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王怎麼會來的這麼快?這也太……」
二皇子震驚的說道,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洪武大帝則說道:「不要再在這裡磨蹭了,你立刻按我說的去辦。」
「是,父皇!」
二皇子話音一落就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陳含光此刻還單膝跪在地上,等二皇子離開大殿,他就問道:「陛下,我該如何回話?」
「你立刻去準備一下,以迎接藩王的規格迎接南凌王,你明白嗎?」洪武大帝鄭重其事的說道。
「是,陛下。」
陳含光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告退,洪武大帝卻又說道:「不要將南凌王直接迎進宮,我這裡還沒有準備好。南凌王大駕,唐突之下失了禮數就不好了。」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陳含光試探的問。
「你暫且將南凌王一行人送至賓宜館,那裡是接待各國貴賓的地方,勉強配得上南凌王的身份。」洪武大帝說道。
「是,末將明白!」
陳含光站起身來,後退三步這才終於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等到陳含光離開,洪武大帝就呼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南凌王竟然來的這麼快,看來他實力不減當年,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夜風和羅晴紫荊,以及小女傭羅小彤還在雷光梭上靜靜等待。
陳含光一去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令紫荊有些不耐煩了。
而站在空中的那些個護城戰士,全都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們的神情又是那麼的凝重。
而且他們時不時看向夜風,都會對夜風投去敬佩的眼神。
不為別的,只因為夜風現在是羅通,是宏天帝國七百年前的那位南凌王!
「那個陳將軍怎麼一去不歸?他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紫荊嘰嘰咕咕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帝都,陳將軍又是超凡境武者,他絕無可能在帝都里出現意外。」羅晴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他怎麼這麼久……」
紫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羅晴打斷了。
「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羅晴說著就對距離最近的那個副將招了招手。
於是副將立刻飛遁過來,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問道:「羅小姐,不知您有何吩咐?」
「陳將軍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皇帝陛下稟報,耽誤不得。」羅晴說道。
「這……陳將軍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請您稍安勿躁。」副將說道。
羅晴也知道這個副將只不過是在說客套話,但她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點點頭。
夜風笑呵呵的說道:「別著急,我們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來到帝都,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耽誤不了什麼事情的。」
「希望如此吧。」羅晴說道。
羅晴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列儀仗隊從皇宮方向疾馳而來。
那兩列儀仗隊總共有兩百人,前面的儀仗隊戰士手持大旗,華麗的大旗隨風招展,看上去十分威武氣派。
而後面的儀仗隊戰士全都手持一人多高的長槍,雖然那些長槍都是裝飾品,並非真正的武器,但看上去依舊氣勢恢宏威武不凡。
這兩列儀仗隊的中間還有一輛十分奢華的馬車,馬車上的華蓋甚至還繡著一條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金龍!
看到這一幕,紫荊被嚇了一大跳。
「難道是皇帝陛下親自過來迎接了?」紫荊叫道。
羅晴剛開始也這麼想,不過她盯著那輛奢華至極的馬車看了一會兒,便搖頭道:「不是皇帝陛下親自過來迎接,你仔細看那輛馬車,馬車華蓋上的龍是四爪金龍,不是五爪金龍。」
「這裡面有什麼講究嗎?」紫荊好奇的問。
「當然有講究了,講究可大了。」
羅晴十分驕傲的說道:「你只要知道五爪金龍是皇帝陛下的標配,其他人使用這個圖案就是以下犯上,有謀反之心。」
「而四爪金龍則與皇子和藩王相匹配,所以這儀仗隊是來迎接我家老祖的,不是皇帝陛下親至。」
紫荊抱怨似的說道:「你們這些當大官的真是吃多了撐得慌,弄這麼多規矩不覺得難受嗎?」
「你懂個屁!」羅晴喊道。
「注意形象,你好歹也是女孩子,怎麼能出口成髒?」夜風說道,並在羅晴的頭上敲了一下。
羅晴立馬裝作乖巧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標準的大家閨秀。
儀仗隊敲鑼打鼓的來到跟前了,位於儀仗隊最前方的人正是陳含光。
只見陳含光腳尖點地就騰空而起,飛遁到了雷光梭的正前方。
陳含光鞠躬九十度,抱拳說道:「陛下有令,有請南凌王前往賓宜館稍作歇息。」
「殯儀館?」夜風露出疑惑之色,而且還微微皺眉。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堂堂一個南境藩王,親自前來帝都面聖,皇帝陛下二話不說就叫人把自己送去賓宜館?
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看到夜風臉上露出不滿之色,陳含光連忙解釋道:「陛下日理萬機,十分忙碌,南凌王又來的太急,所以陛下現在實在無法脫身,所以只能請南凌王先去賓宜館稍事歇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陛下便會請南凌王進宮。」
羅晴也說道:「老祖你可能不知道賓宜館是什麼地方,那是位於皇宮邊上,專門迎接各國大使貴賓的地方,皇帝陛下請我們去那裡沒有什麼不妥。」
原來是貴賓的賓啊!
夜風這才恍然大悟,但還是搖頭道:「不去這勞什子賓宜館,我們去紅楓館。」
「紅楓館?」羅晴吃了一驚。
陳含光同樣也吃了一驚。
「怎麼,不可以嗎?」夜風問道。
不等陳含光說什麼,夜風就接著說道:「紅楓館是七百年前宏天帝國的初代大帝封賞給我的,每次我來帝都面聖都是居住在那裡。難道七百年過去,你們把我的紅楓館給拆了?」
陳含光飛速搖頭:「不不不,紅楓館是您曾經住過的地方,我們哪裡敢拆?只是那裡現在不太適合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