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的稱呼把周雅蘭和李元以及小文三人雷得外焦里嫩。
「我好像也沒有那麼老吧!」周雅蘭摸了摸自己的臉。
眼前的小伙子看著比自家兒子還要大幾歲呢,怎麼就叫自己奶奶了。
難道是生病讓她變老了?
楊光剛直起腰,就聽到了周雅蘭說的那句話。
他連忙走了過去。
「有,怎麼會沒有呢?您就是我的師奶奶啊!」
這一句話,頓時讓李元滿臉黑線。
「楊光,你會說話嗎?不會說話你就少說一些!」
楊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立馬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拍。
「不是,師奶奶,我不是說您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是我師父的媽媽,那就是我的師奶奶,不是說您歲數大,而是說您輩分大。」
聽到楊光這麼說,周雅蘭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元連忙說道:「媽,這是楊光,我收的徒弟。」
轉而,李元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充說道:「不是,是即將成為我的徒弟,不過,能不能做我徒弟,就要看他以後的表現了。」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您讓我朝東,我決不往西。」楊光拍著胸口保證。
接著,李元又介紹了小文。
「這是我媽媽的干閨女,小文。」
「師姑好!」
楊光再次彎下了腰。
沒辦法,雖然他要大幾歲,但是誰讓他輩分小呢。
小文則淡定多了,就點了點頭。
李元帶著楊光來到了二樓,二樓一邊是周雅蘭和小文住的,楊光住的另一邊。
楊光把行李隨意丟在了房間的地上,轉身就跟著李元走。
「師父,我今天需要做什麼?」
「你今天剛到,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說。」李元走在前面,楊光走在後面。
「不休息,就是坐飛機坐車,有什麼累的。」
「那好吧!你跟著我來。」李元轉身,帶著楊光來到了書房。
這是他事先就想好了的。
重要的東西,他放在他的臥室,和在老房子差不多,他在臥室也設置了機關,除了他以外,誰都拿不了裡面的東西。
而書房則是他教導楊光的地方,平時一些常用的東西就放在這裡。
「今天我來教你畫安神符。」李元說道。
「畫符?」
楊光沒有想到來的第一天就能畫符。
「怎麼?不行?你昨晚不是連驅鬼符都畫了嗎?」
「不是,我還以為我先要打雜什麼的。」楊光連忙解釋道,「我來的時候聽說了,方士收徒弟,第一年就是讓徒弟打雜的。」
「比如裁紙啊!研墨啊!跑腿啊什麼的?」
李元斜了楊光一眼,「研墨我要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的幹啥!」
李元說完,直接從房間裡面拿過已經裁好了的紙。
「看好了,我給你繪製一張,你就照著練習。」
李元說著,右手的毛筆在硃砂裡面輕輕一蘸。
「在落筆之前,你腦海中就要對這個靈符的架構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從哪裡下筆,哪裡承上啟下,哪裡收尾,都要一清二楚。」
「當你提筆的時候,就一鼓作氣的往下寫,心無雜念,一氣呵成。」
說完,李元把筆放在了符紙上。
楊光認真的聽著,也認真的看著。
只見李元提筆落在符紙上,從落筆到再次提筆,就完成了一張靈符的製作。
當真是一氣呵成!
中間的時候,似乎連呼吸都沒有聲音了。
畫完了靈符,李元指著中間的位置:「看見沒有,這裡的位置,千萬不能斷了,斷了之後,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楊光認真的點點頭。
李元放下筆。
「你就多練習,不要怕浪費紙。」
「這裡的符紙我都設置過了,只要是繪製的靈符不行,符紙就會爆炸。」李元笑道。
「爆炸!」楊光瞳孔縮了縮,「您不怕我把書房給您毀了?」
「放心,毀不了。」李元說完,就走了。
留下楊光一個人在書房。
楊光站在之前李元站的位置,盯著李元畫的靈符,腦海中不斷的迴響李元剛才繪製靈符時的樣子。
李元走到門口,回頭見到楊光專心的樣子,勾唇一笑。
到了樓下,周雅蘭和小文都進來了。
外面的太陽火辣辣的,兩人也怕曬。
小文已經和王姐開始做午飯了。
「怎麼想著收徒弟?」周雅蘭問李元。
「就是覺得他適合做這行。」李元的理由很簡單。
周雅蘭皺了皺眉,「你不會是……」
「媽,別亂想。」周雅蘭還沒有說完,李元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我不會有事的,我收他,也的確是覺得他適合吃這碗飯。」
「好,媽相信你。」周雅蘭說道。
李元的命格,一直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只要兒子健康、平安,她就高興。
就像搬新家,周雅蘭的確是懷念老房子,但是只要是兒子高興,她就高興。
兩人正說這話,突然就聽見一聲炸響!
嘭!
爆炸聲是從樓上傳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文,爆炸聲剛響,她已經如一道殘影一般衝到了樓上。
周雅蘭臉色一變,「什麼情況?」
此時,小文已經提著一臉焦黑的楊光下來了。
很難想像,楊光一米七五的個子,竟然被嬌小的小文拎著衣領拖了下來。
「小文,沒事,這是我設置的。」李元連忙走了過去,把楊光解救了下來。
可憐的楊光,剛剛在爆炸中驚魂未定,就被小文拖了下來。
此時被李元一解救,他頓時想哭了。
本想抱住李元的大腿,卻被李元用雞毛撣子隔開了。
「黑漆嘛秋的,離我遠點。」
「啊~」
楊光要哭了。
成為徒弟的第一天,楊光很悲慘。
李元既然出來解釋了,就沒有什麼事了。
只是,看到楊光黑不溜秋的嚎嚎大哭的樣子,周雅蘭沒有忍住,靠在沙發上哈哈哈大笑起來。
連平時繃著臉的小文也緊緊的咬住了嘴唇,身子抖個不停。
「我……」楊光咬住嘴唇,委屈極了,「我上樓去洗洗。」
說完,就朝著樓上跑去。
剛跑到樓梯口,就聽到李元幽幽的聲音傳來。
「不必了,反正一會兒還得炸。」
這句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楊光竟然哭了。
他轉身跑回書房,關著門自己委屈。
留下李元三人在大廳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