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晚妝妥協答應,寧塵抱著她去了自己房間,註定一夜無眠的時候。
誰也沒想到,廖景卿也做了一個夢。
在江晚妝的身體,壓到她身上的時候,夢就已經開始了。
翌日。
清晨。
廖景卿緩緩醒來,她睜開還帶著一絲睡意、略顯朦朧的雙眼,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之時,夢境中的一幕幕,卻是忽然湧上心頭。
廖景卿一個激靈,立時清醒。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廖景卿的臉頰之上,瞬間飛上了一抹紅霞,眉眼含羞,展露出了她這個年齡段,在她身上少有的知性嫵媚。
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昨晚晚上,她竟然夢回了在中海的那一夜。
夢境之中,寧塵將她錯認成了江晚妝。
只不過,和現實不同的是……現實之中,寧塵躺在床上,側身摟著她,手掌探入衣襟之中,她就已經被動靜弄得驚醒過來……
可在夢境之中。
寧塵的手掌,探入衣襟之中,握住那雙飽滿,她並未醒過來,反倒是寧塵將她當成了江晚妝,順勢褪下了她的褲子。
等她驚醒之時,伴隨著倒吸一口涼氣的痛苦,木已成舟。
她怒斥寧塵,反抗。
但在夢境之中,寧塵卻好像將錯就錯,似實似虛……
任由她如何反抗,都沒用。
最讓廖景卿難以接受的是……在夢境之中,她一開始還反抗,但最後,反抗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弱……
直至最後,甚至都享受了起來。
這讓她緊咬貝齒,臉紅如血。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我昨天還在提點晚妝呢,結果到了晚上,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夢,夢裡的主角,還是寧塵……」
廖景卿又羞又怒又氣,她的眼眶之中,都是湧上了一絲霧氣。
她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的。
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類型的夢……
更不應該夢到寧塵才對。
為人師表,如果只是單純地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春夢,她或許還只是覺得羞恥,但偏偏,夢境裡的那個男主角,是寧塵!
這就讓她難以接受了。
覺得有違道德良俗。
但隨即,她忽然又想起來……在夢裡,場景還是在晚妝的房間,寧塵也是像那天晚上一樣,躺在床上,側身摟著了她……
但木已成舟的時候,寧塵還是從身後摟著她的。
好像,在夢裡……從開始,到結束……她都只是側身被寧塵摟在懷中……並沒有正面看到過寧塵的臉……
或許,可以安慰一下自己,那不是寧塵?
但廖景卿的羞恥心,並未因此而減少。
因為,她知道,這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哪怕在夢裡沒看到寧塵的正面,但她也知道,夢裡的那個主角,就是寧塵。
「嫂子,你臉怎麼這麼紅?」
「怎麼都要哭了?」
「誰欺負你了?」
江晚妝在和寧塵折騰了一夜,直至天明之後,已經悄然返回了她和嫂子的這間房,在衛生間洗澡。
洗完之後,她出來,卻是注意到了極為不對勁的嫂子。
「沒,沒有。」
「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被小姑子發現了,廖景卿覺得更羞恥了,她趕緊從旁邊拿過眼鏡,戴上,順勢擦了擦眼睛,說道。
噩夢?
感覺像是!
嫂子被嚇得好像都快哭了。
但臉那麼紅,是怎麼回事?
做噩夢,會臉紅嗎?
不應該嚇得臉色發白嗎?
江晚妝狐疑地看了看嫂子,但因為敬重嫂子,她並沒有胡亂去猜想。
但廖景卿匆匆離去,進入了衛生間,卻是沒有察覺到,床單之上,她睡覺地方的一些痕跡。
江晚妝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向落地窗的時候,目光隨意掃過。
卻是注意到了。
她發誓,她真是無意中看到的。
而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她第一個念頭,並非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在想……嫂子把水弄到床上了?
因為,廖景卿在江晚妝心中的形象,始終是那個形象良好的溫婉嫂子。
為人師表,注意形象,既不會排斥新鮮事物,但又偏向於傳統。
就比如,嫂子不會因為看到了家裡的「玩具」就拿有色眼鏡看她,反而會提醒她注意衛生,會理解她,但嫂子骨子裡的傳統和羞恥心,便讓嫂子自己是絕不可能去用那些東西的。
但江晚妝在還沒有真正變成少婦之前,就已經是口頭上的老司姬了,經常和沈言芝開車,動不動就飆上高速。
在和寧塵數次春風過後,她已然不僅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了。
實驗經驗也開始充足!
她幾乎只是在第一念頭閃過的瞬間,便是否決了那個想法。
「難道,嫂子做的不是噩夢……而是……」
江晚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原來,嫂子也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的,並不是她曾經以為的性冷。
但江晚妝並未因此而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很正常。
為了怕嫂子尷尬。
她過去,稍稍扯了扯被子,將痕跡掩蓋住,造成一種自己並沒有發現的假象。
只不過。
江晚妝的心中,也難免產生了一絲好奇,嫂子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夢,才會誇張到,明明穿著內褲和睡褲,都還讓床單之上,染上了痕跡。
不過。
轉念一想。
她的臉頰,也是有些發燙起來,若是去寧塵的房間看上一看的話,就會知道,她更誇張。
誇張得多!
但一想到。
寧塵昨晚,在這間房裡面威脅她,讓她因為嫂子的緣故妥協之後,去了寧塵的房間,寧塵還各種威脅她。
便又讓她恨不得狠狠在寧塵身上咬上幾口。
比如一些話,直到現在,都還猶在耳畔似的。
「你跟我一起,搞定言芝。」
「不行。」
「那我不動了。」
「不動就不動。嘶---------你不是說不動了嗎?怎麼突然動?」
「現在不動了。」
「你……」
弄得她不上不下的。
……
如此種種。
但偏偏,寧塵手段多得很,哪怕她再堅定的拒絕,最終,都只能敗下陣來。
被迫無奈,又答應了寧塵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