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山體上無盡的白骨大軍潮水般湧來，仿佛走進了無邊地獄。
九陽真蓮開路，九陽真火傾瀉，火海席捲前方，所有的白骨全部成灰。
君無邪帶著楚茉璃和楚玉蝶來一路勢同破竹，來到山腳下。
那棵樹不高，只有五米左右，上面結滿了輪迴果，每顆果子有雞蛋大小，流淌著灰白色的晶瑩神輝。
君無邪打開八九玄殿，對著樹上的果子一吸，一枚枚輪迴果脫離樹枝，源源不斷被收入八九玄殿內。
君無邪都懶得去數了，估摸著至少有上千枚，結得太密集了。
誰能想到，此地居然有這樣一株神樹，結了這麼多輪迴神果。
君無邪都感到意外。
這種果實極其稀有，舉世難尋，通常產量不高，一棵樹上最多幾十枚，少則幾枚，這棵樹卻結了上千枚。
輪迴神樹，他並未帶走。
因為這種神樹只能存在於特殊之地，否則不僅無法結果，時間長了，神樹也會因此死亡。
他們繼續朝著山上走去，踩著陡峭的稜角鋒銳的灰色山體，以九陽真蓮的神焰開路，四周無數的白骨大軍無法靠近，很快登臨山巔。
一到山巔，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自下面的深淵升騰而上。
一剎那，楚玉蝶便感到身體不適，肌膚有種強烈的灼燒感，晶瑩嫩白的肌膚都逐漸融化成了光煙，令她失聲驚呼。
楚茉璃則好些，雖然肌體感到些許不適，但遠遠沒有楚玉蝶那麼強烈。
「這是什麼氣息，怎會這樣？」
楚玉蝶運轉體內的生命精氣，試圖抵擋這種力量，卻發現根本抵擋不了。
她感覺到繼續這般下去，自己整個人都會化為光煙就此消失不見。
「別怕。」
君無邪聲音在耳旁響起。
隨即，她便感覺到有股力量進入了自己的體內，那種灼燒感瞬間消失了，肌膚迅速恢復正常。
深淵下騰升而上的可怕氣息再也無法對她造成傷害。
「夫君，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楚玉蝶驚魂未定，凝視深淵之下，看到的卻是扭曲的虛空與迷霧，目力無法洞穿，什麼都看不到。
「你現在是喊夫君喊順口了是吧。」
君無邪詫異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自從幾日前現身開始，便一口一個夫君。
就算他喊她滾，她依然是夫君夫君地叫著。
若說她是故意裝的吧。
剛才，她驚魂未定那一聲夫君，卻很難是故意喊出來。
「君神本就是玉蝶的夫君，整個神古星空皆知。」
楚玉蝶理直氣壯地說道。
君無邪搖了搖頭，不再繼續此話題，隨她好了，她想怎麼喊便怎麼喊。
他打量著這裡的環境，類似腳下站的這種山體，這裡一共有九座，圍城一個圈。
下面是深淵，在很深的地方，虛空是扭曲的，還有迷霧沉浮。
君無邪俯視深淵，混沌秘術加持雙目，開啟先天混沌真瞳。
目光貫穿扭曲的虛空與迷霧，看到一個廣闊的天地。
那個天地內，正陽之氣極重，世界本源非常的純粹。
浩瀚的大地上，山脈起伏。
有座宮殿在山川之間高速移動，時而停頓，隨後又快速遠去。
不少身影出現，似在追逐那座宮殿而去。
「原來如此……」
君無邪總算明白了。
那座宮殿表面繚繞白色能量，分明是太陰之力。
不管是誦經聲，還是太陰之力都是來自那宮殿。
只是，深淵下面的世界分明是一個世界本源極其純粹的真實宇宙的一角之地。
看似只隔著一個深淵通道，實則不知多麼遙遠。
太陰之力是如何存留在這迷霧森林的？
除非那宮殿原本是在這裡，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才跌落到那個世界。
或許只有這個可能性解釋得通。
「這麼看來，先天太陰真金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導致它的氣息的無法收斂，難以做到自晦。
不然的話，幽姨和清雪無法感知到它。」
「君神，看出什麼了麼？」
楚茉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已經知道深淵下有什麼了。
現在我就來給你們講講什麼是真界。」
君無邪當即說起了關於真界，以及他們所在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這麼說來，仙域之人來自相同或者不同的真界。
他們的世界，擁有原生的世界本源，所以秩序會完善，相同境界比我們所在的世界的修行者要強些，修煉的法則甚至有壓制效果。
我們的世界缺少原生本源，是殘缺的，所以也被稱為殘缺虛界？」
「沒錯，正是如此。
無盡久遠的歲月，我們的諸天因大禍而導致諸天破碎，本源喪失殆盡。」
「那我們怎麼辦，還要下深淵麼，如果去到那個世界，是不是很危險。
按照君神所言，真界的秩序會排斥我們，一旦進入便會瞬間化為虛無……」
「當然要下深淵，我此番要尋之物便在深淵下面的真界內。
至於秩序排斥，你們無需擔心。
我體內真實之源充盈，而你們的身體融煉過我的血精，所以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真界秩序對你們的排斥不會那麼強烈。
至少你們不會瞬間化為虛無。
茉璃，你體內的真實之源會比玉蝶強不少。」
「怎麼會？」
楚玉蝶不解地看著他，「我的體內明明有你兩滴生命血精，她才一滴，怎麼會比我體內的真實之源還要強？」
楚玉蝶不服氣，心裡莫名不舒服，為什麼楚茉璃什麼都要壓自己一頭！
「有什麼好奇怪的，茉璃早已與我結合。
那幾日，我每次在她身體裡面爆發，通過陰陽相合，她的身體都會得到部分真實之源。
當然，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的真實之源是有上限的，到了一定程度便無法繼續增加，只能對真界秩序有著一定抵擋能力。
想要徹底不被真界排斥，還是得獵取真界之人體內的真實之源，將之融煉到自己的身體裡。」
「夫君，你……你們……」
楚玉蝶嬌軀一顫，突然之間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令她瞬間窒息。
「楚茉璃！你居然……你居然跟我男人做那種事情！」
楚玉蝶氣急，瞬間失態了，盛怒之下脫口而出：「勾引我的夫君，你如願以償了！怎麼樣，在夫君胯下承歡的感覺是不是讓你很銷魂，欲罷不能？
夫君可是純體修，身懷混沌血脈，肯定讓你死去活來吧？」
君無邪目瞪口呆，震驚地看著楚玉蝶。
楚茉璃亦是如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這話居然是從玉蝶口中說出來的！
她居然氣成這樣！
如果不是害怕君神收拾她，她怕是早就跟自己這個七皇祖動手了！
楚茉璃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被楚玉蝶的言詞給激怒了，道：「是啊，我好舒服，君神真的好厲害，龍槍堅若神金，燙如神焰，每次我都感覺自己舒服到快要死過去了，明明那麼舒服卻又不堪承歡，哭著求著喊不來了，可又欲求不滿地纏著君神要了一次又一次，你羨慕嫉妒麼？」
「你……楚茉璃，你不要臉！」
楚玉蝶氣哭了，眼淚順著瑩白的臉龐往下滾落。
這個楚茉璃太過分了，背著她勾引她的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如此羞恥的話語來，當面對她挑釁叫囂！
「呵呵，玉蝶，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要臉，只要能取悅君神，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甘之若飴，你行麼？
你不行，所以，你比不上我，認命吧，何必掙扎。」
楚茉璃說完還不忘給了楚玉蝶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你你你……」
楚玉蝶抱著君無邪的右手臂，指著抱著他左手臂的楚茉璃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通紅，紅唇顫抖。
此時的君無邪已經被這兩個女人的虎狼之詞給驚呆了。
兩代風雪女皇，個個都是冰清玉潔，高貴冷傲的女子。
現在，她們卻以如此言語來刺激對方。
「夫君……」
楚玉蝶淚眼朦朧地仰望著他的眼眸，道：「你曾說楚茉璃乖巧，難道你指的乖巧就是這個麼？」
君無邪面部肌肉微略抽搐了一下，道：「你想多了。」
「那到底是為什麼，你對所有人都好，卻偏偏對我那麼冷漠無情？」
「你想知道為什麼，為何不審視自身？
你在精靈族內是怎樣的表現，不分場合，言辭有失分寸，我讓你坐下，你卻跟我針鋒相對。
離開精靈族之後，你做了什麼，居然跟茉璃動手，情緒上頭時，說話不過腦子。
你這風雪女皇這麼多年來是怎麼當的？」
「是這樣麼？」
這一次楚玉蝶沒有爭辯，仿佛真的聽進去了，道：「玉蝶會改的，會證明給你看，玉蝶不比楚茉璃差！」
她想了想，自己的確做得不好，容易被情緒控制言行。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在他面前改掉這個毛病。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以往不是這樣的，就算現在，面對其他人也不是這樣的。
可是一旦遇到與君神有關的事，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君神覺得自己不比楚茉璃差。
那樣的話，君神就會願意回聯盟要塞跟自己完婚了。
到時候，自己許下的承諾也就完成了，世人也不會看她笑話。
「但願吧，別哭了，我們準備下深淵。
記住，千萬不要鬆開我的手，抓緊我。」
君無邪叮囑，隨即帶著她們兩個縱身一躍。
他們極速下降，很快下落到虛空扭曲之處。
這裡的空間之力很可怕，君無邪當即祭出八九玄殿將自己和楚茉璃以及楚玉蝶籠罩。
八九玄殿承受兩界通道的虛空絞殺，繼續往下落去，最終落到一片山脈內。
他們從八九玄殿內走出，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秩序要強大許多。
由於宇宙秩序完善，空間要比神古世界堅韌許多倍，並且人承受的重力也要大上不少。
「怎麼這裡也禁法？」
楚茉璃和楚玉蝶驚訝，體內的法則真氣無法使用，被神秘秩序給禁錮了。
「這裡應該是一處秘地空間。
不止禁法，就連神念感知的範圍都極其有限，遠遠不及目力所及之處。」
君無邪觀察著四周，熟悉這裡的天地環境。
在灰色山體之上往下看的時候可以縱覽全局。
真正到了這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整個天地變得浩瀚了許多。
「有人來了。」
君無邪看向遠處，有人在山地間高速奔跑，正向著他們這裡而來。
一共有四人，兩個青年，兩個中年，境界都不低。
他的先天混沌真瞳一眼便看了出來。
兩個至尊神境，兩個混元神境。
當然，在這個世界，他們並不用此體系。
所以，嚴格說來，應該是兩個天仙，兩個玄仙強者。
四人一來，直接將君無邪三人圍了起來。
目光熾熱地打量著他們，每個人皆是高高在上，一副俯視的姿態。
隨即，四人相互之間嘰嘰哇哇說了一通。
不同的語言，無法聽懂。
「你們是從那裡下來的？」
他們隨即用神念質問，並且指向天穹上那片扭曲的虛空。
「正是。」
君無邪臉上有了笑容。
「拿下，抓回去慢慢搜魂，定能從他們的識海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幾人這次交談沒有屏蔽神念波動，君無邪他們聽懂了其意思。
幾乎瞬間，一片秘術圖浮現，遮攏方圓數百米的山地，鎮壓而下。
「自尋死路！」
君無邪一腳踏出，轟隆一聲，山野震動。
混沌金血氣如同山洪般席捲而出，化為劍浪，覆蓋方圓千米。
那幾個人大驚，抽身爆退。
但是劍浪太快了，他們退避不及，當場被擊中，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被斬成兩半。
君無邪伸手一抓，幾人斷裂的身體飛了回來。
其上半身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發出怒吼聲。
「你敢如此，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動我們，必將萬劫不復，速速放了我們！」
四人色厲內荏，出言威脅。
君無邪並不理會，精神力強行侵入他們的識海，查看其記憶。
而後在四人慘叫聲中將之擊殺。
他收了四人的納戒扔給楚茉璃，將肉身納入洞天，迅速吞噬並剝離出真實之源。
「走，等你們將這些真實之源融煉之後再說！」
君無邪帶著楚茉璃和楚玉蝶快速離去。
然後找個地方，進入八九玄殿。
他將四團真實之源取出，分別給楚茉璃和楚玉蝶，道：「你們立刻融煉。」
「好！」
楚茉璃和楚玉蝶當即便將真實之源納入體內，盤坐下來，融煉了起來。
君無邪則在她們四周構建雙重時間符陣。
完了，他坐在符陣之外靜靜等待著。
……
兩日後，楚茉璃和楚玉蝶從時間符陣內走出。
符陣裡面百日，她們各自將兩團真實之源徹底融煉完畢。
如今的她們體內已經擁有了足夠的真實之源，不會再遭受真界秩序的排斥。
「君神，你在那些人的識海裡面得到信息了麼？」
她們兩個都很好奇，這個真界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她們身處的天地又是什麼地方。
「這個世界叫做正陽仙界。
我們身處的地方是一個秘土的內天地。
有些類似於我們神古的暮光秘界。
這個秘土內天地裡面有著不少機緣。
正陽仙界不少勢力在秘土內建立了據點勢力。
某些勢力甚至有相當於傳奇之境巔峰的十階九天聖仙境強者坐鎮。
正陽仙界，最強者是那些仙門、仙教、仙宗以及古仙世家的大羅仙主境強者，相當於不朽之境。」
「啊，那豈不是比永生之境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
楚茉璃和楚玉蝶皆驚呼，心裡有種窒息般的壓力。
「沒錯，永生之境對應此界的大羅金仙之境，比大羅仙主低一個大境界。
按照那些人的識海記憶，這正陽仙界或許還存在不朽之王。
大羅仙主境走到極致，由於天地間的特殊原因無法繼續突破而開闢出的另類領域，類似輪迴恆神，不過差距沒有恆神絕巔與輪迴恆神那麼大。」
「這……正陽仙界也太可怕了……」
楚茉璃和楚玉蝶不由擔憂了起來。
如果那大羅仙主出來了，那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君神的前世到底什麼境界，如今又能將道果發揮出多威能，是否可以應付？
「可怕嗎？正陽仙界應該存在某種特殊壓制。
否則一個真實之源如此純粹的宇宙，怎麼會只有大羅仙主之境的修行者。
真界遠比你們想像的可怕。」
「夫君，不朽之境後面還有境界麼？」
楚玉蝶充滿了好奇，修煉之路到底有多麼漫長，自己如今在這條路上到底走到哪裡了？
「當然，神境之後是傳奇、永生、不朽、造化、混沌、鴻蒙、起源、太始、元始、歸真，歸真之後還有帝境領域。
帝境領域有好幾個大境界。」
楚茉璃和楚玉蝶都懵了。
簡直不敢相信，神境之後居然還有那麼多的大境界。
這麼說來，在修煉這條路上，自己才走到什麼地方，差太遠了！
須知修煉一途，越是到後面，一個大境界之間的差距越是巨大，往往窮其一生都難以有所進步！
她們今日總算長見識了。
「那……君神前世是什麼境界？」
「我？天帝路盡之後的境界，那個境界對於你們來說太過遙遠，無法理解，就不細說了。」
楚茉璃與楚玉蝶驚呆了。
她們表情呆滯，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
以前以為君神可能是不朽之境的強者轉世。
現在才知道，什麼不朽之境，在他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縱使那難以想像的帝境領域，都不在他的眼裡！
難怪君神如此驚艷，連平兩界末世洪流！
楚茉璃和楚玉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尤其是楚玉蝶，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以往堅持的驕傲是有多麼可笑。
自己真的只配膜拜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有幸與他有了婚約，這是多少世修來的福分啊？
楚玉蝶的目光都迷離了，充滿了崇拜與仰慕，楚茉璃自是不用說了。
「你們不必如此看我，那只是我前世的成就。
這一世，我目前只是神皇大天位的小修士而已。」
「夫君，你前世那般強大，怎會輪迴轉世？」
楚玉蝶想到了這個問題，楚茉璃聽了亦是滿臉疑惑地看向他。
「當年被人暗算，戰力跌落，又遭數十位相同大境界的強者圍攻，最終導致諸天破碎，我不得不在輪迴前構建出缺失真源的虛幻諸天，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諸天世界。
諸天遠比你們想像的要浩瀚，甚至有著亘古以來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可怕存在。
末世洪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是他們造成的。
而直接策劃末世洪流的黑暗始祖們，正是當年暗算與圍攻我的那群人。
這也是我為何面對黑暗洪流不使用道果之力的原因。
末世洪流時，與黑暗世界的界路通道大開，我一旦使用道果之力擊殺黑暗生靈，必會被黑暗始祖們察覺。
那樣的話，諸天將不會再有希望，必將陷入永恆寂滅。」
「原來如此……我們的諸天，竟然是夫君當年創造出來的……」
「玉蝶，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你可明白意味著什麼？」
楚玉蝶心一顫，隨即勇敢地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地說道：「玉蝶永遠不會背叛夫君，以前是玉蝶錯了，請夫君原諒，以後玉蝶再也不任性了……」
君無邪看著她，直到她的臉色泛紅，眼裡有了一抹羞澀與慌亂，他才捏住她的下巴，笑道：「我相信你，不然我也不會與你說這些。
但是玉蝶，你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你若不好好珍惜，將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了。」
「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楚玉蝶雙手握著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眼眶逐漸濕潤。
了解了他的前世，再想到他的今生，楚玉蝶突然覺得自己很心疼。
這個男人，一生都在戰鬥，對抗黑暗。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他是多少眾生的希望啊。
他那麼辛苦，付出那麼多，還給了她那麼多的機緣，可自己卻為了那點可笑的驕傲，那麼的任性，實在太不應該了……
「不哭，以後只要你乖乖的，我也會像對茉璃那般對你。」
「玉蝶會比茉璃姐姐更乖！」
楚玉蝶不服氣地說道。
君無邪和楚茉璃聽到這話，不由笑了。
「你呀，就知道跟我較勁。」
楚茉璃笑著搖了搖頭，楚玉蝶也破涕為笑。
這一刻，兩人徹底冰釋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