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咳咳,咳咳咳!」
就在長槍馬上插入典韋心口之際,傳來了劉璋虛弱的聲音。
劉璋喊得太過用力,劇烈咳嗽起來。
太史慈見劉璋沒死,心中大喜。也不管典韋,連忙跑到劉璋身旁,上下打量起來。
「公子怎樣?哪裡不舒服?」
看著劉璋慘白的臉,心中又開始擔憂起來。
「還好還好。」
「子義放心就是!」
劉璋擠出一個笑容,微微點頭。
方才他確實昏倒了,太史慈挑飛典韋的大戟,正好砸在劉璋不遠處,喚醒了劉璋。
劉璋眼看典韋就要被刺死,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出聲阻止。
「哎!這是什麼事!」
看著躺在地上的典韋,劉璋十分的無奈。
收服不成,差點讓人殺了!
「我二人真不是來抓你的。」
劉璋憤恨的看著典韋,真想宰了他。心中又是十分的不舍。
「果真?」
典韋此刻也冷靜下來,若這二人真是來抓自己的,剛從一擊自己肯定死透了。
「我二人自琅琊去雒陽,為尋你特意繞路來己吾,誰知你被官府通緝!」
「公子為了尋你,特意滯留了數日!」
「你這廝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皂白,只知拔刀相向!」
太史慈指著典韋怒罵,一些心中的惡氣。
典韋撓了撓頭,臉色微紅的看向劉璋。
「我典韋就是一個農夫,如今又是通緝犯,你們找我能有何事。」
劉璋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疼痛。
「我是漢室宗親,現任九卿之一的宗正劉焉之子。」
「聽聞典韋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天生神力,無人可敵。」
「這才費盡心思尋你!」
「卻不想你是非不分,竟要枉殺好人。」
典韋沒有說話,確實是他的不對,事到如今自是無話可說。
「你可服?」
太史慈見典韋不說話,怒吼一聲、
典韋憤怒的喊道:
「不服!」
「哼哼,你馬上成為槍下之鬼,還敢不服!」
太史慈冷笑一聲,如今服與不服已經不重要了。
「若非某先與惡虎相爭受傷,後丟失了一件兵器,豈容你再此囂張。」
典韋心想反正也活不成了,就是不服。
「子義息怒!」
劉璋攔住了要暴起的太史慈,看向典韋。
「你是我大漢朝人,卻不思報效國家,是為不忠。」
「父母養育,而你卻膝下無子,是為不孝。」
「不問青紅皂白,亂殺無辜,是為不仁。」
「我等冒險進山尋你,而你卻誤傷好人,是為不義。」
劉璋停頓了一下,突然提高分貝,大喊一聲。
「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你有何面目存於世間。」
典韋臉色大變,想要反駁,可劉璋言辭犀利,句句在理,容不得他狡辯。
「某願一死。」
劉璋看到典韋這幅神情神情,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上前想要扶起典韋。
「公子不可以身犯險!」
太史慈嚇了一跳,趕緊攔住劉璋。
他可不敢讓劉璋冒險,若再受到傷害,真就沒有臉去見老母親了。
如果劉璋今日死於此地,太史慈怕是不能獨活。
劉璋對著太史慈搖了搖頭,依然上前想要扶起典韋。
「子義,來幫忙!」
這廝實在太重了,連忙招呼太史慈。
太史慈上前,兩人扶起了典韋。
典韋有些懵的看著劉璋,一臉疑惑。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殺我了?」
典韋也不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肯定選擇活路。
劉璋整理一下衣冠,臉色一正,開始招攬典韋。
「當今天下混亂不堪,前有外戚宦官弄權專政,後有太平道蠱惑人心。」
「此誠危急存亡之秋。實不相瞞,我已獲知太平道造反在即,亂世即將來臨。」
「劉璋不量德行,欲伸大義於天下,救萬民於水火。」
「我知典壯士乃忠義之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乃是戲言,懇請典壯士助我一臂之力!。」
劉璋深鞠一躬,語氣誠懇,態度鮮明。
典韋十分動容,他一個粗鄙之人,哪受過這種待遇。
「典某是通緝之人,怕是給公子惹麻煩。」
劉璋聽到此話,頓時覺得招攬有望。
「典壯士無需擔心,你之前是行俠仗義。」
「李永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依仗家世,為非作歹,除之也是為民除害。」
「若若隨我去雒陽,我自保你無事!」
典韋劉璋四目相對,良久,典韋猛的跪下。
「公子不遠萬里尋我,我卻傷害公子,實乃死罪!」
「如今公子不棄,不以我粗鄙,使我倍感惶恐。」
「我欠公子一命,此生追隨公子,絕無二心!」
說罷猛地磕了三個頭。劉璋聞言大喜,雙手扶起典韋。
「君不負我,我必不相負!」
典韋又看向太史慈,一臉歉意。
「方才多有得罪,請多多見諒!」
太史慈對典韋的效忠也是格外的高興,不再怪罪。
「之前我還覺得言過其實,如今方知公子慧眼如炬。以後還望多多指教!」
劉璋牽著二人的手,三人直接冰釋前嫌。
「此乃我之惡來也!」
三人哈哈大笑,笑聲在樹林中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