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葉楚一直在討要尾款。
期間也遇到了幾個硬茬子,但最後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最後一家了,整完收工。」
葉楚大步朝前方的一家醫館走去。
醫館裝修的不錯,是中西醫結合。
剛進入裡面,便有一股淡淡藥香傳入鼻尖。
葉楚掃視一圈,卻沒看到病人。
他眉頭微皺,如此大的醫館,裝修也不錯,按道理說不應該沒人。
「先生,請問您是看病還是買藥?」
一名年輕護士從櫃檯後面走了過來。
葉楚搖頭,「我不看病也不買藥,我來這裡是找你們老闆的。」
年輕護士面露失望,但還是禮貌說道:「老闆在後面,客人稍等,我這就去叫他。」
就在這時,後堂傳來一道聲音。
「周姐,誰啊?」
緊接著一名穿著白大褂,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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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護士說道:「老闆,這位先生找你。」
年輕男子看向葉楚,葉楚也看向對方。
兩人心中都有種熟悉感,仿佛在哪裡見過。
葉楚仔細想了半天,而後有些不確定道:「你是張妙春?」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張妙春終於肯定心中猜測,一臉激動地上前。
「葉楚,你是葉楚對不對?」
葉楚笑著點頭,「是我,好久不見了。」
「是啊,都有三年沒見了,你小子都長這麼高了。」
張妙春伸開雙手,給了葉楚一個熊抱。
「你不也一樣。」葉楚也緊緊抱住對方。
兩人是初中同學,且關係非常要好,算是鐵哥們。
「你這幾年幹嘛去了,當年怎麼突然就離開了學校?」張妙春鬆開葉楚,一臉的好奇。
「發生了一些事,離開了江都一段時間。」
葉楚隨口解釋,並未將頂罪之事說出。
張妙春見此也不多問,拉著葉楚到一旁敘舊。
聊了好一陣,張妙春這才問道:「對了,葉楚,你來我這裡是不是有啥事?」
葉楚倒有些不好開口了,張妙春催促道:「有事快說,跟我還遮遮掩掩。」
葉楚無奈點頭,「其實我是過來替雲夢製藥要帳的。」
張妙春頓時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絲難堪。
葉楚連忙安慰,「妙春,我不知道是你,人都有難的時候,你若暫時還不上,可以緩一緩。」
張妙春苦澀一笑,「我最近的確遇到了一些難處,但拖欠尾款確實是我不對,你放心,我會儘快想辦法還上的。」
葉楚皺眉,「到底怎麼回事?不妨說說,興許我能幫你。」
張妙春也不隱瞞,解釋道:「不久前,一個病人吃我開的藥,吃出了問題,為了賠償,沒辦法借了高利貸,本來打算將這幾月的營收用來還高利貸。」
「但自從那次事件後,醫館生意一落千丈,到如今幾乎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說到最後,他深深嘆了口氣。
葉楚剛想安慰幾句,突然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為首的花襯衫青年囂張道:「姓張的,趕緊還錢,否則就拿這家醫館來抵債。」
青年三十出頭,雙臂紋龍畫虎,脖子上帶著根金鍊子,一副社會人的打扮。
張妙春臉色巨變,起身怒聲道:「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
花寸衫青年一臉戲謔,「姓張的,別作垂死掙扎了,三天時間,你難道還能湊夠100萬?」
「要有這能耐,你早就還錢了,還會等到現在?趕緊將醫館交出來,我們債務兩清。」
張妙春眼中閃過絕望,但還是一臉倔強開口:「這家醫館是父親留給我的,你們休想拿走。」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花寸衫青年一臉譏笑,大手一揮,「去,給這小子上上課。」
兩名手下立刻朝著張妙春逼近。
年輕護士嚇得躲到了櫃檯後面。
張妙春額頭冒汗,雖心中害怕不已,但卻沒有躲開。
「小子,借了豹哥的錢,還想賴帳?來,讓我們來給你松松筋骨。」
兩人一臉獰笑,揮動沙包大的拳頭,直奔張妙春面門。
後者嚇得渾身顫抖,想要躲避,但雙腳就跟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分毫。
眼看兩隻拳頭就要落下,葉楚迅速出手,輕鬆接住砸來的兩拳。
「小子,你是何人?敢多管閒事?」其中一人冷喝。
葉楚手掌稍微用力,說話這人當場被甩飛出去,緊接著是另一人。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眾人。
一百多斤的兩人,竟被眼前年輕人丟沙包似的扔了出去。
張妙春滿臉不可思議,三年不見,葉楚竟變得如此厲害了!
花寸衫青年反應過來,頓時大怒,「狗東西,竟敢傷我的人,你找死。都給我上,廢了這小子。」
一群人頓時一擁而上,對葉楚發起圍攻。
「葉楚,小心。」
張妙春大驚,想要上前幫忙,但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大感震撼。
只見葉楚的手掌不停拍出,每一次拍出,都會有一人倒飛。
不到一分鐘,一群人便被全部打倒在地。
花襯衫青年張大嘴巴,眼中滿是震撼。
葉楚勾了勾手,「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花寸衫青年回神,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你……你到底是誰?我們可是豹哥的手下,你打了我們就是得罪豹哥……」
「聒噪。」葉楚一聲斥喝。
聲音中裹挾著精神攻擊,花寸衫青年只覺腦袋一痛,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葉楚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說說吧,什麼個情況?」
他已經從整件事中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花襯衫青年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敢猶豫,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出。
原來,當初那個病人是他們故意安排鬧事的,為的就是讓張妙春借高利貸。
然後好謀奪醫館。
要問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是因為再過不久,這條街便會拆遷。
張妙春聽後無比憤怒,「王八蛋,我就說我開的藥不會有錯,原來都是你們暗中搞鬼。」
他衝上去對著花寸衫青年拳打腳踢,發泄著心中憤怒。
當初那件事後,他對自己醫術都產生了懷疑。
葉楚任由對方打了一陣,才拉開對方,然後對鼻青臉腫的花襯衫青年說道:「將那位豹哥叫過來。」
對方哪敢猶豫,立刻打電話給豹哥。
張妙春有些擔憂,「葉楚,聽說那豹哥勢力不小,似乎還和雲家有些關係,咱們要不要呼叫城衛?」
「不必。」葉楚搖頭,「城衛來了,就不好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