
但云楓金針針嚢中,飛出的金針,足有四十九根!
每一針落下,陳金都如同遭受了世間莫大痛苦一般,瘋狂哀嚎,拼命掙扎。
第九針落下之時,陳金已經自己咬斷了舌頭,只求速死。
第十針,直接被雲楓刺入了陳金口竅之中,催發了陳金全部的生命力,將斷舌接續起來!
這一刻,雲楓仿若化身為一尊地上閻羅。
他不讓陳金死,陳金便要在這無盡痛苦之中,不斷煎熬下去!
連死亡,都是一種奢望!
第十三針落下,陳金雙目翻白,直接暈死過去。
可第十四針,卻直接扎得陳金在哀嚎聲中再次清醒過來,再一次面對這令人崩潰的痛苦。
陳金口中的咒罵,也一點點變成了求饒。
精神意志徹底被摧毀的他,也終於說出了事實:
「我不知道啊!!!」
「雲楓,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殺你父母啊!!!」
「那人層次太高了,根本不是我們陳家能夠接觸的!」
「我們只是得到了一個無法違抗的命令!我們只是聽命行事!」
「對不起!對不起啊!」
「饒了我吧,求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滲人的慘叫聲,在空曠死寂的宴會廳中迴蕩不休。
雲楓絲毫不為所動,持續施針。
整整四十九針落下,陳金整個人都變成了紫紅色,一雙眼球充血到了極致,似乎下一秒就會爆開!
陳金整個人的生命力,都被雲楓的四十九針,催發到了極致!
在這四十九天中,他只要大腦不被損壞,便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但也只有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一過,陳金油盡燈枯,便是世上最厲害的醫者來了,都無法救他性命!
雲楓隨手掰了一截木質凳子腿,用尖銳的木質截面,刺穿了陳金的心臟,將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在瑤池四十九金針的強悍效果下,即便陳金的心臟被刺穿,其中卻沒有半滴鮮血流出。
甚至連被刺穿的心臟,都還在奮力跳動著!
雲楓轉身,在父母靈位之前,點燃了三柱清香,再次叩首:
「不孝子云楓,今日拿陳家家主,陳金的性命,來祭奠爸媽的在天之靈。」
「願九泉之下,我雲家十一口人,能得到安息!」
待三柱清香燃盡。
雲楓捧起父母靈位,一拉周靈的小手,離開了鮮血橫流的宴會廳。
從始至終,再沒看陳金一眼!
而這位海城中,名聲赫赫的陳家家主,此時依舊沉淪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直至四十九日之後,才能從中解脫!
……
陳家別院。
一間優雅的靜室,忽然被人從外面「嘭」地一聲撞開了!
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目,皺眉斥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年紀越大,反而越沒個沉穩。」
「幸好陳家當年沒有交到你手裡!」
闖進來的中年人定了定神,連忙說道:
「爹!出大事了!」
「大哥和小碩,今日婚宴上,竟然傳出了一連串槍響!」
「我們守在外面的人,全都嚇壞了!」
「我剛剛讓人進去探查了一下……」
「發現……發現……」
「什麼?槍響?」老者面色一變,彈身站了起來,連聲問道:
「發現什麼了?」
「你快說呀!!!」
「急死你爹了!」
中年人正是陳金的二弟,陳銀。
陳銀吞了口唾沫,發現自己很難用語言描述宴會廳里的慘狀。
他從懷中掏出了手機,點開一張圖片,遞給面前的陳家前任家主陳山。
陳山拿過那圖片,一看之下,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偌大一個宴會廳里,橫七豎八,全是屍體。
牆上密布焦黑的彈孔。
他孫子陳碩的頭,被端端正正放在一個桌子上。
而現任陳家家主陳金,渾身插滿金針,雙目充血,皮膚紫紅,被一根凳子腿釘在地上,生死不知!
「什麼?!」
陳山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滿面驚駭之色!
「怎麼會這樣?」
「是誰?是誰???」陳山憤怒咆哮質問。
陳銀連忙點開了另外一張圖片:
「我們調取了周圍街道的畫面,槍響之後,從宴會廳里走出來的人,就只有兩個!」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兇手!」
圖片上,雲楓抱著兩個靈位,拉著周靈,正從宴會廳正門走出來。
陳山盯著圖片上的雲楓,恨恨點頭,嘶啞著聲音道:
「好!很好!」
「我記住這張臉了!」
「在海城,還沒有人能傷害了我陳家之後,不付出代價的!」
「我必剝了他的皮!以告慰我陳家兒孫的冤魂!」
就在此時!
一個電話,忽然打進了陳銀手機里!
「二叔!大事不好了!」
「那個抱著靈位的男人……」
「出現在了我們附近的街道上!」
「看他前進的方向……」
「正是我們陳家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