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文昌在窗戶的位置口處。
他看著外面那些潛伏的士兵撤離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對於這處府邸的危機感,從他踏入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存在。
但是這是由外而內散發出來的,也讓他不得不踏入其中而無法折返出去。
畢竟他在心底的最深處,也同樣對玉面書生保持著隔閡感。
葉文昌並不完全相信著人家,這也與他以前所使用過的那些計謀有關。
畢竟他曾經潛伏在趙王千歲的身邊,站在人家的視角當中,對他產生出了濃厚的信任感。
但卻也沒有預料到,他竟然別有用心。
所以對於玉面書生這麼熱情洋溢的對待,也自然會讓葉文昌心生懷疑。
畢竟有些時候過分的幫助,就會顯得有些虛假無比。
葉文昌喝著杯中的茶水,以達到短時間內醒酒的目的,說道:「人都是有惰性的,特別是對於這種王爺來說。」
「他本應該讓其他人來操盤著我身上事情,而讓旁人接待著我。」
「這樣就不會遭受到趙王千歲的人馬監視,甚至有被曝光的可能性。」
「但他卻願意鋌而走險,做著這種沒有老子的行為,那就說明著他可能忽略了這一環,而之所以跳過了這樣的心理歷程,那也很可能是趙王千歲提前和他串通好了!」
「不然的話,他能夠當初能成功送我出去,而後依舊活得如此逍遙自在,不可能沒點城府和心思。」
葉文昌此時感覺天氣越發寒冷,而且在天際霧蒙蒙的雲層間,似乎還不斷有著大量寒流瘋狂湧來。
這是以肉眼可見的寒風與世俗的冬天,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這裡多了一種特殊的自然構造。
那就是冰藍色的風,也象徵著絕對零度的即將來臨。
他曾經待在深淵的一年多的時間內,還只是聽說過這種氣候,並未身臨其境。
葉文昌沒有想到時隔多年,還能有機會親眼見證到深淵的大災難的出現!
這對於他來說,原本應該是件興奮的事情。
畢竟活到這種歲數哪怕出現意外,那也是一了百了。
可問題是他的孫兒也在這裡,他們兩人還並沒有匯合。
倘若對方會深受其影響的話,那麼葉文昌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如果說整個趙氏都城對這件事情,不有所作為的話,那麼城中的老百姓必然會無法度過這個寒冷的氣候。」
「甚至是道路上也會結起厚厚的冰塊,讓人出行都變得困難起來。」
「還有天境以下的武者,恐怕還得消耗著大量的靈石、藥草來維持著,真氣給身體提供熱量的過程。」
「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被活活地凍死。」
「畢竟在這裡可沒有著暖氣和空調的存在,連電都不存在。」
葉文昌感覺自己來到了幾百年前的地帶,進行著生活。
但是對於趙王千歲而言,如果擁有著爛攤子收拾不了,對他倒是件好事。
能讓他能夠逍遙自在的生活著,並不著急著深淵和世俗通道口開啟時間。
只是自己的孫兒葉楓,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還在不在這座都城內。
帶著這些疑惑,葉文昌打算出去走走。
先前他救了玉面書生的妻子和胎兒,那麼想必對方暫時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出賣打算。
畢竟,有這種天大恩情擺著。
稍微有點人性的生命體,都不會做出如此恩將仇報的事情。
而對於葉文昌走出府邸的過程非常輕鬆,並沒有任何人跟隨著他。
那就說明自身接下來生活還是非常自由,不受監視的。
只是葉文昌在順著街道屋檐下走著的時候,心中還是在疑惑著。
玉面書生的妻子體內,為何會有一種特別奇特的毒素?
他若不是自己的孫兒,傳授了他九曲十三宮針法的前三針的。
他它也無法短時間內排除出去,甚至讓玉面書生在他面前喝得大醉如泥,敞開心扉地交談了兩個時辰。
葉文昌喃喃自語道:「他身為著王爺,尋常人等自然是不敢做傻事,觸到他的霉頭。」
「而王公貴族與他之間,幾乎沒有什麼恩怨。」
「畢竟那座酒樓,可是事關著整個趙氏都城最大的利益鏈。」
「再加上由於要將我留在身邊的緣故,他肯定是提前加強了里里外外的安保,可這麼推敲起來的話,莫非是內部人所為?」
葉文昌很清楚,對於這種毒素並非自然界當中出現的。
而是一種合成的類型,是專門針對著胎兒會腹死於胎中的情況。
當然也很容易被醫生誤導認為,是母體出現了不可控的變化。
誤食了某種食物,而產生出了要殺死胎兒的激素,這才造成了難產的跡象。
但總而言之,這種真真夾角的毒素總感覺是人為的。
但葉文昌畢竟不是深淵的人。
在做好自己應該幫的事情後,顯然是不會瞎摻和進去的。
但他想著玉面書生的性格,肯定能夠查到罪魁禍首是誰。
葉文昌也只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自己即將前往的趙王千歲王宮的打算上。
他只能順著曾經的記憶,在這變化太大的都城內進行著遊走。
甚至是遇到夜晚巡邏的士兵,還得想辦法躲在某處才行。
不然被盤查的話,他也是沒辦法有所交代。
當葉文昌路過一處月圓湖畔,看著這處近在咫尺的停止時。
他忽然有些呆了,這兜兜轉轉的沒想到竟然會繞到這裡。
葉文昌還依稀記得,曾經與深淵那名女子待在此處的點點滴滴,那也是他陷入到心魔折磨的開始。
「沒想到這處地方竟然沒有被拆掉,按照趙王千歲的性格,肯定會將我有關的一切全部摧毀來達到泄憤的目的。」
「看這架被保護完好的架勢,恐怕也是玉面書生出手維護了吧。」
「倘若他在趙王千歲那邊,還能夠擁有著話語權,那就說明他們兩人在這些年來,關係甚好。」
「甚至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始終處於互相不來往的狀態,更何況堂堂千歲,是不可能聽從著一個小王爺的話。」
葉文昌覺得越分析越有道理,甚至是當自己重新回看的一些線索的時候。
他便能夠感受到,自己似乎困在了一處巨大的陷阱當中,就像是天羅地網!
一旦玉面書生這個點出了問題,那他絕對逃不出去。
甚至葉文昌是只能在人家面前,裝作什麼也沒察覺出來,還得遺忘掉今晚上那十面埋伏的情況!
就連葉文昌也沒想到,那些趙王千歲的人會突然間撤掉。
武者不吃不喝乾耗著幾天幾夜的時間,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葉文昌坐在岸邊的小船上,切斷著繩索,打算乘船去找到趙氏王宮的護城河。
口中說道:「有可能是,他們還在等待著更大的兔子!」
「畢竟我一個不摻和武道界事情的退休人士,遠遠不如那些會跑來深淵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