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溫聽到這話後,更加放心下來,連眼神中都充滿了信心!
「一會衝鋒陷陣,還得多多依仗邸將軍!」
「末將定不辱命!」
邸陽臉色一喜,當下拱手應命。
轟隆隆。。。
前方不斷傳來響聲,接連不斷,宛如驚雷一般。
不多時,只見煙塵四起,無數騎兵映入眼帘。
來了。。。
張溫暗叫一聲,他知道肯定是叛軍來了,馬上就要開始一場決戰!
就在這時,張溫的馬突然暴躁起來,不停的搖晃,不論張溫怎麼呵斥,都無濟於事。
「吁。。。吁!」
張溫不停的拖拽韁繩,只是坐騎更加暴躁。
壞了,敵軍都到眼前了!
張溫看著不斷逼近的西涼叛軍,,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危急之時,張溫只覺眼前閃過一個身影,一把就按住了韁繩。
「呔!」
隨著一聲大喝,戰馬也逐漸安靜下來。
張溫不斷喘著粗氣,看向出手相助之人。
「多。。。多謝孫。。。參軍!」
原來是孫堅,竟然是他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張車騎不用客氣,這是末將的職責!」
孫堅從不居功自傲,直接拱手拒謝。
「好。。。孫。。。」
就在張溫還要出言感謝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句恥笑聲。
「呦!這是怎麼了?難道主帥不會騎馬?」
「兒郎們,看見了嗎?咱們的對手連馬都不會騎!哈哈哈哈哈!」
西涼軍士兵聽到主將之言,也跟著哄堂大笑,整個戰場竟然瀰漫著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至極!」
「還不如回家抱孩子!」
張溫哪裡受過這種待遇,頓時就被氣的面紅耳赤。
「反賊,你是何人?安敢小覷於我!」
雖然張溫厲聲呵斥,但聲音中有著些許顫抖,西涼軍的氣勢太旺盛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騎兵,不知數量能有幾何!這種視覺的衝擊實在太過震撼!
「哈哈哈,聽著!你爺爺就是北宮伯玉!」
北宮伯玉似乎察覺到了張溫的恐懼,直接手舉大刀,策馬而立,絲毫不把張溫放在眼裡。
「反賊休要張狂,本將今日拿的就是你!」
張溫的憤怒已經蓋住了恐懼,毫不顧忌的指著北宮伯玉大罵。
先是被北宮伯玉取笑,再被他言語侮辱,張溫從未被如此對待。
「張車騎何必如此動怒?」
這時,叛軍隊伍又出來一人,笑呵呵的看著張溫。
「你又是何人?」
張溫見說話之人被賊眾擁簇,心中已知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在下邊章,見過張車騎。」
竟然是邊章!
張溫瞳孔一縮,不由眯起雙眼大聲呵斥。
「邊章,你本是朝廷的督軍從事,何故背反朝廷,起兵作亂!」
邊章搖了搖頭,否認了張溫的話。
「張車騎是不是誤會了?我邊章興義兵,誅奸邪,意在匡扶漢室,重整朝綱!怎麼成了背反朝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溫見過無恥之人,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你這反賊真是信口雌黃!那北宮伯玉打著黃巾的旗號到處燒殺搶掠,你還敢說是義兵!」
邊章也笑了起來,把頭轉向北宮伯玉。
「北宮將軍,你來告訴張車騎,我們起兵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剷除宦官,誅滅佞臣!」
北宮伯玉直接大喊一聲,充斥著大義凜然!
邊章滿意的點點頭,笑著看向張溫。
「張車騎,你聽到了吧?我們起兵是為了天下萬民!將軍深明大義,何故要阻擋意義師?」
張溫不可置信的看著邊章,沒想到這個人在陣前顛倒黑白,撥弄是非!竟然可以如此無恥!
「張車騎如此英雄,何不與我等一道?我們一起誅殺奸臣,輔助陛下,豈不快哉!」
邊章見張溫說不出話來,竟然開始直接勸降!
張溫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語了,當下就指著邊章大罵。
「反賊,休要胡言亂語!我張氏一族久食漢祿,終身漢臣,怎可與你這等禍國殃民的反賊為伍?」
「誰與我拿下此賊?」
張溫此話一出,頓時從陣中衝出一員武將,手持長槍,策馬直衝邊章。
「此乃何人?」
張溫心中一喜,頓時向左右發問。
周慎趕緊出列,面露得意的介紹自己的大將。
「此乃我部將白江,有萬夫不當之勇!他必定可以斬將立功!」
張溫見周慎如此自信,也是心中歡喜,笑著對周慎點了點頭。
「好!此番白將軍若能建功,周將軍也是功不可沒!」
張溫話音未落,耳邊便傳來了孫堅沉悶的聲音。
「張車騎,白江被斬了。。。」
「什麼!」
張溫趕緊看向戰場,直接前方地上有一具屍體,頭顱早已不知去向。
「哈哈哈,此等武藝也敢上陣為將!可笑,可笑啊!」
張溫頓時感覺顏面大失,不由瞪了周慎一眼。
「誰敢出戰!賞金百兩!」
「我去!」
直接側面又衝出一人,手持長矟,直奔敵將。
張溫連忙追問,「這是誰的部將?」
「將軍,這是偏軍校尉麾下周印!」
張溫一直注視著戰場,他希望周印能夠建功,能夠斬殺敵將鼓舞士氣!
很可惜,張溫又失望了。
周印與敵方交手沒過十合,被對方手起刀落,斬於馬下。
「哈哈哈,張溫,你連我手下一個小兵都戰不過,還妄想著與我爭雄!我看你是活膩了!」
北宮伯玉見手下小將連斬兩人,更是不把張溫放在眼裡,在這肆意侮辱。
「啊!」
接連兩人被斬,在官軍之中掀起一片譁然,氣勢瞬間就低迷起來。
戰場的一舉一動,全都映入一個人的眼中。
劉璋正帶著典韋還有一百親衛,站在高處,也就是戰場上唯一的土坡上。
「主公,這張溫派出去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呵。」
劉璋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輕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