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宮婉震驚完畢。
她便再次聽到,秦川高聲道。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天才我才必有用...」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
隨著不斷的金句從秦川口中說出,南宮婉從震驚逐漸沉浸到秦川每一首的詩詞之中。
在她的心裡,秦川一會變成雄心壯志之人,一會又變成多愁善感之人,一會又變成憂國憂民。
一會又仿佛隨著秦川遨遊青天,一會又仿佛名山大川正在眼前...
在場之人都是文人墨客,都有著欣賞能力,除了歐陽蓉兒,江軒晨外,其餘人等皆是有與南宮婉相同的心態,隨著秦川的詩詞心中不斷變化著。
整個天鶴樓,除了秦川的聲音外,便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之聲。
眾人皆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秦川高喊了一聲。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百首了,老子累了,到此為止!」
隨著秦川聲音落下,在場之人皆是渾身狂震,才從沉浸中走出來。
多數人背後都是一身的汗,有的是驚,有的是沉入在秦川的詩中不可自拔。
他們面面相覷,好似方才的一切如夢境一般。
南宮婉同樣是如此!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血梅花:「方才秦川吟詩百首,你聽到了嗎?」
「陛下,屬下聽到。」血梅花也難以掩蓋震驚之意。
南宮婉從未見過血梅花有情緒表現,如今她卻震驚便意味著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此結局,豈不意味著秦川擁有驚世文采?不!應該說天下第一文采!誰也不能出其右!」
「陛下,目前來看確實如此,若是一首兩首可以懷疑秦川是剽竊他人的,可方才他吟詩百首,每一首皆是可以流傳千古,每一首都能碾壓當代文人墨客,試問天下間誰能做到?」
血梅花聲音中依舊是帶著震驚之意。
「陛下,看來這些天秦川不去挑燈夜讀,並非是不在乎此次詩詞大會,而是他的文采已經遠超世間所有人,對付螻蟻,焉能值得他去準備?」
聽此,南宮婉冷艷尊容,瞬間紅了大半。
如此說來,她豈不是錯怪了秦川?即便他與凝煙交好,可他卻沒有忘記與她們定下的約定,沒有忘記娶她之事...
這令南宮婉心中出現一種失而復得之感。
緊接著,她便是喜極而泣,淚水從眼眶之中不斷的滑落...
她玉足跺地,秦川這個壞蛋,並沒有忘了她!
真是個壞蛋!
「陛下,秦川雖沒有忘記你,但我們今夜真正目標還是那位殺死盧雲琛的神秘強者,還請您控制住自身情緒,若是因此判斷錯誤被太后搶了先,您的處境會更加的困難!」血梅花提醒道。
「嗯。」
南宮婉很快便控制自身的情緒。
天字一號間。
純元太后微微睜開了雙眸。
方才她也沉浸在秦川的詩詞之中,她不由地讚嘆道:「我乾國竟還有如此大才!今夜恐怕要成為詩壇佳話,流芳百世!」
「太后,我們是否將其拉攏?」苦海大師手中轉動著佛珠問道。
純元太后相比南宮婉冷靜得多:「此人之前從未聽過,先調查他的來歷,若是底子乾淨再拉攏也不遲,我們此行的目的乃是那位神秘強者,目前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鎖定那位神秘強者的身上。」
與此同時。
秦川也歇夠了,他起身藐視地看向斗詩台下的歐陽蓉兒。
此時的歐陽蓉兒,臉色難看到極點。
感受到秦川的目光,她低下了頭。
「喂喂喂,低頭做什麼?你方才說本公子剽竊逍遙子的詩詞?現在本公子問你,本公子剽竊了嗎?」
秦川目前已然成為全場焦點。
此話一出,全場之人皆是看向肉歐陽蓉兒。
原本他們可都是相信歐陽蓉兒所言,認為秦川剽竊逍遙子五首詩。
可如今呢?
隨便一出口便是百首,每首水平皆可流傳千古,即便是逍遙子本人駕到,他也沒有這實力。
是真,是假。
在場之人都已明了!
見歐陽蓉兒不說話,秦川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說:「不承認也罷,只是你可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今夜你若是輸給我,便賣身為奴成為本公子的丫鬟!本公子已經吟過詩,接下來該你上場了!」
歐陽蓉兒心底猛然一沉。
縱然她對於自身才學自信,可若是與秦川方才所吟之詩相比,無異於螢蟲與日月爭輝。
怎能勝得了秦川?
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在秦川展現大才之後,將她的詩當眾宣讀出來。
若是不說的話,她豈不是等於認輸?
將來要賣身為奴,成為秦川的丫鬟?要知道賣身為奴的丫鬟,不僅僅要伺候秦川,還要陪床的...她的清白之身,怕是要被秦川糟蹋!
作為北淮歐陽氏,又是乾國三大才女之人的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可現實卻是她必須接受這一切。
一想到日後成為秦川的丫鬟,身家性命都屬於他。
歐陽蓉兒急火攻心,當場暈死了過去。
即便如此,秦川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將字據拿了出來,展示一番道。
「此乃本公子與她約定的字據,她已暈倒便意味著今夜她輸了,那麼她從即刻開始便是我秦川的奴隸,從此之後她的身家性命皆是屬於我秦川!諸位沒意見吧?」」
在場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後怕,幸虧他們沒有與秦川比試,否則他們與歐陽蓉兒下場一般。
哪有人敢說有意見?
甚至有些喜歡拍馬屁的還一臉正義道:「既是白紙黑字立下字據,歐陽蓉兒便應當履行。」
「既如此,本公子便將她收下。」秦川微微一笑,給牛大力使了個眼色,牛大力便將歐陽蓉兒扛在肩上。
收拾完歐陽蓉兒,那麼他便要收拾江軒晨那狗東西了!
歐陽蓉兒跑來找他的麻煩他也算能理解,畢竟她對於師尊逍遙子極為信任,想為師尊師弟討回公道。
那江軒晨算個鳥毛啊,竟還主動來找他的麻煩!
今夜必須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川環顧四周,卻發現江軒晨竟然不見了蹤影。
我擦,他跑了?
「哼,往哪裡跑!」
就在此時,一道爆喝聲吸引了眾人。
扭頭看去,只瞧著清月在門前攔住江軒晨。
眾人瞬間意會。
江軒晨自知不敵,想要跑路。
清月方才見識到秦川文采,不僅被狠狠打臉,更知她確實錯怪秦川心中升起愧疚之意。
秦川接下來要大展神威,她自然要助力一把!
「別擋路,否則殺無赦!」江軒晨大吼道。
清月怎會怕他?
一拳擊中江軒晨的小腹,他便喪失了跑路能力,被清月像是拖拽死狗一般拖到斗詩台。
「江公子,貴為乾國第一才子卻要逃約,真是給我乾國抹黑,是我乾國之恥!」秦川居高臨下盯著江軒晨學著之前江軒晨的語氣道。
「我,我沒逃約。」江軒晨忍著小腹劇痛否認道。
「既然沒有,那還不快點吟詩與秦公子分個高下?若是不願你便需要履行約定,任由秦公子處置!」清月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