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情聖林恩的回合（6k）
注視著從伊薇絲特掌心緩緩滑落的魔石粉末，林恩久久無法言語。
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與糾結，伊薇絲特眼神迷離。
雖然很想捧住他的下巴就這麼吻上去，但她還是忍住了內心深處的衝動。
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段位，可能已經火急火燎地試圖用這段影像去污衊那個賤女人了。
然而現在的伊薇絲特龍場悟道，段位升，自然看不上那樣下乘的舉動。
最高級的攻略方式，永遠都是距離感。
也只有欲拒還迎、欲擒故縱，才能始終吊著男人的心。
畢竟以林恩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這塊留影魔石的來歷充滿問題。
雖然畫面上的內容是真實的，可卻經過了掐頭去尾。
所以倒不如主動後退一步，騙他說是假的。
而在吞謊者送出的助攻下，林恩成功對原本效忠且欽慕的魔女小姐，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這樣就夠了。
伴隨著車門被緩緩推開，伊薇絲特搖曳著纖細的腰肢，緩緩走下馬車。
晚宴即將開始。
對於希爾莉娜那個女人，她還是有些警惕的。
深夜，莫斯格拉莊園。
目睹了女兒尤妮斯被草草下葬，甚至連前來哀悼的人都沒有多少，黑紗貴婦的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憤怒。
不僅僅是針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林恩，更是針對家族裡那些天性冷漠的成員。
因此，結束了葬禮之後，獨自一人陪伴在墓園之中許久，她這才緩緩離去。
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莫斯格拉莊園，而是來到了格洛斯廷下城區的某處私人宅邸。
作為整個帝都占地面積最大的地區，下城區主要聚居著各種各樣的中產者、普通市民，以及三教九流的各種勢力。
雖然要遠比貧民區來得光鮮亮麗，但卻也和諸多貴族聚居的上城區有著涇渭分明的界限。
換做平時，出身高貴的黑紗貴婦甚至都不會來到這種地方，因為覺得這裡的空氣充滿下等人的污穢。
然而眼下為了給女兒復仇，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邁出那一步。
回到宅邸之後，黑紗貴婦第一時間來到自己的房間。
在給僕人們下達了「不得打擾」的命令後，她將房門反鎖，隨後來到窗邊，拉起厚厚的窗簾，
並熄滅了房間內的所有光源。
整個室內頓時變得無比黑暗。
然而片刻後，幾道綠幽幽的燭火，宛如鬼魂的靈光一樣忽然從地面上亮起。
那是圍繞著木質地板，以某種奇妙組合方式排列出來的靈質燭台，象徵著某些詭異而又不可名狀的存在。
燭台周圍，宛如鮮血般嫣紅的線條粗獷而又獰，朝四面八方蔓延，又向正中央的祭品匯聚而去。
從上往下看，一張獰而又憤怒的可怕怪臉，正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將一切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望著眼前的一幕，回想女兒尤妮斯慘死在眼前的模樣，她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怨毒的神情，心中最後的不安也隨之煙消雲散。
片刻後，房間內響起了某種奇怪而又晦澀的吃語。
像是怪物在嘶吼，又像是失智者含混不清的呻吟。
倘若有相關領域的神秘學家，或者語言學家在場，很容易便能分辨出女人此刻念誦的，其實是古魔族語。
不僅如此，地面上交織而成的血色矩陣，其構成和樣式也指向了某位可怕的存在。
她並不知道對方的名諱。
只知道在魔族那邊，他被尊稱為「惡虐之王」
當然，以她身為人類的立場和位格，是絕對不足以溝通對方，並且獲得回應的。
更何況以神明位格的祈禱對象而言，眼前的儀式也顯得有些簡陋。
然而她所需要的也並非媲美神明的力量。
要想殺死那個巴特萊昂家的賤種，向次一級的惡虐使徒祈禱即可。
畢竟惡魔們所擁有的力量扭曲而又污穢，和正神教會那些超凡者不同，最適合藏在暗處進行伏殺。
而據她所知，眼下在帝都格洛斯廷，就有一件近期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環殺人案。
其始作俑者正是一位偽裝成人類的四階惡魔，正在完成升階試煉。
然而對於是否能夠成功將其召喚，黑紗貴婦還是有些沒底。
畢竟這只是她從超凡者黑市上淘來的手段，還從未經過驗證。
伴隨著古奧晦澀魔族語言緩緩落下，綠色燭火微微搖曳，房間內卻從始至終十分平靜。
這個過程中，黑紗貴婦隱約感受到一道邪惡的視線投來了短暫的一警，可很快便沒了蹤跡。
她的心中為之一緊。
難道是失敗了？
自己奉上的祭品不足以打動他？
黑紗貴婦的心中浮現出濃濃的悲哀。
然而事已至此，她卻也不能中途停止。
因為根據超凡者黑市上那名蒙面人所述，一旦儀式開始，就必須將其順利結束，否則日後會有某些不可名狀的事情發生。
念及至此，她緩緩說出了儀式的最後一步，也就是她想要實現的心愿。
「請您幫我殺死，一個名叫林恩·巴特萊昂的人類。」
伴隨著話音落下。
剎那間，陰冷而又邪惡的力量驟然降臨，地面上排列著的綠色燭火也隨之暴漲，將整個房間都映照成了綠幽幽的模樣。
黑紗貴婦神色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一道人形蝠影悄無聲息地落下，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它的口中滴落著腥臭的唾液，含混不清地說著人類的語言，仿佛是在進行某種拙劣的模仿。
然而即便如此，黑紗貴婦也依舊聽出了它話語中隱藏著的憎恨和殺意。
「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比起議政大廳的授勳晚宴，此時此刻，希爾莉娜的宅邸內卻少了幾分嚴肅和冰冷。
取而代之的是熱情洋溢的氣氛，以及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
這是一場私人性質的假面舞會，因此前來赴宴的大多是格洛斯廷各個貴族家的千金，女性占據了大多數。
當然，這其中倒也並非全都是女性。
為了活躍氣氛，也為了讓這些很少出家門的女孩子開開眼界，希爾莉娜還請來了不少在上流社會倍受推崇的暢銷作家、演奏者以及畫家，和少女們洽談平日裡的見聞，或是分享創作理念。
不時就有某處的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嘆。
總得來說，氣氛一片歡快。
然而眼下，這場晚宴的舉辦者卻極為低調地站在人群中，臉上戴著鑲嵌著白色羽毛的天使面具。
希爾莉娜默默注視著眼前的情景，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然而從她不時投向門口的眼神能夠判斷出，她大概率是在等人。
「殿下，您確定緹雅也會來嗎？」
一旁傳來了席亞的聲音。
聞言，希爾莉娜回過神，有些異地看了他一眼：「她難道沒有通知你？」
「沒有。」
席亞搖了搖頭。
眼前裙擺飛揚的少女們，臉上都佩戴著各式各樣的假面，因此讓人無法分辨真實長相。
而緹雅的身材...：．.區別於希爾莉娜這種乳神，也不是很容易能讓人分辨出的型號。
席亞頓時有些鬱悶地低頭喝酒，拒絕了幾位向他發出邀請的陌生女性。
明明自己和緹雅之間本該是那種毫無隱瞞的親密關係才對。
可不知為什麼，近來他總感覺對方似乎有事情在瞞著他。
就比如今天的晚宴。
如果不是希爾莉娜隨口提了一嘴，他甚至不知道有這事兒。
因此，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決定只身前來，暗中觀察，看看緹雅究竟要做些什麼。
有著皎月女神的賜福的她，根本無法和任何男性接觸，
而按照她的性格，本該老老實實呆在教會，一心一意地侍奉女神才對。
正當席亞想得有些出神之時，忽然察覺到身旁的希爾莉娜眼神一亮。
順著她的目光朝門口看去，頓時發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道給他帶來了無比強烈的厭惡感。
這讓席亞瞬間便分辨出了兩人的身份。
皇女殿下居然還邀請了他們倆？
一時間，席亞的心中有些難受，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大皇女希爾莉娜。
察覺到下屬的目光，希爾莉娜有些愧疚不過這是聖羅蘭六世交給她的任務，涉及到一部分王選評分。
為了追趕和二皇子費利特之間的差距，她不得不儘量爭取每一個機會。
然而希爾莉娜的心中，終究是有著對於席亞的好感的。
畢竟當時在那樣的絕境之下，如果不是他不顧生命地將自己從危險中拯救出來，甚至現在背上還有一道無法癒合的刀傷，恐怕希爾莉娜早就已經淪為了魔族的口糧。
念及至此，她破天荒地主動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席亞的指尖。
「抱歉。」
她輕聲說道。
雖然有著面具的遮擋，但說完這句話後，希爾莉娜仍是下意識扭過頭，似乎在掩飾自己此刻的失態。
縱使平日裡總擺出身為皇女的威嚴，但她可從未對任何男性做出如此舉動。
望著希爾莉娜微微泛紅的耳垂，席亞只覺心跳微微加快。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牽住對方，然而希爾莉娜卻先一步離開了他的身邊，朝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也不經意間停留在了那名少年的身上。
所有人都以為她發請束是為了邀請伊薇絲特，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她的真實目的，其實是伊薇絲特身旁形影不離的那個少年，為了遵循聖羅蘭六世的囑託，挖出他潛藏在身上的秘密。
只可惜席亞並不知道這些。
望著希爾莉娜款款離去的絕美身影，他的心中隱約泛起一絲遺憾。
不過總得來說，還是甜蜜的。
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和殿下之間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
想到這裡，席亞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容。
為、為什麼席亞哥哥也在這裡？！
人群中，孤身一人藏在角落裡的緹雅有些驚慌。
她本以為好不容易獲得了休假的機會，席亞哥哥會和那些隊友們一起敘敘舊，至少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之中。
所以當她看到預料之外的人出現的時候，下意識產生了幾分做賊心虛的感覺。
好在此刻的緹雅做了變裝，看起來是個留著褐色短髮的嬌小少女，臉上帶著遮住全臉的狐狸面具，身上則穿著她以前從未嘗試過的華麗舞裙。
比起身為寂靜聖女時的她，現在的緹雅明艷而又嬌俏，看起來判若兩人。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中的慌張，她隨後便看見希爾莉娜臉頰泛紅地牽住了席亞哥哥的手。
雖然只是稍觸即分，可席亞仍舊失神了片刻，隨後眼中浮現出一閃即逝的愛慕。
雖然早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會發展到這一步，可當緹雅親眼看見的時候，心中仍舊泛起一絲酸楚。
要是席亞哥哥能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本該宛如人偶般毫無感情的少女，心中破天荒地浮現出一絲名為「渴望」的情緒。
然而下一秒，伴隨著希爾莉娜的身影緩緩移動，緹雅也從愜然中回過神來。
她下意識朝門口望去。
在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后，緹雅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既然席亞哥哥有那個女人的陪伴，便暫時不需要她了。
而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林恩·巴特萊昂！
嘶。
走著走著，林恩忽然感覺寒意油然而生，不由得一哆嗦。
仿佛此刻正有好幾個女人在打他主意一樣，
然而除了皇女殿下和魔女小姐之外，又有誰會這麼做？
林恩下意識看了伊薇絲特一眼，卻發現她的神情和之前一樣平靜而又清冷。
見狀，林恩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正當主僕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場館之時，遠處戴著面具的希爾莉娜在幾名貴族少女的簇擁下，朝兩人緩緩走來。
「好久不見，小伊薇。」戴著白色羽毛面具的希爾莉娜撩起耳邊的長髮，隨後裝作不經意間道，「還有你也是，王夫先生。」
林恩臉色一黑。
很顯然，希爾莉娜是在調侃幾人初次見面時發生的衝突。
然而伊薇絲特卻神色寡淡：「玩笑話就不要說了。」
希爾莉娜有些奇怪地看了伊薇絲特一眼。
身為長姐，以她對伊薇絲特那些肢體動作的了解，她現在明明應該感覺心情很好才對，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難道是兩人吵架了？
想要完成聖羅蘭六世布置給她的任務，和林恩拉近關係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望著貌合神離的兩人，希爾莉娜的腦中閃過一絲靈光。
「讓開。」
還未等她有所回應，伊薇絲特便率先開口，言語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希爾莉娜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生氣，柔和地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在進門之前，你們還需要完成一個活躍氣氛的小遊戲。「
「無聊。」
伊薇絲特淡淡道，隨後環抱雙臂站在一旁。
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明確表示拒絕。
見狀，希爾莉娜的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現在有兩個選擇給到你們。」她看了看伊薇絲特，又看了看林恩，「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選大冒險。」
搶在希爾莉娜說話之前，林恩便主動攬下了髒活兒累活兒。
果然不出所料。
希爾莉娜心中瞭然，隨後看向伊薇絲特：「既然林恩選擇了大冒險，那麼按照規則，就該由你來說真心話。」
「提問，小伊薇的心情似乎不好，現在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想著怎麼殺掉你。」
伊薇絲特看了希爾莉娜一眼，沒有絲毫猶豫。
對於眼前這個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她遲早有一天會進行清算。
不過不是現在。
伊薇絲特之所以同意出席這個假面舞會，一方面是自己剛回帝都，不願氣勢在她面前落了下風；而另一方面，則確實是有事問她。
聽到妹妹冷酷無情的回答，希爾莉娜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感受到周圍那幾名貴族少女臉色一變，她也不願繼續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便看向她身旁的少年。
「那麼接下來......就是大冒險咯？」
希爾莉娜面帶微笑地看著林恩。
對於這個初次見面就將她貶低得一無是處的傢伙，希爾莉娜其實心裡是有些不悅的。
然而眼下卻不得不主動接近他，
之所以主動提出要玩小遊戲，也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為了加深兩人之間的隔閣，營造出分開的局面。
「請飽含深情地讚美在場的任意一人，氣質、容貌、身材之類的皆可。」希爾莉娜神情溫婉，「前提是你必須認識對方......當然，小伊薇除外。"
林恩剛想說這簡單，卻被後半句話堵住了嘴。
如果排除掉伊薇絲特的話，那這事兒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誰說這大冒險簡單的？這大冒險可太難了！
他萬萬沒想到，希爾莉娜起手就是雷區蹦迪，王炸中的王炸。
這些前置條件，簡直就像是把「快來誇我」寫在了臉上。
畢竟眼下出席這場晚宴的，除了希爾莉娜和伊薇絲特之外，林恩也不認識誰。
可如果他真要在伊薇絲特面前做出了誇讚希爾莉娜的行為，哪怕僅僅只是一句話，他都能預想到之後究竟會有多慘。
所以，這其實是個送命題。
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一旁的伊薇絲特卻表現得十分平靜：「不用在意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
瞧瞧！
多自信，多有氣度......個鬼啊！
對於女人來說，尤其是伊薇絲特這樣的女人，話必須得反著聽。
此刻她越是表現得平靜，就越是意味著不想在希爾莉娜面前落入下乘。
念及至此，林恩深吸一口氣。
「我先確認一下....．．」他看了希爾莉娜一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沒錯吧？」
「當然。」希爾莉娜點了點頭，「不過前提也說了，必須是你認識的。」
「既然如此，我準備好了。」
林恩看了她一眼。
與此同時，身旁的伊薇絲特也在不經意間投來了視線，
雖然看上去平靜，可此刻的她已經快要抓狂了。
如果自己可愛的小狗真的做出了背叛她的舉動，那她可是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另外，哪怕是未來的那個賤女人，也不會對這種事有所容忍。
所以一旦林恩當眾誇讚了希爾莉娜，某種意義上來說，伊薇絲特就算是和終焉魔女暫時達成了統一戰線。
對於那些吃著碗裡看著鍋外的貪心小狗，必須給予懲罰才行。
念及至此，伊薇絲特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林恩。
「我要讚美的人是.....．我自己。」
林恩緩緩說道。
希爾莉娜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你這是要詐哦。」
「希爾莉娜殿下，您並沒有限定『不能是本人』這樣的條件。"
林恩立刻反駁了對方。
聞言，希爾莉娜輕輕一笑：「是沒有，不過.．．．．.算了。」
見林恩居然用這樣的方式逃避了懲罰，眾人都感覺有些新奇。
倒是伊薇絲特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回答算是中規中矩，沒有讓希爾莉娜得償所願，也沒有引起她的憤怒。
可比起林恩之前處理事情的方式，那種總是令她感到驚喜的手段，對於眼下的情況，伊薇絲特的心中還是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不過人不能既要也要，這種道理她還是懂的。
只要沒在希爾莉娜和這麼多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就算是過了她這關。
正當她腦海中產生這樣的想法之時，卻看見林恩再度開口了：「先等等再走。"
「你們難道不想聽聽，我要讚美自己什麼嗎？」
聞言，希爾莉娜腳步一頓。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忽然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如你們所見，我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林恩輕輕一笑，環視眾人，「它的顏色如同瑩藍的大海，形狀宛如精心雕琢的寶石，仔細對視，或許還能在裡面看見山川、飛鳥、太陽以及月亮倒映過的痕跡。"
聽到這番話，眾人望向林恩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忍俊不禁。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有節目效果。
光是誇讚自己，都能洋洋灑灑說出這麼一大通出來。
唯有希爾莉娜神色凝重。
以她對這小子的了解，事情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結束。
果然。
下一秒，迎著所有人的目光，林恩忽然轉過身，低頭凝視著眼前的伊薇絲特。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重點。」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輕柔，「在我看來，它們之所以美麗，理由只有一個。」
「因為我的眼裡有你，親愛的殿下。"
剎那間，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湧上心頭。
我就知道！！！
望著眼前這對風頭出盡的主僕，希爾莉娜的心中無比鬱悶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