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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韋貴妃傳話,韋挺是病死的(第二更)

2024-12-03 08:10:27 作者: 太清妖道
  第296章 韋貴妃傳話,韋挺是病死的(第二更)

  武德殿中,李承乾面色凝重的坐在做主榻上,

  房玄齡,楊師道,于志寧,劉德威,馬周,鄭仁泰等人站在兩側。

  孫伏伽站在殿中,面色凝重的拱手道:「啟稟殿下,今日天色未亮,韋府的下人前往書房收拾,這才發現韋————-韋挺死在了自家書房。」"

  韋挺,前御史大夫,前晉王長史,前扶風縣男,吊死在了書房。

  因為李治在太原犯的錯,所以韋挺被皇帝免去了所有的職務,被罷為庶人。

  雖然韋挺回到長安之後,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了不少,但說實話,李承乾從來沒有見過他。

  如今好端端的,他就死了。

  上吊自殺。

  「大理寺如何核驗的?」李承乾呼吸沉重,韋挺雖然是被廢為庶人,但像他這樣遭遇的,每年總有那麼幾個,過個一年半載就會起復,所以他現在雖然是庶人之身,但內外人等,也沒人瞧不起他。

  「大理寺初步勘驗,沒有外傷,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傷口。」孫伏伽拱手,

  道:「如今人已經送往大理寺準備進一步屍檢。」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說道:「諸卿,韋卿畢竟曾經是朝中大員,如今身亡,

  孤以為需要嚴查,不然父皇回來沒法交代。"

  「喏!」房玄齡,楊師道等人齊齊拱手。

  「好!」李承乾抬頭,說道:「萬年縣,雍州府,大理寺,刑部,左金吾衛,左千牛衛,都派人去查,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都給孤深入的去挖,孤就不信,韋卿他會自縊。」

  李承乾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韋挺如今雖然倒霉,但說到底不過是政治鬥爭失敗而已。

  作為勝利方的李承乾沒有打算要他的命,那麼他就不應該去死。

  起碼他沒有外在的壓力逼他去死,但是,他就是死了。

  莫名其妙就上吊自縊了。

  這件事情如果查不清楚,等到皇帝回京之後,那麼就必然是他的責任。

  于志寧,鄭仁泰,劉德威等人齊齊拱手道:「喏!」

  「於相,此事你領頭來查,查出結果通報政事堂和孤。」李承乾看向于志寧「喏!」于志寧立刻拱手。

  「房相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李承乾直接擺手,眾人齊齊躬身,然後退了下去。

  李承乾看著殿外眾人離開的背影,神色嚴肅起來:「房相,百騎司那邊·——.」

  「殿下,陛下不會這麼處理一個老臣的,尤其韋挺的事情查到現在,百騎司那邊也沒有查到任何和他相關的證據,而陛下如今又遠在遼東,再加上韋挺今年以來頗為安靜,沒必要亂來。」房玄齡微微搖頭,面色凝重。

  

  韋挺的事情,不是李承乾做的,同樣也不是房玄齡做的。

  韋挺之前的確做了一些手段,但是房玄齡已經報復了回去。

  韋挺之子韋待價如今還是千牛備身,幾次升遷都沒有他的份,這就是房玄齡的報復。

  這邊已經足夠了。

  朝廷權力爭鬥,如果不是徹底撕破臉,大家都是不會輕易下死手的。

  手段之所以是手段,就是因為沒人想要被牽連到自己。

  房玄齡之前被人舉報謀反,實際上不會有人相信房玄齡謀反的,那件事情挑撥的就是皇帝的敏感。

  只要在皇帝心底插下一根敏感的刺就足夠了。

  但可惜,那件事情沒成。

  所以,房玄齡報復,截一截韋待價的仕途便足夠了。

  韋挺如今是庶人,等到皇帝要起用他的時候,房玄齡再攔一手,這就是正常的報復。

  但現在,韋挺死了。

  韋挺一死,其他人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房玄齡要報復,第二個懷疑的,就是李承乾。

  但他們兩人都清楚,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彼此做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皇帝派人密裁了韋挺。

  不過房玄齡不認同,因為這樣的話,就太不李世民了。

  「韋挺沒必要自縊了,所以他的死必然有問題。」李承乾皺了皺眉頭,看著房玄齡說道:「此事,孤甚至想過的是稚奴,但是,時間不對。」


  房玄齡微微一驚。

  李治派人殺了韋挺,然後陷害李承乾和房玄齡,這的確很有可能。

  不過隨即,房玄齡也就是贊同的點點頭,如果李治要算計他們,甚至是用韋挺的命,那麼最好的時間,就是在皇帝回來的一個月,甚至是幾天之內,這樣皇帝立刻就能掌控全局,而不至於讓房玄齡和韋挺狗急跳牆,殺了李治。

  所以,時間不對,不是李治。

  「殿下會不會和佛道相爭有關?」房玄齡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躬身說道:

  「韋家向來和佛門走的近。」

  李承乾微微擺手,說道:「那就更不對了,韋家再怎樣,也不至於用韋挺的命來做什麼布局,更別說父皇如今又不在長安,若是這件事情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豈不是人就白死了,總不至於這件事情,又是在玩什麼人心算計吧,這也太曲折了。」

  京兆韋氏沒必要那麼做。

  「那邊只能看於相那邊能查出什麼,不管最後如何,一切以證據論斷,跟著真的證據追究,假的證據就查出作假的人。」房玄齡認真躬身。

  「嗯!」李承乾抬頭,輕嘆一聲,說道:「長安城這一年,就不能安靜一些嗎?」

  房玄齡無聲躬身。

  晉王府,李治一整天都坐在書房。

  終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殿外,李治目光立刻一抬。

  「吱呀」一聲,姬家福推門而入,然後轉身將房門重新關上,他這才回身對著李治拱手道:「殿下!」

  「如何了?」李治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

  「叔父回話,萬年縣,雍州府,大理寺,刑部,金吾衛,千牛衛,還有百騎司,都已經全面動了起來,盡一切力量的調查此事,韋府內外,如今正在被人里外翻開一切的去查。」

  稍微停頓,姬家福說道:「叔父說,就連王府的一些東西也被查了出來,不過確定和長史之死無關後,就被放過了。"

  李治微微眯眼,輕聲說道:「這幅架勢,不像是皇兄在動手殺人啊,房相也沒有阻止,難道說真的是父皇?」

  李治一瞬間也將猜疑的目光放在了皇帝身上。

  韋挺之前雖然觸怒了李承乾和房玄齡,但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動作,所以李治幾乎可以肯定,兩人是在等著皇帝回到長安之後,讓皇帝來親自處理韋挺的事情。

  韋挺畢竟曾經是御史大夫,他的死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如今長安上下,都會人人自危的。

  「殿下,陛下如今已經殺入了高句麗,就算是留話也不應該是現在啊!」姬家福忍不住的搖頭。

  「不是現在。」李治擺擺手,說道:「父皇很可能是在殺入高句麗之前留的話,他殺入高句麗,留話解決掉長安的一切隱患---不對,長安制衡一些比較好,父皇就算要處置長史,也應該是在他回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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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還是太子,現在主持調查的人是於相,於相是太子的人—"

  「于志寧那人如果真的查出是皇兄動的手,他是不會替皇兄隱瞞的,更別說還有劉德威和孫伏伽在。」李治面色沉吟,然後他突然抬頭,看向姬家福說道:「去查,吳王,還有荊王,他們留在長安的人有什麼動靜?」

  「殿下是懷疑·——」

  「有人試圖攪亂長安這灘水!」李治神色凝重,嚴肅的說道:「父皇東征,

  皇兄已經將大量的心思放在了農耕和軍械之事,現在這個時候,有人害了長史,

  就是想要將長安這灘水攪渾----父皇不在,長安一旦亂起來,立刻就會有人渾水摸魚。」

  「是!」姬家福頓時警惕起來。

  李承乾和李治都是皇帝的嫡子,如果他們兩個都出了事,那麼之後可能會成為太子的只有吳王李恪。

  當然,荊王李元景也有嫌疑。

  李治的臉色沉重,如今的局面,證據不足,便是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幽幽七日,流水而過。

  韋曲,韋宅。

  「太子駕到!」

  李承乾一身黑色袍,平靜的步入韋府。

  哀樂之聲驟然減緩。

  滿院白幡,黃紙墊道。


  韋待價,韋履冰,韋興宗,韋彤,韋義節,韋觀,韋巨源等等大小老少韋氏人等,全部出迎。

  另外,房玄齡,楊師道,于志寧,孫伏伽,劉德威,馬周,鄭仁泰等人也同樣出來迎接。

  當然,還有先李承乾一步到的李治。

  李承乾神色哀重的對著眾人點點頭,最後步入靈堂,對著韋挺的靈位上香,

  三鞠躬,然後才被請入後堂。

  韋待價跟在韋義節的身後,進入殿中,對著李承乾拱手道:「殿下!"

  韋義節是韋挺的堂弟,殿中少監,如今在韋曲之中,官位最高的就是他了。

  他們更長一輩的,嫡系都已經病故,剩下的,年紀小,身份也不高。

  至於同輩的,都在地方任職,如今能夠及時從外地趕回來的,只有韋克己這個隴州長史。

  其他官位更高的,都在南北任刺史,有的甚至在軍前。

  李承乾微微擺手,韋挺和韋義節立刻站在眾人稍後一些地方。

  李治,房玄齡,楊師道,于志寧,孫伏伽,劉德威,馬周,鄭仁泰等人,此刻都在後堂之中。

  「韋卿是朝中重臣,如今身故,實在遺憾,貴妃今日傳話,說是長兄病故,

  但因為身份所囿,無法出宮,還望族中兄弟體諒。」李承乾看向了韋義節。

  韋義節異的看向李承乾,李承乾面色凝重的微微頜首。

  是的,韋貴妃的意思,就是說韋挺之死是病故。

  不管真實情況如何,韋挺的死,對外只能是病故。

  「喏!」韋義節有些無奈的拱手。

  李承乾輕嘆一聲,說道:「韋卿之事,大理寺和刑部終究調查過,孫卿說說結果吧。」

  「喏!」孫伏伽看了韋待價和韋義節一眼,然後站出拱手道:「大理寺檢查韋公遺體,發現——-發現韋公的體內有毒。"

  「有毒?」眾人同時驚訝的看向了孫伏伽。

  「是的!」孫伏伽對著李承乾拱手,說道:「而且這毒已經下了起碼有半個月。」

  李承乾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問道:「什麼毒?」

  「烏頭。」孫伏伽拱手,然後又說道:「不過烏頭雖是劇毒,但也能治病。」

  「韋卿有病?」

  「是的,大理寺和刑部的件作共同斷定,韋公有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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