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林默強行壓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將剛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大不了，我們把他們都淘汰就是了。」
聽到這次林默的計劃中有了自己，安幼魚滿意一笑，舉了舉手，「我沒事了。」
這個行為，引得林默再也憋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曹廉神情幽怨地看了看安幼魚，可當他看到女孩那雙毫無雜質的眼睛時，卻生不起任何氣，只能將矛頭指向林默。
「你小子故意的是吧？明知我還單身，還刺激我，干點人事行不行啊？」
「曹主任此言差矣。」
林默一邊搖頭一邊笑著反問，「我幹什麼了？」
對於林默的明知故問，曹廉氣得牙痒痒，「行，你等著，等我哪一天有了對象，你看我……」
不等曹廉把話說完，林默笑呵呵地出聲打斷，「就算曹主任找到對象，那又如何？」
曹廉啞口無言。
好像是這個道理……
安幼魚雖然年齡尚小，可絕世風姿已現。
世間女子，又有幾個可以和她相提並論的？
就算他找到對象，論狗糧甜度也遠遠不及……
這他喵的好像是一場必敗的仗！
「算你狠！」
曹廉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隨後便不再說話。
林默暗暗偷笑，接著目光落在了柯仁義身上，「校長，要不下午還是讓我和小魚兒去從參加軍訓吧？」
「你跟我講什麼條件？」
柯仁義一口回絕。
碰了壁的林默也不尷尬，聳了聳肩道：「不去就不去，您發什麼火啊？氣大傷身，別再把身體氣壞了。」
「我用的著你關心嗎？」
「校長。」
「幹什麼？」
「您早上啃槍藥了？」
「你……」
柯仁義盯著一臉平靜的林默，心情那叫一個鬱悶。
什麼時候，他這個校長如此窩囊了？
一個學生，竟然還敢頂撞他？
忍不了！
「你小子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在這樣沒大沒小，小心我……」
「開除我？」
「沒錯！」
林默似笑非笑，「校長，開除我，您捨得嗎？」
柯仁義板著臉，「哪裡捨不得？早點開除你，我也能省點心，不然我得少活十年！」
就在這時，安幼魚弱弱地舉起手，「校長開除林默的時候，記得把我也開除了。」
話語很軟，卻很堅定。
一聽這話，柯仁義徹底傻眼。
林默神情極為無辜，「校長，這可不是我蠱惑她的。」
柯仁義：「……」
生氣嗎？
倒也不算是生氣，就是有點鬱悶，想他堂堂一個校長，卻拿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個學生，卻拿兩個學生沒有辦法，一個捨不得，一個無賴。
柯仁義嘆了口氣，無奈選擇跳過這個話題，「林默，有關鳳榜的事情，你可曾想過對策？」
聽到這話，曹廉自覺起身，「校長，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曹主任坐著就行。」
林默出聲叫住曹廉，示意他不用迴避，隨後才回應柯仁義，「校長有沒有好的應對辦法？」
「倒也不是沒有。」
柯仁義面露正色，「這兩天我認真地思索過安丫頭的這個情況，以目前的這個情況，上面的人肯定不會放棄她，一定會讓她加入娛樂圈，鳳榜考核對她來說完全就是走個過場，哪怕她什麼都不作為，也絕不可能被淘汰。」
「想讓她退出這個計劃的唯一辦法，就是她展現出其他的超常天賦，並且這個天賦的戰略意義絕對不能比鳳榜計劃低，唯有這樣，才有和上面談判的本錢。」
林默覺得柯仁義的分析非常到位，道：「這個辦法對於其他來說人或許很難，但對於小魚兒來說卻很簡單，她的數學天賦非常高，具體高到什麼程度，校長心裡應該有個大概的判斷。」
柯仁義暗暗點頭。
戚北是誰，夏國數學第一人！
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最頂尖的數學家之一，全世界能和戚北並肩並的數學家頂多也就一掌之數。
可戚北卻為了安幼魚，帶著自己的整個數學團隊從清大跳槽來了夏北，由此可見一斑。
林默的聲音持續響起，「龍榜計劃最終的目標是發展科技，提高目前的科技水平，科技就離不開基礎數學，據我所知，咱們國內擅長基礎數學的人非常稀少。」
「並且我能肯定，這些人的數學天賦，遠遠無法和小魚兒相提並論。」
柯仁義再次點頭，出言提醒道：「天賦高歸天賦高，但上面可不認這個，上面只認成績，首先得先讓她做出一定的成績才行。」
「成績？」
林默笑了，「這個就看理堂的獎賞制度什麼時候可以正式實施。」
說話的同時，他抬手指向安幼魚，「校長，如果有錢刺激著她，她可以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此話一出，曹廉腦海中莫名回想起當初簽約合同時的場景，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柯仁義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的笑聲落在安幼魚耳中，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林默的眸色中帶著羞惱之意，自證道：「校長，曹主任，你們別聽林默瞎說，我不喜歡錢，我對錢沒有任何興趣。」
柯仁義和曹廉對視，兩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對錢沒有興趣？
這話……
騙鬼去吧！
見兩人不相信，安幼魚再次搬出了那句話經典名言，「我視金錢如糞土！」
「……」
除了她以外，包括林默在內的三人紛紛翻起了白眼。
糞土？
呵——
柯仁義壓著心中翻湧的笑意，緩聲道：「理堂的獎勵制度具體什麼時候能夠正式實施，我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戚教授，相關資金由他負責申請。」
林默點頭，「那行，等會兒我和小魚兒去拜訪一下戚教授。」
說罷，便拉起安幼魚的手起身朝外走去。
當兩人走到門口時，林默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柯仁義，「校長，其實除了您說的這種辦法還有一種辦法，只不過那個辦法用起來比較…怎麼說呢，算是比較麻煩吧。」
柯仁義眯起的眼中露出濃重的興趣，「什麼辦法？」
「暫時保密。」
林默打了個哈哈，「如果校長說的這個辦法行不通，我會告知您的。」
柯仁義嘴角扯了扯，對著曹廉吐槽道：「曹主任，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很欠揍？話說一半，很缺德啊！」
曹廉苦笑，「校長，您是第一天認識林默嗎？這小子一向很欠揍，而且還缺德！剛才他怎麼刺激我的，您又不是沒看見。」
說到這裡，他直接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哦對了，說起這個，校長剛剛好像是答應給我介紹對象吧？」
「咳——」
柯仁義剛端起茶杯，一聽這話瞬間沒了喝茶的心思，意味深長道：「曹主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人會給你免費介紹對象。」
對於此話，曹廉並不驚訝，樂呵呵地笑道：「校長，中午這頓滿漢全席我請，這總行了吧？」
柯仁義眉頭一動，面露詫異，「曹主任很上道啊？」
曹廉翻著白眼，「老大，我跟你多少年了？當初在南景大學，我就已經跟著你混了，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六個年頭了，您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不明白？」
「孺子可教也。」
「……」
曹廉嘴角扯動，將內心中的無語很明顯的表達了出來，「所以，到底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還是說您剛才只是在敷衍我，校長，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您要是在敷衍我，我可就生氣了。」
「哦？」
柯仁義壓著笑意，十分好奇地盯著曹廉，「生氣以後呢？」
「我生起氣來，我自己都怕！」
曹廉說話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傲嬌，「並且，我生氣的時候有一個壞習慣，喜歡捶人腦殼。」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柯仁義的腦袋，「所以，校長小心了。」
柯仁義面部抽搐，「小曹，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現在都敢明目張胆的威脅我了是吧？我看這個校長不如你來當好了。」
「可以嗎？」
「……」
柯仁義面色僵硬，強忍住罵人的衝動，「這麼想上位嗎？嗯？」
曹廉嘿嘿一笑，「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士兵，誰能做到無欲無求？再說，如果我能當上夏北的校長，那我還愁找不到老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給我滾！」
柯仁義笑罵不已，「合著，你想當校長就是為了討老婆？有點出息行不行？」
「出息？」
反正這會兒辦公室也沒外人，曹廉委屈地撇了撇嘴，「用嘴說誰不會？您根本體會不到單身三十多年的孤獨，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卻無一盞屬於我，內心那叫一個淒涼，那叫一個悲慘啊！」
柯仁義：「……」
好傢夥，戲還挺足。
曹廉起身繞過茶几來到柯仁義身旁坐下，聲情並茂道：「校長，您難道忍心看我這個忠心耿耿的部下孤獨終老嗎？有合適的人選，您趕緊介紹啊！」
「沒有。」
「我錘爛您的魚腦殼！」
柯仁義眼睛斜視，「再這麼口無遮攔，我可就真不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
曹廉朝著自己腦袋就是一巴掌，自言自語道：「這腦袋真是可魚腦殼，竟然不受我控制，他奶奶的，校長，您別攔著我，我今天非得把它錘爆不可！」
「……」
不光戲足，變臉速度也堪稱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