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師傅,錢都不要了?」
林默目瞪口呆地看著遠去的汽車,不由搖頭失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迅速消失,因為腰間多了一隻小手,隨著這隻小手捏緊一點肉旋轉跳躍,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一個勁地倒吸著冷氣。
安幼魚氣勢洶洶地盯著林默,手上的力道還在不停地增加,「你剛才在幹什麼?當著外人的面,誰讓你親我的?」
「這個……」
「說!」
迎著女孩滿含質問的眼神,再加上腰間傳來的痛意,林默一陣齜牙咧嘴,他毫不猶豫地抬手對著自己的嘴就是一個大逼兜。
「都怪它,媽的!」
「沒經過我的同意,它自作主張!」
安幼魚:「……」
這樣可以?
這個解釋,她就是耗死所有腦細胞也不會想到。
就…離譜!
林默反手又是一個大逼兜,「小魚兒,你別攔著我;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訓它一頓,非得讓它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嘴:「……」
你清高,你了不起!!!
當林默再次抬起手的那一刻,安幼魚急忙拽住,「你幹什麼?哪有你這樣的?」
林默指著自己嘴,「它犯錯了,犯錯就要受到懲罰,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你別管。」
「你……」
安幼魚用力地跺了跺腳,「住手!」
「咳——」
林默順勢下坡,「這可是你讓我住手的,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它了。」
幸好,這裡沒有其他人。
不然,就沖林默剛剛的騷操作,非得給他豎個大拇指不可。
狠人!
不,狼人!!!
安幼魚眸色中帶著羞憤,「你、你、你…不要臉,你就是在耍無賴!」
林默聳了聳肩,「話不能亂說,我怎麼就耍無賴了?你有證據嗎?」
「……」
安幼魚徹底敗了。
她舉起握緊的右手,可最終還是沒捨得落下去,轉身走進院裡,「不想理你,你也別搭理我。」
林默看在女孩的背影,咂了咂嘴,「唉,不就是親一下嗎?至於嗎?以後這種事情多著呢,早晚你都得習慣。」
來到樓上時,林默發現安幼魚的房門從裡面反鎖了,無奈的他,只好回到了自己房間。
臥室中。
安幼魚趴在床上,落於床邊的一對玉足裹著白色蠶襪不停地踢動著,她的雙手不停地捶打著枕頭。
聽到外面離開的腳步聲,她憤憤地回頭看著門口,「壞傢伙,越來越過分,你等著,這次我要一個月不理你!」
說完,她那通紅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遲疑。
一個月,會不會太久了?
那就……
一個星期?
嗯!就一個星期…可一個星期也好久,三天,不能再少了,就三天!!!
算了,一天好像也不短……
傍晚時,安幼魚主動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
當林紓來到菜香四溢的餐廳時,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以及滿頭大汗的安幼魚,心疼的不行。
「阿姨,幼魚正準備叫你吃飯呢。」
正在擦拭廚台的安幼魚看到林紓,眸色中帶著一抹嬌憨之意,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扶著林紓在餐桌前坐下,「這些都是我在網上學的營養餐,不過,考慮到您的身體,您還是不能進食太多。」
林紓一言不發地等女孩說完,抽了幾張紙巾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魚兒,答應阿姨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
「以後別下廚做飯了。」
「啊?」
安幼魚不解,「為什麼啊?」
林紓右手放於胸口,眼神極為認真,「也不會知道為什麼,阿姨看到你下廚,良心痛;這種事情不適合你。」
聽完林紓的解釋,安幼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阿姨,幼魚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活在世上就要做事,哪能光吃不干?」
「別人或許是這樣,可你不同。」
林紓搖頭否認了女孩的話,「這種感覺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楚,反正你得答應阿姨,以後必須做到雙手不沾陽春水,這種事情讓小默做就行了。」
「這哪裡行?」
安幼魚堅持著自己的看法,眸色也逐漸認真了起來,「幼魚現在已經很過分了,在阿姨家裡白吃白喝白住,如果再不干點活,這樣下去,幼魚會變成廢物的。」
「瞎說,你要是廢物,那小默是什麼?」
林紓損起兒子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廢物都不如嗎?魚兒,聽人勸吃飽飯,這件事你聽阿姨的就行。」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乖。」
林紓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捧起安幼魚的玉頰,「明天你就要去帝都上學了,一去就是好幾個月,連阿姨這點願望都不滿足嗎?」
「我……」
安幼魚咬著嘴唇,違背初心點頭應下,「幼魚知道了。」
林紓滿意一笑,正欲出聲之際,就見兒子走了進來,「小默,你來得正好,來,媽跟你說件事。」
林默繞過餐桌,拉著凳子坐在了安幼魚身側,「什麼事情?」
一見到林默,安幼魚就板起了臉,搬著凳子往旁邊挪了一些。
這個情況,讓林紓給了兒子一個詢問的眼神,「什麼情況?你又惹魚兒生氣了?」
林默雙手一攤,「沒有,就是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在門口……」
沒等他把話說完,嘴就被一隻小手捂住。
安幼魚瞪著眼,「不許說!」
威脅完林默後,她對著林紓心虛一笑,「阿姨,您誤會了,我和林默…沒生氣。」
「哦?是嗎?」
林紓似笑非笑地盯著女孩,「剛才小默一來,你就沒了笑容,在他坐你身邊以後,你又特意拉開距離,在我看來,這不就是生氣了嗎?」
「沒、沒有。」
安幼魚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繼續著自己那毫無說服力的否認,「阿姨,我和林默真沒有生氣。」
「真的?」
「嗯嗯。」
「那你和林默親一個讓我看看。」
「……」
安幼魚整個人都凌亂了。
不是,她和林默有沒有生氣,為什麼要用親親來證明啊?
對於母親送來的助攻,林默含笑收下,左手撐著臉,身體側向安幼魚那邊,溫和的聲音中攜帶著明顯的蠱惑之意。
「小魚兒,咱們身斜不怕影子正…呸!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我媽不相信,那咱們就證明給她看,不就是親一個嘛,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厚顏無恥這個詞用在林默身上,都變成了褒義詞。
就跟之前說過的一樣,當你不要臉以後,才知道不要臉的滋味有多爽,林默也是嘗到了甜頭。
臉?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