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養。」
「窮養？」
許燕淑傻眼，「然後呢？」
林紓雙手一攤，「沒了。」
「……」
客廳中，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許燕淑張了張嘴，再次出聲確認道：「只是窮養？」
「對。」
回答時，林紓自覺地用雙手捂住臉。
見狀，林雪忍不住出聲嘲諷，「我就說了，小默優秀和你沒關係。」
「放屁！」
林紓放下手，眼睛一瞪，指著林雪的鼻子罵道：「你個死丫頭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揍死你？」
林雪縮了縮脖子，「凶什麼凶？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真要動手，十個林紓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誰讓林紓是她姐，林紓真的要揍她，她壓根不能還手。
所以，該慫的時候還是要慫。
許燕淑苦笑，「合著就窮養？這麼說來，小默這些年跟著你沒少吃苦啊。」
「可不是嘛。」
林默終於忍不住了，點頭附和道：「外婆，您不知道我媽多過分，從小到大我都以為家裡很窮，外孫以前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就超不過一百塊錢。」
「我媽也從來不買好吃的，她饞了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吃好吃的，我覺得她辛苦，從小就主動幫她做家務，什麼洗衣服拖地之類的活，都是我在做。」
「我媽……」
「小默，你給我閉嘴！」
林紓再也聽不下去了，語氣中充斥著氣急敗壞。
再讓兒子說下去，她的臉都要丟光了。
林默也不懼怕母親的威脅，與之對視，「媽，難道兒子說的這些是假的？」
「我……」
林紓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至少，我把你養大了不是？」
林默欣然一笑，「這個確實是，所以我要感謝您的養育之恩，以後再吃好吃的千萬別再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吃了，記得叫上兒子一起。」
陰陽怪氣的話，聽得林紓只想揍人。
她是急性子，向來是想什麼做什麼。
想揍，那就揍！
反正是自己的兒子，揍起來也不心疼！
「小默。」
「嗯？」
「來，你跟我出來一趟。」
一聽這話，林默瘋狂搖頭，「外婆，您管管我媽，我說幾句實話而已，她就要揍我。」
許燕淑給了大女兒一記白眼，「當著我的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媽，這小子太過分了！」
「小默說的不是事實嗎？」
「是。」
林紓理直氣壯地回應母親，「就算是事實那又如何，這個小兔崽子當著您的面掀我老底，我不要面子的嗎？」
許燕淑笑了，「臉都不要，要面子？」
林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對兒子可以不講理，可在母親面前卻一點都不敢放肆。
「咳…看看小默公司的產品，對，看看產品。」
「嘖，轉移話題的過於生硬了。」
林雪的揶揄，讓林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林雪轉過頭，躲避姐姐的視線。
許燕淑也沒再說什麼，拿起最上方的一台可攜式空調，打開包裝以後，裡面是一個比較高檔的亞克力托盤，托盤裡放著可攜式空調，和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電池。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她拿起可攜式空調打量了一番過後，疑惑出聲：「小默，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也不能怪許燕淑，實在有效信息太少了。
包裝盒上一個字沒有，盒子裡也沒有說明書，鬼才知道手中的這玩意兒是什麼。
林默低笑，「外婆，這是一台空調。」
此話一出，除了安幼魚比較淡定，其他人紛紛瞪大眼睛。
「空調？」
許燕淑一臉驚訝，「小默，外婆還沒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你這孩子能不能別睜著眼睛說瞎話，誰家空調這么小？」
「外婆，這個真的是空調。」
不等林默解釋，安幼魚便主動出聲解釋了起來，「這是林默公司研發的可攜式空調，我有一台，可以吸附在衣服上，冬夏兩季都可以用。」
說著，她拿過空調裝好電池，把空調抵著許燕淑的後背，按下吸附開關，開啟空調。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許燕淑就感覺到後背出現了一股十分明顯的熱氣，一直吹到了她的後腦勺上。
暖洋洋的感覺讓她嘖嘖稱奇，「還真是空調啊？活了大半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小的空調，體積如此之小，制熱效果還這麼好，太厲害了！」
安幼魚抿嘴一笑。
林雪眉頭高皺，伸手感受了一下可攜式空調吹出的熱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小默，這玩意兒真是你公司做出來的？」
「當然。」
「體積這么小，對技術的要求一定高的嚇人，你一個剛剛創辦的科技公司，怎麼能做出這麼先進的科技產品？」
哪怕聽到林默的確認，林雪依舊還在懷疑。
其實不光是林雪，就連林紓這個媽也是如此，她拿起一台新的可攜式空調，打開以後讓安幼魚幫助吸附在後腰處，在感受到後腰處的暖意後，雙眼瞪得溜圓。
林默正要解釋，林雪的聲音再次響起，「別說是一個剛創辦沒多久的科技公司，就算國內最頂級的科技公司，也做不出來啊！」
「可以做出來。」
林默出聲糾正，「雪姐，技術難點固然有，但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國內頂尖的科技公司如果肯花時間，完全可以做出類似的產品。」
「不過……」
「不過什麼？」
對上林雪的目光，林默得意一笑，「不過這些頂尖的科技公司做不出……」
說話間，他拆開了一個盒子，拿起黑色的電池，「這個。」
「電池？」
「對。」
林雪眉頭再次皺起，「電池技術又不是什麼秘密，花點錢買個授權就行。」
林默眼睛一眯，「電池技術固然可以買，但電池體積這么小，用現有的幾種電池技術造出來的電池，完全不能支撐可攜式空調的運轉。」
林雪瞬間就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試探性地問道：「小默，你是說你的公司研發出了一種新的電池技術？」
「沒錯。」
「比現在的電池技術更先進？」
「對，先進的還很多。」
「很多是多少？」
林雪追問：「有沒有比一個確定的比例？」
「現在市面上最常見的電池是用DC3號專利技術製造，這種技術造出的電池成本很低，儲電量也不錯，屬於性價比最高的。」
林默話音一轉，「我們公司研發的這款電池技術簡稱MY，MY技術造出的電池成本比DC3號技術高出個百分之五十左右，這麼對比，等於失去了成本優勢，不過有失必有得，相比之下，MY技術造出的電池，儲電量要比DC3號電池技術高很多。」
林雪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又是很多？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數字嗎？」
「一百倍。」
「……」
一時間，靜得嚇人，氛圍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