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完全按照君無邪的預判進行著。
來自五州的三甲戰隊,相互競逐,逐步淘汰。
一步步,產生出了八強。
八強之間再繼續競逐。
誅仙戰隊,穩穩噹噹。
蒼天和霸風兩人組成的戰隊,即便是面對競爭對手的五人戰隊亦是輕鬆獲勝。
淒煌和梵海組成的還滄瀾戰隊就不同了。
他們雖然一路晉級,但也就是前面輕鬆,後面逐漸出吃力。
尤其是四強競逐三甲的時候,他們遇到的對手很強。
本來,霸風是想幫助他們淘汰掉幾個對手,保他們上三甲的。
但是淒煌和梵海都拒絕了,表示要憑自己的實力上三甲。
最終,他們成功進入三甲,只是比賽過程相當艱難。
淒煌渾身是傷,很嚴重,內臟都破碎了。
他從對決台下返回山峰時,差點連千米虛空都無法跨越。
一落到山峰上,直接栽倒了下去。
梵海將其扶住,餵了丹藥,這才穩住。
其實,淒煌的對手,一對一併沒有能讓他如此狼狽的實力。
奈何他要對面的是兩個對手。
不是兩個人一起上,而是他連續對了兩場,最重的傷都是在第二輪留下的。
淒煌回來後,梵海上對決台,面對的確是對面三個戰隊成員。
他連續對決三場,戰到佛門金身都差點崩了,渾身都是金色佛血,佛骨都露了出來,畫面鮮血淋漓,相當的慘烈。
最終在他的實力與堅持下,擊敗了最後一個對手,自身也是奄奄一息,還是霸風上台將他扶下來的。
「你這倔禿驢,比憂鬱男還倔!」
霸風沒好氣地數落道:「明明你們根本不用獨自對戰他們。
只需要各自贏一場,其他的留給我們就行了。
這是比賽,我們四大戰隊的比賽。
你們倒好,將我們的對手全部搶了。
逞什麼強。」
霸風說完再梵海的光溜溜的禿頭上敲了個爆栗。
梵海本就渾身是傷,痛得齜牙咧嘴。
「君神,來幫幫可憐的梵海啊,受了重傷還要被人打。」
他聲音幽怨,蒼白的臉上充滿了委屈。
「我去,你當自己小孩啊,居然還要告狀,真是服了你個老禿了……」
霸風被梵海的語氣和表情給整不會了,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君無邪也很無語。
這梵海,小語氣幽怨的。
他來到梵海和霸風面前,分別往他們的身體裡面注入了些生命精氣。
兩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了些許。
「接下來的戰鬥,沒有必要了。
你們不是蒼天和霸風的對手,二甲不用爭了。」
「那不行,打不過也要試試!」
淒煌態度堅決,梵海亦是如此。
表示,自己不會就這樣認輸,還是要比試一場。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們自己決定吧。」
君無邪不再多言。
他知道梵海與淒煌並非要爭奪二甲。
他們是想與蒼天、霸風一戰。
「你這小光禿,信不信我把你光頭上打出幾十個包,讓你佛發蓋頂?」
霸風沒好氣地說道。
「阿彌陀佛,小僧不信。
霸風施主人宅心仁厚,絕非那般殘暴之人。」
霸風:……
這小光禿,居然先給他戴上一頂高帽子,玩起道德綁架來了。
咚——
秩序鐘聲敲響。
「三甲已出,鑑於三甲之爭戰鬥激烈,滄瀾戰隊成員傷勢嚴重,二甲、首甲之戰明日再進行。」
天道之音落下,賽場很快就喧沸了起來。
看熱鬧的人們都很激動。
天賜之戰總決賽就要結束了。
首甲不用想,必然是君神代表的杏花村戰隊。
屆時,極限挑戰將開啟。
君神必然能順利通過挑戰,集齊鑰匙,開啟神秘的未知秘境。
那秘境內到底有什麼?
每個人都充滿了期待。
因為天道說了,秘境開啟,所有人都可以嘗試進入秘境。
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些來看熱鬧的人亦可進入秘境去探索!
那些被淘汰的戰隊心裡的失落也在此時一掃而空。
天賜之戰總決賽三甲已定,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們無緣三甲,但是卻有機會進入未知秘境。
說不準裡面還有大機緣等著自己。
翌日清晨。
梵海與淒煌的傷勢都已經痊癒。
有君無邪注入的生命精氣幫助療傷,他們的恢復速度何止提升了十倍。
不僅痊癒,精氣神亦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接下來,霸風與梵海雙雙登上了對決台。
梵海本來想與蒼天一戰,但是被霸風截胡了。
蒼天倒也沒有說什麼,由得他去了。
梵海還是很強的。
霸風也難以輕易取勝。
蠻荒霸體對上佛道秘術,兩人之間的戰鬥極為精彩。
最終,霸風還是贏了。
這傢伙有點損,壓制梵海之後,每一擊都向著梵海的腦袋上招呼。
不知道他是對梵海鋥亮的光頭有執念還是怎麼的。
他的攻擊,使得梵海的腦袋上出現一個又一個青包,氣得梵海抓狂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小光禿,你服不服,認不認輸?」
霸風將梵海徹底壓制在地上,屈著兩根手指作勢就要敲擊在他已經鼓出幾十個青包的腦袋。
梵海臉上的肌肉抽搐個不停,「阿彌陀佛,霸風施主,小僧想不到你是如此兇狠殘暴,小僧認輸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要戴上一頭佛發才肯罷休,嘿嘿。」
霸風鬆開了他,拍了拍手。
梵海站起來,拍著身上的衣服,眼珠子轉悠,目光隱晦地在霸風身上掃來掃去。
霸風大笑兩聲,嘚瑟地走向對決台邊沿。
梵海跟在他身後。
即將來到對決台邊沿時,梵海突然出手。
他雙手手指相扣,唯獨雙手食指伸直併攏,對著霸風的後腚狠狠懟了上去。
霸風本來走在前面,滿臉得意,根本沒有想到梵海會偷襲自己。
當他感覺到腚部一股勁風襲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一股劇痛襲來。
這種痛令他難以形容,仿佛有什麼東西瞬間刺入了腚眼子裡面,痛感直接從腚眼躥到腹部。
他猝不及防,啊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被懟得衝下了擂台。
梵海間偷襲得逞,一溜煙跑了,縱躍而起,落在虛空中腳尖一點,再次縱起,如此反覆,落到了君無邪所在的山峰。
「小光禿!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代表佛主懲罰你!」
霸風齜牙咧嘴,倒吸幾口冷氣,痛到懷疑人生,只覺得後腚與腹部之間的內臟抽搐似的痛。
他氣得爬起來就追了上來。
梵海頂著滿頭大包在那裡偷笑,一點都沒有平日那神秀莊嚴的模樣,當即縮到君無邪背後,尋求庇護。
眾人皆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五官神秀的高僧,居然捅了霸風的腚眼子。
這……
簡直辣眼睛……
人們忍俊不禁,隨即一片爆笑。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小光禿,你給我滾出來,否則我讓你滿腚開花!」
霸風痛得面部肌肉直抽搐,左手捂著屁股,微微弓著腰,右手指向梵海,「你個無恥的小光禿,你還笑,你笑個屁!」
說完,倒吸了一口冷氣。
感受著屁股傳來的疼痛,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被那傢伙給沖裂了……
「君神,救命啊,你看小僧多可憐,滿頭大青包,你要為小僧做主,那位施主想害小僧!」
梵海縮在君無邪身後,一手拽著他的衣袖,一臉委屈的模樣。
君無邪嘴角微略抽搐,看了遠處的淒煌一眼。
那意思是,你的搭檔這麼奇葩,這麼損,你知道嗎?是不是也有過與霸風相同的遭遇?
淒煌看到他望來,頓時滿臉尷尬,「君神,您別看我啊,那缺德的禿驢是誰,我可跟他不認識!」
「君神,你要幫他嗎?
這小光禿卑鄙無恥,居然壞我清白,我……」
霸風情緒激動,說到這裡突然止聲,似乎覺得這話好像哪裡不對。
「咳,這個,肯定是梵海不對。」
君無邪將梵海拽到前面,道:「你們的對決已經結束,你也親口承認服了,卻出手偷襲,實在不太厚道。
再說,你偷襲就偷襲,選的位置還那麼損。
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找個沒人的地方心平氣和將事情解決了。
我看霸風可能裂開了,梵海大師,你負責幫他修復。
下手要輕,建議用推拿按摩的方式。
霸風的傷口若實在疼痛難忍,梵海大師你可以給他吹吹,或許可以緩解,如此……」
「停……」
霸風越聽越不對味,什麼意思,這是要讓他二次失貞嗎?
「君神,你也不地道!」
霸風臉都漲紅了,氣得渾身發抖。
「霸風,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都是小事,不要傷了和氣。
你是擔心梵海有特殊癖好?
放心,我覺得梵海大師的口味應該沒有那麼重。
梵海,你說是吧?」
君無邪說著轉頭看向梵海。
「阿彌陀佛,君神,真要小僧吹吹?」
梵海苦著臉,說完還砸吧了兩下嘴。
他這咂嘴的動作,看得君無邪眼眉一跳,本來只是調侃,這梵海不會當真了吧?
霸風更是莫名的有種腚眼子痒痒的感覺,不由瞬間夾緊了臀大肌,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阿彌陀佛,諸位莫要誤會,小僧只是感到嘴唇乾澀……」
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好像造成了誤會,當即解釋起來。
「別挨著我,一邊兒去。」
君無邪都感到惡寒,一腳將他踹飛了。
「小光禿,我要把你滿頭大包全部打爆!」
霸風見梵海被踹了出來,瞬間沖了上去。
梵海背脊一寒,撒丫子就跑,瞬間沒入附近的山林。
霸風追了上去,山林里很快響起梵海的慘叫,緊接著是霸風一聲啊的悽厲慘叫,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君無邪愣住,蒼天和淒煌亦是面面相覷。
他們很想知道那片山林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們充滿疑惑時,山林裡面再次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是梵海的聲音,那聲音不但撕心裂肺,甚至帶著屈辱的哭腔。
「我去……」
蒼天和淒煌看向彼此,臉上的肌肉都不由抖動了起來,皆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異樣的神情。
「菊花殘,滿腚傷,誰的笑容已泛黃,菊裂人斷腸,他的腚血在淌……
人間悲劇啊……」
淒煌自語,滿臉的憂鬱,帶著貞潔一朝毀,此生不復還的絲絲憂傷。
賽場一陣爆笑。
眾人都感到無語,真是兩個奇葩。
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
一個剛陽十足的霸體,一個眉清目秀,內蘊神秀,滿臉溫和,慈悲莊嚴的佛門高僧。
卻不想竟然是兩個奇葩,而且此時極有可能正在進行不可描述的事情。
人們皆議論紛紛。
那議論的內容,連君無邪聽了都無語。
不得不說,淒煌那傢伙也是夠損的。
本來,梵海的叫聲已經很有歧義了,容易讓人誤會。
結果淒煌還添油加醋,在那裡吟詩般來了一句。
這下,誤會坐實了,解釋恐怕都沒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