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倒是不知道,柳若曦對他的身份懷疑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不在乎的,知道就知道了唄。
但現在,這個女人在他心裡有了十分特別的位置,他不希望對方知道他的真切身份,至少現在不希望。
當然,如果更長時間的相處下去,他也知道,柳若曦遲早會知道的。
這個女人可不傻,相反,十分的聰明。
不過,他這幾天考慮最多的還是那個假冒的劉建明在臨死前說出的那個字。
會和厲家有關嗎?
如今,和自己關係莫逆的蕭家已經是和幻殿有了關聯,如果厲家也勾連上,那他真的是要不寒而慄了!
厲家?
好像厲家大少就在是國外剛回來的,負責的就是厲家在國外的生意,聽說做的還非常好。
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蕭哥哥。」
剛一接通,影子那甜膩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似乎嘴裡還有吃著薯片的聲音。
「影子,幫蕭哥哥查點東西。」蕭天說道。
「太好了,終於有事情幹了啊!」
影子立刻激動的說道,看起來很是無聊。
「華夏帝都這邊有一個叫厲逸風的,他是負責厲家在海外的事務。」
蕭天開口說道:
「我想知道,厲逸風在國外時候的一些活動軌跡,和厲家海外生意有往來的公司等等。」
「蕭哥哥,你只要是想查什麼?」影子問道。
「查他或者厲家其他人和幻殿有沒有什麼關係,其中有沒有值得懷疑的點。」
「好,蕭哥哥,我儘快給你消息!」
一聽這話,影子更加興奮了,因為蕭天之前讓她追查一切和幻殿有關係的信息。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幾乎沒有什麼收穫,這也讓她很不爽,甚至還有些挫敗感!
畢竟她以前可是從不落空的啊!
現在蕭天說的這些話,無疑是給她指引了一條最為清晰的線索啊!
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對了,這件事讓卡洛琳跟你一起,她對幻殿更加熟悉一些。」蕭天又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知道啦!」
影子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這對她來說可是十分罕見,可見她也是迫不及待了!
蕭天將這件事交給影子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在這方面這個世界上最令他信任的就是影子了。
隨後,他就又恢復了往常,抽菸喝茶看報了。
.......
與此同時,帝都的一個地下賭場。
這裡光影黯淡,呼喝聲此起彼伏,裡面更是人滿為患。
在賭場的二樓,還貼心的為一些尊貴的客人安排了房間。
此刻,在其中一個奢華包房內。
一個五十歲男人跪在那裡,不過是身上已經有了好幾個腳印,臉腫的有點像豬頭,口角已經破了。
看起來已經收拾過一頓了。
此人正是溫妍的父親溫大開,他本以為,幾天過去,風頭應該差不多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賭性太大,受不了了,於是來到了這裡。
沒想到,剛一進去,還沒開始,就已經被人抓住了,帶到了這裡!
此刻,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一看就有一股非凡的氣質。
「溫大開,你確定要繼續嘴硬下去嗎?」
男人手中蹲著一杯紅酒,淡淡的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溫大開依然搖頭道。
他倒不是一個講原則的人,之所以不說,也是害怕啊!
那個年輕人根本不把人命當命啊!
自己要是說出被知道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要了自己的老命。
所以,即使被毒打了一頓,他也咬緊牙關說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溫大開旁邊之人:
「每隔五分鐘就砍掉他一根手指頭,手指頭砍完就腳指頭。」
說著他嘴角泛著一抹森冷的笑意看著溫大開道:
「倘若二十根手指腳趾都砍完,你還是這麼說,我就相信你,確實不知道。」
「不過那個時候你也沒什麼用了,我會幫你找個地方好好埋的。」
一聽這話,溫大開頓時嚇的臉色都慘白了,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他本來還奢望有一線機會,自己只要咬死了說不知道,或許就能逃過一劫。
可現在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我如果說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他抱著對方的大腿哀求道。
「看心情吧。」
沙發上的男人隨意的道。
聽到這話,溫大開一咬牙說道:
「是的,你們猜的不錯,那些人就是那個姓蕭的小東西乾的!」
「你確定?」
那男人一下子端坐起來,認真的問道。
「當然確定,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當時都要嚇死我了!」
溫大開想起當日情形,依然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就他一個人?」
沙發上的男人皺眉問道。
「就是他一個人啊。」溫大開老實的說道。
「你說說具體的過程。」男人吩咐道。
此刻溫大開當然就是竹筒倒豆子,有什麼說什麼了。
甚至為了討好對方,還講述的繪聲繪色的。
而那人一邊聽著一邊判斷著真實性。
因為之所以要找到此人驗證,其實不太相信會是那個年輕人一人所為。
但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他一人所為。
這豈不是說明,此子也是一個宗師,至少是二境以上的宗師!
想到這裡,面色微微凝重了起來。
「這位先生,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該說的都說了。」
說到最後,溫大開看著對方顫顫巍巍的道: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想往哪裡走?」
沙發上的男人冷冷一笑道。
「你們想......」
溫大開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掙扎著起來要逃。
「咔嚓!」
不過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身旁一人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溫大開怔怔地看著前方,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帶出去處理了,別給人家賭場添麻煩。」
沙發上的男人說了一句。
出手那人點了點頭,然後就拖著此人屍體從後門悄悄的離開了。
而沙發上的男人此時也起身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