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
林默瞥了一眼，找到昨晚沒做完的數學練習冊，繼續做了起來。
顧凡：「……」
比臉皮，他敗了！
上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代表著統考開始。
二中對於統考非常重視，監考力度也很大。
班級的各科老師輪流巡視，要求教室中始終要有三名老師同時監考，不留下任何一絲作弊的空間。
當林默再一次拿到試卷的時候，終於不虛了。
自從獲得高級閱讀理解能力後，吸收知識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再加上這些天每日每夜的勤學苦讀，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一點一點進步。
「沙沙……」
筆和紙張摩擦發出的聲音，瀰漫在教室之中。
先語後數，接著才是外語理綜。
「叮鈴——」
「交卷。」
午飯時間到。
交卷前的間隙，林默快速檢查了一遍試卷，眉頭皺著，等試卷被收起以後，皺起的眉頭依舊沒有舒緩。
見狀，顧凡半開玩笑道：「默哥這是咋了？考自閉了？」
「那倒也不至於。」
林默搖頭，低聲解釋：「這次的數學卷很難，和上次統考的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一聽這話，顧凡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還正納悶呢，卷子上的最後幾道大題我一個都不會。」
「你哪次會？」
「……」
顧凡衝著林默翻了個白眼，「考都考完了，再想也沒啥用，先把肚子填飽才是正事，走，吃飯去。」
「你去吧，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份飯。」
「行。」
等顧凡走後，林默拿起草稿紙快速演算了起來。
不出意外，最後的兩道數學大題都錯了。
因為，算不通……
他想要弄清楚，錯在哪裡。
可是無論怎麼算，結果還是算不通。
「小魚兒，你過來一下。」
正在吃飯的安幼魚嬌軀一僵。
這會兒，教室里除了她和林默，還有幾名同學在。
小魚兒？
沒去吃飯的幾名學生，聽到這個稱呼後，紛紛朝著安幼魚看去，一個個都面露驚訝。
安幼魚臉上發燙，想裝作沒聽見，可又怕林默再喊。
左思右想後，她收起飯盒，來到最後一排，糯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埋怨，「教室里這麼多人，你叫我做什麼？」
林默看了一眼前排的幾人，目光落在安幼魚臉上，「五六個人也叫多？再則說，有人我就不能叫你了？」
安幼魚低頭擰眉，「那你倒是叫我名字啊，叫什么小魚兒？」
林默並不準備回答，將面前草稿紙調轉方向，「坐下，最後兩道數學大題算不出來，麻煩安老師給我講講。」
安幼魚聽到林默找她是為了問數學大題，鼓足勇氣坐在了顧凡位置上，「給我紙筆。」
林默壓著嗓音，「咱就是說，可不可以別這么小心翼翼？」
「有、有嗎？」
「有！」
說完，林默遞給安幼魚一張空白的草稿紙以及中性筆。
安幼魚拿起筆唰唰唰寫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筆，把草稿紙推到林默面前，「好了。」
林默嘴角一扯，「這就好了？」
從安幼魚開始解題到結束，滿打滿算也沒用五分鐘時間。
也忒快了！
安幼魚察覺到有人朝這邊看，嬌軀繃緊，「詳細講解…等放學後，現在不行。」
話音剛落，快速離開。
林默無奈的有些習以為常，低頭看向草稿紙上的解題步驟。
很快，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幼魚的解題步驟過於簡練，簡練到讓他看不懂。
陌生的公式，陌生的解題步驟；讓他有種看天書的感覺。
得。
白費功夫！
第三排右方靠牆的座位上。
肖雨撇了撇嘴，「甜甜，林默雖然籃球打得好，長得也還行；可他的學習成績太差，眼光也很差！」
趙甜甜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學習差可以彌補，這不能說明什麼。」
「還有，你為什麼說林默眼光很差？」
「難道你剛才沒看到嗎？林默居然向安幼魚問數學題，安幼魚的成績有多差你應該也知道，幾乎每科測驗的成績都很差，林默找這種學渣請教，不是眼光差是什麼？」
聽到這話，趙甜甜眼中的光彩暗了暗。
論成績，二班之中只有周文浩能穩壓她一頭。
按理說，這種事林默找她才是最佳選擇。
可林默還是選擇了安幼魚，讓她心中莫名有種挫敗感。
注意到趙甜甜的微妙變化，肖雨朝後方看了一眼，聲音提高了許多，「這年頭數學六七十分的學渣，都可以給別人講題了嗎？笑死人了。」
此話一出，教室中的幾名學生忍不住看向了安幼魚。
剛才教室後方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注意到了。
安幼魚趴在桌子上，沒有回應。
可她不回應，不代表其他人不回應。
比如…林默。
在聽到肖雨這番暗嘲的話語，林默眉頭一瞪，「要死別在這裡死，回家死去；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給你找優越感的地方。」
淡淡的話語，響徹在教室之中。
肖雨冷哼一聲，索性也不遮遮掩掩，「我的優越感是自己努力得來的，用你管？」
「那我和誰請教，用你管？」
「你……」
肖雨深吸一口氣，滿臉譏笑道：「也對，給一個數學考18分的人講題，某些人的三板斧確實夠用。」
「好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王八配綠豆，傻子配腦癱；有一說一，你們兩個還挺配。」
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讓其他幾名學生忍不住皺起眉頭。
肖雨的這番話，過於尖酸刻薄。
大家都是同班同學，著實過分！
林默推開面前的草稿紙，站起身往教室前方走去。
趙甜甜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出聲勸解，「林默，你別和肖雨一般見識，不要衝動。」
肖雨也有點慌了，「你要幹什麼？想打我？」
「林默。」
安幼魚弱弱地喊了一聲，提醒之意很明顯。
林默扭頭給了安幼魚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來到肖雨面前，眼神極為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你長的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