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張勳和那老者的臉色就頓時如同墨碳一般黑了下來。
蕭天說的有沒有道理?
當然是有的。
否則的話,這老者為什麼會擺出如此的姿態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來自頂尖家族的人,可不是什麼寬仁之輩。
如果他們掌控絕對的局勢,當然不可能這麼仁慈。
當然是怎麼發泄怎麼來了!
然而現在,老者卻發現,自己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甚至,這個年輕人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認為,穩妥是第一位的。
為此,他願意求和,至少是暫時的求和。
本來他以為,這已經是給對方面子了,此子應該是感激涕零,從善如流才是!
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給臉不要臉,甚至還稱兩人都是垃圾!
當真以為自己是怕了他不成?!
「袁老,既然如此,那就讓此子永遠閉嘴吧。」
張勳開口說道,其實剛才這位老者要息事寧人,他就不同意。
開玩笑,此子將自己廢了,不能人道,對自己的心裡和身體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自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
只不過這老者在張家還是很有地位,而且父親讓自己多聽聽對方的才勉強同意暫時息事寧人。
「公子放心,既然此子如此不識抬舉,我就好好教教他做人!」
老者冷笑道。
雖然此子詭異,讓他很是摸不透,但不代表他就害怕了,。
縱然此子真的踏入了宗師之境,他這麼年輕,恐怕也是剛剛踏入,而自己,已經踏入超過十年,現在是二境宗師,要解決此子問題還是不大的。
話音一落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刃。
短刃刺破虛空,以一種雷霆之勢向著蕭天刺來。
速度之快,宛若閃電。
一個呼吸沒到,就已經到了蕭天面前,看起來直接對準了他的心臟。
仿佛下一刻,這把閃爍著寒芒的短刃就要穿透蕭天的心臟。
而蕭天,也只盯著這把短刃,似乎就要出手阻擋了。
這時,那老者渾濁的雙眸之中綻放出了一抹譏笑和不屑!
突然,他手腕一轉,本來筆直刺出的短刃卻是猛地一收,反手微微一抬,直接就奔著他的脖頸處而去了。
這電光火石之間,情況萬分危急!
一旦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本來還在他面前的那個年輕人消失了!
怎麼會?!
剛剛明明就在這裡啊!
「你是在找我嗎?」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一下,這一拍,頓時讓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他本能的轉過頭來,剛轉一半,突然咔嚓一聲,整個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此刻,他倒是再次看到了那張平靜而又恬淡的臉。
「區區二境宗師,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蕭天不屑的哼道。
對付這樣的存在,他有一百種方法解決問題。
話音一落,那老者就這麼倒了下去,再無呼吸。
而看到這一幕的張勳徹底慌了!
袁老可是他們張家前三的高手了啊1
是他張家花費巨資供養著的存在,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死在了這個傢伙的手中。
這一刻,他真的是恐懼了!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包裹全身!
尤其是當蕭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更是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蕭先生,我錯了,之前的一切我們一筆勾銷!」
張勳連忙說道:
「對了我有錢,你要多少,只要你說一個數字。」
「一個億?」
「五個億?」
「十億,十億好不好?」
看著那個年輕人越來越近的步伐,他只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不好意思,我對錢不敢興趣。」
蕭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上次之後,你就該躲起來,繼續過你世家少爺的生活,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做呢?」
蕭天的語氣很惋惜。
「我以後一定這麼做,再也不.......」
張勳立刻說道。
「可惜,機會只有一次。」蕭天微微搖頭。
「我警告你,你敢動我,我張家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對方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張勳只好祭出了張家這個最大的底牌。
只可惜,蕭天根本不為所動,依然一步步的靠近。
張勳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腿早已經軟了,根本跑不了。
突然,一手探出,直接抓住了他的身子,輕輕一甩,他就如炮彈一般砸向了院子裡的一根圓柱,圓柱砸斷,他的身體也落了下來。
口中鮮血汩汩,身體不斷抽搐,看一眼就知道活不成了。
而此刻,溫妍早已經是嚇得臉色慘白,腦海空白了。
蕭先生殺人了?
而且還是殺的張勳和梁巍這樣的大少?
這一刻,她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忍不住看向了那位蕭先生,只見他面色平靜,仿佛根本不以為意,就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她不由得心想,難道他不害怕嗎?
要知道,梁家尤其是張家,可是整個華夏讓人仰望的存在啊!
今天的這件事發生,這兩家絕對是要瘋的啊!
他們的實力和底蘊自然不用多說,到時候蕭先生的境遇可想而知。
她看著蕭天走過來,忍不住上去說道:
「對不起蕭先生,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
「好了,不用自責了,這件事其實和你關係不大。」
蕭天擺了擺手說道。
他這倒不是安慰對方,而是實話,梁巍確實和她有關,但事情終究還是自己做的,至於張勳,那就完全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他本來也不太在乎,反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都是不足慮的小事而已。
他看了一眼溫妍,出聲問道:
「那你自己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他說的當然就是她的父親溫大開了。
聽到這話,溫妍臉上泛起了一抹痛苦和決然之色:
「在我小時候,他還是挺好的,想到以前的好,我一直心中也有一份奢望,或許有一天他能回到過去。」
「現在我明白了,回不去了,在我心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蕭天點了點頭,心中還是寬慰的。
一個人可以是一個好人,但是如果愚孝,那就不可取了。
連賣女兒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此人已經是徹底沒救了。
本來這樣的人應該一殺了之,不過畢竟是溫妍的父親,想了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