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達成目的的林默俯身湊到女孩面前，「小魚兒，我最近有點耳背，沒太聽清，你剛才叫我什麼？」
「……」
安幼魚看著林默臉上賤兮兮的笑意，銀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凶凶的眼神如同一隻發狠的小白兔。
見狀，林默乾笑一聲，「不叫就不叫，咋還急眼了呢？」
「你說我怎麼急眼了？」
安幼魚氣呼呼地控訴道：「為了你，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底線，可你呢？」
「我怎麼了？」
對於林默的明知故問，安幼魚跺了跺腳，「你卻一直在得寸進尺，你、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林默訕笑，「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生氣開玩笑。」
「哼！」
見安幼魚選擇不搭理自己，林默厚顏無恥地摟住她的香肩，繼續開始了歪理模式，「小魚兒，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得寸進尺的，別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只是對你壞，面對其他女生我都懶得搭理。」
安幼魚拍開肩上的大手，「你去對其他女生壞啊，只要讓我知道，我就和阿姨告狀，你看阿姨揍不揍你，保准一揍一個不吱聲。」
林默：「……」
不得不說，隨著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這小東西的威脅方式也越來越有效。
「開個玩笑嘛，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你？」
安幼魚玉唇抿動，憤憤地吐槽道：「你就是個壞人，從頭頂壞到腳底板，整個人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
「停停停！」
見女孩吐槽起來沒完了，林默連忙叫停，「小魚兒，你在心裡就這麼想我？」
「對。」
「……」
鬱悶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注意到林默鬱悶的眼神後，安幼魚鬱悶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傲嬌地一仰頭，「誰讓你整天就知道欺負我，但凡你稍微老實一點，我也不會這樣評價你。」
末了，她又補充了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能怪我。」
林默眼底深處的笑意始終不曾消散，「沒關係，隨便你怎麼想我都成，反正無論你如何評價我，我都是你的情哥哥。」
「呸——」
聽到『情哥哥』三個字，安幼魚小臉一紅，將頭轉向另一旁。
林默注意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駐留，沒了聊天的心思，拉起安幼魚的手迅速離開了此地。
數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戚北的辦公室外。
在此期間，安幼魚沒和林默說過一句話，生悶氣的樣子逗得林默暗笑不已。
就在他準備敲門之時，卻被安幼魚阻止。
林默滿眼疑惑地看著胳膊上的玉手，眉頭輕輕挑動，「怎麼了？」
安幼魚故意不看林默，輕聲發問：「你找戚老師什麼事情？」
「生意上的事情。」
「？」
聽到林默的回答，安幼魚秀眉輕蹙，心中的疑團更多。
為什麼會和生意扯上關係？
不等她繼續追問，林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件事說起來有點麻煩，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自然就能明白，先別瞎想了。」
見林默這麼說，安幼魚輕輕點頭。
林默眨眼，「不生氣了？」
安幼魚玉唇一嘟，「我才懶得和你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誰愛生誰生，反正我是不生。」
林默失笑不已。
確實！
女孩每次生氣，維持的時間都很短很短。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敢經常逗她，若是她一生氣就長時間不搭理人，他可不能像現在這麼囂張。
「叩叩——」
「進。」
林默剛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了戚北的聲音。
下一秒，林默就和安幼魚推門而入。
看到兩人，辦公桌前正在工作的戚北笑著起身，「來得還挺快，我剛回來沒多久。」
林默客氣一笑，「戚教授，我已經訂好了地方，移步聊聊？」
對於林默這副正經的模樣，戚北有些不解，「你小子還來真的啊？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行。」
「吃個飯而已，這還有什麼真不真的。」
林默搖頭，「還請戚教授賞個臉。」
「這么正式，看來事情還挺重要啊？」
「嗯，確實挺重要，對我重要，對您和Q數也挺重要。」
這話讓戚北眉頭一動，「行，那我這個老傢伙就蹭頓飯。」
隨後戚北開車載著兩人出了夏北。
「地址說一下。」
「煙雨樓。」
「嚯，規格這麼高啊？」
「還好還好。」
戚北欲哭無淚，「放眼帝都，煙雨樓也算是最頂級的幾家餐廳之一，什麼叫還好？要是讓李青青那丫頭聽到你這麼評價她的餐廳，她高低要罵你兩句。」
林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關係，青姐要是罵我，我就罵回去，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能吃虧。」
一路上說說笑笑，抵達煙雨樓後，在林默亮明身份後，大堂經理親自相迎，領著三人來到了最頂層的包廂之中。
「林先生，現在上菜還是再等一會兒？」
「現在上就行。」
經理笑著點頭，隨後就退了出去。
也就三兩分鐘的功夫，三人面前的餐桌上就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珍饈佳肴。
戚北並沒有動筷子，反而一直看著林默。
林默也沒繞彎子，直言道：「戚教授，其實我今天請你吃飯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您…不，想和Q數談筆生意。」
戚北眯著眼，「什麼生意？」
林默並未回答什麼生意，反而出聲詢問：「Q數目前一年盈利可以達到多少金額？」
「兩千萬左右。」
聽到這個數額，林默暗暗點頭，「戚教授，實不相瞞，我創建了一家名叫墨魚科技的公司，您也知道科技的發展需要用到基礎數學的地方很多，所以我打算組建一個研究部。」
「所以，我想邀請Q數全體成員加入。」
在得知林默真正的意圖後，戚北笑了，「林默，在你之前不止一家科技公司抱著和你相同的目的來找過我，可是都被我給拒絕了，無一例外。」
「Q數目前的盈利雖說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每年的分紅再加上成員自身在學校的薪資，差不多有個兩百萬左右，最關鍵的是擁有足夠的自由度，這一點比任何條件都重要。」
聽出戚北話中的拒絕之意，林默也不著急，笑聲反問：「自由？誰說加入墨魚科技就沒了自由？」
說著，他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張折起來的a4紙，「戚教授先看看這個。」
戚北接過，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很快，他的臉上出現了明顯驚訝之色，「但從這份制度上來看，自由度確實很高，但說到底，依舊不比現在的Q數。」
「這個自然。」
林默點頭承認，「畢竟是公司嘛，自由度多多少少會下降一些，不過我會從其他地方補償回來。」
「其他地方？」
戚北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可以詳細說說。」
林默自信一笑，「錢。」
「哦？」
戚北被林默的回答逗笑了，「錢？那我倒是問問你，你準備給我們開多少錢？」
「三級數學家每年收入不低於五百萬，四級數學家每年收入不低於一千萬，而戚教授您的話，每年收入不低於兩千萬。」
對於這些條件，林默早就已經有了計劃，說完條件後，他又加了一句，「這些都是可以寫入合同中的。」
「呵——」
戚北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不得不說，林默開出的條件確實非常豐厚。
他沉吟道：「林默，你給出的條件確實非常具有誠意，我也不瞞你，像你開出的這種待遇，之前不是沒有科技公司開過，我還是拒絕了對方。」
「這樣啊。」
林默低頭想了想，就在戚北拿起水杯喝水之際，他突然抬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這樣吧，我剛才說的待遇再翻一倍。」
「噗……」
戚北剛喝進口中的水瞬間噴了出來，幸好，關鍵時刻他撇過了頭，不然，非得噴菜上不可。
他擦了擦嘴，蒼老的面容上掛著震驚，「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剛才的待遇再翻一倍。」
林默似乎擔心自己沒有說明白，耐心地解釋道：「就是三級數學家每年的收入不低於一千萬，四級數學家每年的收入不低於兩千萬，至於戚教授…嗯，這樣吧，你每年的收入不低於五千萬。」
「之所以說不低於，是因為後續每個項目都會有獎金，剛才說的待遇只是純薪資，不算獎金的。」
錢打動不了戚北？
那就用更多的錢！
戚北看了林默好一會兒，想確認林默是不是在開玩笑，可林默認真的神態，無論怎麼看也不像在開玩笑。
他咳嗽一聲，「你認真的嗎？」
林默不答反問：「戚教授對這個待遇還不滿意嗎？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再加。」
「不不不。」
戚北連忙擺手，面部抽搐不定，「別加了，再加的話，你敢給，我都不敢接受。」
毫不誇張地說，林默剛才報出的薪資待遇，放眼整個夏國沒有任何一家科技公司可以給的起。
太高了！
甚至可以說高的離譜！
「那您是答應了？」
「這個……」
戚北面露猶豫。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安幼魚突然起身來到戚北身後，輕輕地幫他按著肩，膩聲撒嬌道：「老師，我已經加入了研究部，您也加入唄？」
「好，我加入。」
女孩軟乎乎的話語，讓戚北打消了心中最後一絲猶豫，點頭答應了林默的邀請。
話音落下，他馬不停蹄地繼續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不能代表整個Q數，這件事情我會通知Q數的全體成員，他們答不答應我不能保證。」
「這個自然。」
林默會心一笑。
說是這麼說，可是以戚北的地位，只要他願意加入墨魚科技的研究部，其他Q數成員應該也會加入。
如此豐厚的待遇，沒有人可以拒絕。
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行，那就這樣。」
戚北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安幼魚，「丫頭，別給我按了，坐那吃飯去，不然林默這小子等會兒就該吃醋了。」
安幼魚抿嘴一笑，衝著林默眨了眨眼。
邀功的小眼神，讓林默暗笑不已，招手道：「可以了，殷勤獻的不錯。」
安幼魚羞嗔地瞪了林默一眼，「什麼叫殷勤獻的不錯？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單純地想給老師按按肩。」
「原來如此。」
兩人的一唱一和，聽得戚北無語至極，小聲嘀咕道：「平時也沒見你這丫頭給我按肩，就偏偏在我和林默談事情的時候想按了？這麼巧的嗎？」
安幼魚玉頰泛紅，「老師。」
戚北撫須大笑，「好了，吃飯吃飯，這一大桌子菜可不便宜，再聊一會兒菜都涼了。」
飯後，戚北一邊喝茶，一邊對著安幼魚說道：「理堂已經在建設之中，賞金規則稍微改了一些，等回學校以後我發你一份。」
「好。」
安幼魚甜甜一笑，眸中充滿了期待。
對她來說，理堂的賞金規則是一條賺錢之路。
有錢不代表不喜歡錢，她永遠不會嫌錢多。
如果有人問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她一定會說，看著開心！
閒聊了一會兒後，三人起身離開，結帳時，經理表示免單。
林默一再要求付錢，雖說他和李青青關係不錯，但關係不錯歸不錯，也不能天天來她店裡白吃白喝。
經理苦著臉，「林先生，你就別為難我了，老闆特意囑咐過的，不能收錢，如果我今天要是收了你的錢，說不定明天我就得捲鋪蓋走人。」
對此，林默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再為難經理，只是問了一下具體的餐費。
回夏北的路上，他在微信上將錢轉給了李青青。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青青就發來了一個問號。
【餐費。】
【瞧不起誰呢？我差你一頓飯錢嗎？】
【青姐，吃飯付錢天經地義。】
【地你妹！反正這錢我是不會收的，過時自動退回。】
【……】
林默回復了六個點，逗得安幼魚掩口偷笑。
林默翻了個白眼，攤著雙手，表面上是在抱怨，實際上卻是在嘚瑟，「這年頭想花錢都花不出去，這找誰說理去？」
安幼魚眸中閃著狡黠，「實在不行的話，你把飯錢轉給我，青青姐不要，我要。」
林默神色一僵，嘴角抽搐不定。
這個小東西，就不能讓他多嘚瑟一會兒嗎？
「林默，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愛說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