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好了。」
當林默坐進木桶里以後,對著斷崖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一抹期待。
說實話,斷崖制定的訓練計劃雖然殘酷,但不得不說,效果確實很顯著。
只是一上午的訓練,林默的體力就三次打破了極限,體力打破極限的那一瞬間,那種舒爽的滋味,沒體驗過的人根本無法得知。
而這些,都只是訓練附帶的效果而已。
重頭戲,還是在塑體膏上。
「水燒好了。」
徐黃的聲音跟著響起。
斷崖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行了,把燒好的水倒進木桶里。」
此話一出,其他四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包括林默也不列外。
這可是剛燒開的水,燙死豬都夠輕輕鬆鬆,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玩笑不是這樣開的,啊喂!
林紓眼睛一瞪,「姓斷的,老娘忍你很久了,你**想謀殺直說好不好?」
安幼魚也很氣憤,「就是!」
徐黃僵著臉,沒敢吭聲。
經過這會兒的休息,林默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少許,雙手扒拉著桶沿,罵罵咧咧道:「你個老小子,有你這麼玩的嗎?」
斷崖:「……」
特嫩嫩的!
矛頭,怎麼都指向他了?
尤其是林默這小子,屬實有些無法無天了!
斷崖面露不悅,「我才是制定訓練計劃的人,我說怎樣就怎樣。」
話落,他對著徐黃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把燒好的水倒進桶里!」
徐黃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斷前輩,實在不好意思,我是小姐的人呢,小姐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換言之,斷崖的話不好使。
這個情況著實氣笑了斷崖,他的目光在幾人臉上划過,最終停在了林紓身上,「快點,等會兒這小子的身子就涼了,到時候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記住我們101看書網
林紓右手高高舉起,「你別逼我扇你!」
「……」
斷崖舉手投降,生無可戀地保證道:「你們對我能不能有點信心,我讓這麼做,肯定有其道理。」
「再者說,我好歹也是睥睨古武界的高手,別說是剛燒開的熱水,就算是岩漿,我也能護住林默。」
「真的?」
「當然!」
「那你先讓我扇一巴掌。」
「……」
對於林紓這個過分的要求,斷崖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算了,你們愛咋滴咋滴。」
林默見斷崖不像是在開玩笑,眉宇之間閃過一抹猶豫,最終一咬牙,對著徐黃開口:「徐叔,就按照師父的意思辦。」
「林默,你瘋了?」
安幼魚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木桶中的林默,指著鍋中還在翻湧的開水,「這麼高的溫度,會把你燙死的!」
「相信師父。」
林默回了這麼一句。
安幼魚張著嘴,眼神中帶著些氣憤。
顯然對林默的做法,十分不滿。
聽到林默的話,徐黃左右為難,不由看向林紓,「小姐,你看……」
「倒吧。」
林紓死死盯著斷崖,「如果我大兒被燙死了,我會扇死某個人!」
斷崖:「……」
不是。
這個『扇』字能不能不說?
好歹他也是堂堂前紅榜第一人,動不動就要扇他,這讓他很沒面子的啊!
「好!」
林默重重地點了點頭,「媽,如果兒子有什麼意外,您一定要扇死這個老小子!」
斷崖:「……」
這輩子,他都沒像今天這麼無語過。
見林紓發話,徐黃也沒猶豫,將鍋中的水盛到大盆里,然後端著水來到木桶旁。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往裡面倒時,卻被斷崖叫住。
「往林默身上倒。」
「……」
徐黃一咬牙,一閉眼,對準林默赤裸的上身倒了上去。
數米外的斷崖,雙手虛空一托。
一道無形的氣,瞬間將林默全身包裹在內,形成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炙熱的溫度,燙得林默一陣齜牙咧嘴。
可他驚奇發現皮膚沒事,而且在這種高溫的刺激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全身毛孔瞬間全部打開到最大程度。
斷崖一步跨出,來到木桶旁,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
這是他已經提前分好的塑體膏,這一盒就是半斤。
半斤啊!!!
饒是斷崖這種高手,心裡也不免感到肉痛。
「噗通——」
斷崖將打開的玉盒往木桶一扔,雙手化掌,快速在林默身上拍打了起來。
隨著他的拍打,林默的身體越來越紅,活像一隻被煮熟的龍蝦。
「啊!!!」
林默仰頭大吼一聲,口中就吐出一團白煙。
這一刻,鮮血瘋狂翻湧。
一股股能量順著全身的毛孔伸入體內,從內而外地改造著他的身體。
斷崖並沒有停下,雙手拍打的速度越來越快,之至最後,快的竟然出現了殘影。
每隔一段時間,林默都會大吼一聲,接著口中吐出一團白煙。
斷崖一心二用,注意到林紓和安幼魚面露擔憂,一邊繼續幫助林默吸收水中塑體膏的藥效,一邊笑著問道:「好徒兒,現在感受如何?」
「爽!」
林默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可就是這一個字,最為代表他此時的狀態。
若說之前練武時,進步速度是一。
那現在至少是一百!
這種如同開掛一般進步的滋味,簡直爽到了骨髓里。
斷崖對林默的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對著林紓和安幼魚笑了笑,「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林紓和安幼魚對視一眼,紛紛鬆了口氣,同時,神情之中也接連浮現出了不好意思。
剛才,她們可是一個勁地阻止呢。
林紓咳了聲,「斷哥,其實剛才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咱們也認識了這麼多年,你應該很了解我才對,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對吧?。」
斷崖氣息一滯,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小紓,你管剛才那叫玩笑?你分明就是真的要扇我!」
「咳咳——」
林紓滿臉尷尬,「怎麼會呢?斷哥,難道我在心裡就是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呢?我很溫柔的。」
斷崖:「……」
溫柔?
從他認識林紓起,就沒在林紓身上看到過這個詞!
被斷崖盯著,林紓有些心虛,看到身旁的安幼魚時,頓時心中有了對策,「魚兒,你剛才怎麼能不相信你師父呢?這個習慣不好,以後不能再有了,知道嗎?」
轉移尷尬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尷尬送給別人。
魚兒,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