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的時候…可、可以。」
林默的腳步一頓,安幼魚的這句話讓他既意外又驚喜。
隨著相處,女孩性格上的轉變最明顯。
從一開始的孤僻自閉,到現在不過短短半年時間而已,現在的她不說活潑開朗,但也已經接近正常人。
最重要的是,安幼魚對一些親密的舉動,也不再像開始那般抗拒。
有的時候,甚至會主動給他來點驚喜。
比如說,下午在女生宿舍樓下的那一吻。
幾個小時過去,林默仍然還在回味,「今天下午的時候,你為什麼突然親我?」
沒有質問,僅是好奇。
這件事,林默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
一聽這話,安幼魚玉頰生粉,「別問了…你、你親回來便是。」
林默:「?」
什麼情況?
他發誓,自己只是單純想弄明白安幼魚的那一吻所謂何意,一點占便宜的心思都沒有。
可這丫頭為什麼……
見林默無動於衷,安幼魚眉梢下彎,「不親算了。」
「親!」
話音響起的那一刻,林默的雙手已經捧起安幼魚的小臉,對著那粉嫩的紅唇印了上去。
魯迅說過,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天色暗沉,玉輪逐漸在夜空顯現,當兩人嘴唇相觸的那一刻,路兩邊的路燈跟著亮起。
滑嫩的觸感,讓林默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他不是聖人,和女孩做著如此親密的事,自然會亂想。
可這抹雜念並未存在太久,就被林默強行鎮壓下去。
孩子還小,親親抱抱舉高高就行,更進的一步的事情不急。
來日方長。
安幼魚被林默吻得暈頭轉向,清澈的雙眸蒙上一層迷離,雙手從垂落到出現在林默腰間,再到緊緊抱住。
周圍十分安靜,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離開食堂時,林默故意選了一條遠路,起初只是想和安幼魚多待會兒,誰知歪打正著,正好給眼下的甜美點了一份加時。
這一吻,持續了將近一分鐘。
安幼魚的臉憋得通紅,雙手不停地在林默身前捶打。
林默不情不願地放開安幼魚,「這可是你讓我親的,打我幹什麼?」
安幼魚喘著氣,抿了抿髮麻的嘴唇,雙手捂臉,羞憤地吐槽道:「親一下不就行了?為什麼要伸舌頭,還親那麼久,我、我都要喘不上氣了。」
話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
林默滿臉無辜,「怎麼親是我的事,親之前你說過不能伸舌頭嗎?」
「我……」
「還有,誰規定接吻時不能呼吸了?」
「啊?」
安幼魚神色呆滯,眼中流露著濃郁的驚訝之意。
接吻時,還可以呼吸嗎?
這個疑惑,只存在了一瞬,便被安幼魚迅速否決。
假的!
肯定是假的!
「騙人。」
脆生生的嗓音落在林默耳中,讓他懵逼不已,「騙人?我怎麼又騙人了?」
安幼魚觀察了一下四周,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也大膽了許多,紅著臉反駁,「接吻時那麼緊張,哪裡還記得呼吸嘛。」
林默:「……」
如此清奇的理由,屬實是頭一次聽到。
可他對上女孩極為篤定的眼神,一時間,認知不免有些動搖。
難道接吻時,不能呼吸?
瞎扯!
下一秒,他急忙搖頭壓下這個念頭,差點被這丫頭帶溝里去。
「小魚兒……」
「沒話說了吧?」
「……」
林默深吸一口氣,捉住安幼魚的手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來到樓拐角一個偏僻的小道,雙手放在她的腰間,輕鬆將她抱在靠牆的石台上。
對上林默的目光,安幼魚心慌意亂,「幹什麼?說不過就要欺負人?」
林默一拍腦門,「誰告訴你。接吻時不能呼吸?」
安幼魚眨眼,「本來就是如此,還用別人說嗎?」
林默嘴角艱難地扯了扯,他覺得有必要把安幼魚的這個錯誤認知糾正過來。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接吻這種事情在所難免,不糾正她的這個認知,給孩子憋壞了怎麼辦?
「你的這個認知,錯了。」
「沒錯。」
「錯了。」
「沒錯。」
「我再說最後一遍,錯了。」
「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沒錯。」
安幼魚的堅持,讓林默的嘴角勾起壞笑。
沒錯是吧?
行!
注意到林默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安幼魚眸中升起警惕,「你、你幹什麼?我沒錯…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占理就欺負人。」
林默眼睛一翻,「我有對你做什麼嗎?至於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嗎?」
「至於。」
「……」
林默雙手撐在石台邊緣,輕鬆一挑,身體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落在安幼魚左側。
肩並肩的情況,安幼魚本能地想往一旁挪些位置。
不等她有所行動,嬌軀就被腰間突然出現的大手禁錮,見林默靠了過來,她連忙把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夏北校服的布料並不算單薄,卻無法阻止林默的體溫。
「你、你別離的那麼近。」
「別緊張,我只是想證明你是錯的。」
「我沒錯,你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誰對誰錯,如何?」
「?」
林默再道:「上學時,老師沒教過你一句話嗎?」
「什麼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林默扳過安幼魚的身體,讓她正面朝著自己,眼神十分認真,「既然我們各抒己見,那不如就用行動來證明誰才是對的那一個。」
「如何證明?」
「接吻。」
聽到這兩個字,安幼魚瘋狂搖頭,「不要,剛才親過了。」
她知道接吻代表的意義,明知不可為,可她還是做了。
親完就後悔,這就是她。
再親?
不行!
絕對不行!
林默對安幼魚的拒絕並不意外,他也不強求,「那好,既然你不敢證明,那就承認自己錯了。」
「我沒錯。」
「不敢證明,擺明了就是心虛。」
「我才沒心虛。」
「你不敢證明。」
「誰不敢了?」
安幼魚氣呼呼地握著雙拳,快速閉上眼睛。
林默眼睛一眯,有心逗她,「什麼意思?」
林默的明知故問,讓安幼魚暗咬銀牙,睜開眼,給了他一個羞憤的眼神,「你不是要證明嗎?來,證明就證明!」
「要不還是算了吧?」
林默手指在安幼魚挺翹的鼻尖上點了下,「你瞅瞅你現在的樣子,若是讓別人看到,肯定會認為我欺負你了,我可不想背這個鍋,再說,等下證明你錯了,你也沒面子。」
「你……」
安幼魚咬緊牙關,「才不要算了,今天必須證明,我沒錯。」
她的嘴硬,讓林默好笑不已,「算了,算了;別勉強自己,你是對的…行了吧?」
最後三個字,天生帶著拱火的屬性。
這下,安幼魚徹底上頭,仰起容顏,軟乎乎的嗓音中帶著堅決。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