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動靜,以為真的沒事了。
卻沒想成,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緩過神後,我轉身就走向門外,準備到外面去打電話。
在小組旁,有些話不好說。
到門外,我問:「他們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說是湖南那個公安局的我不記得了,說有點事要找我了解,讓我三天之內趕到那邊去!」
「哥,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啊,去了要是回不來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大雙,語氣帶著哭腔,顯然被嚇得不輕。
就只是打電話讓過去配合調查,到底是問問就放了,還是去了直接就被扣下,因為沒有經歷過,身邊人也沒遇到過,我也是一臉懵。
稍微想了想後,我說:「你先別著急,我找一個朋友問問,他有個朋友是律師,可以找那律師諮詢。」
掛斷電話後,我當即打電話給朋友,讓他將律師朋友的電話發來,諮詢一點事。
拿到號碼後,我直接打了過去。
這個律師以前在國內一起吃過飯,相互間也算是認識。
簡單說了兩句後,對方就想起我是誰,然後問我是要諮詢什麼事。
事已至此,即便有些東西不方便透露,但也不得不透露,我將引流的事大概說了說,問這種打電話來讓去配合調查,會不會扣下,能出來的概率到底是有多大。
要是出來的概率很大,自然是過去配合調查。
怕就怕,去了就真的出不來。
「拿不準!」
「電話通知,是現在辦案常用的手段!」
「去了到底是直接就扣下,還是問一問就放了,還要看那邊對這件事的重視度!」
「不過,既然接了電話,我的建議是必須去,因為要是不去,不接電話聯繫不上後,可能會直接掛網逃,甚至只要確定人在什麼地方,會直接上門來抓。」
「主動過去,多少還能算自首,以後處罰時能以此爭取減輕處罰。」
聽得這樣說,我知道大雙確實是避不開了,真扛著不去,對方可能直接上門來抓。
結果都是一樣,那肯定是如何輕如何選擇。
想到大雙也沒經歷過這些,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去了結果如何我們這邊難以第一時間了解,我就和對方商量,可不可以抽時間陪大雙去一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方面是細緻了解情況,提前教會大雙審問時避重就輕。
其次,我想到還有取保的說法,想著有律師幫忙,應該可以爭取取保候審,這樣也就不用被關起來。
對方表示去可以,但去一次,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都需要收取兩萬的出行費。
微微遲疑後,我就同意了,表示沒問題,回頭就讓大雙聯繫他。
隨後,我又聯繫大雙,將了解到的情況以及商議出的結果說出來,跟著又將律師的電話發給他,讓他趕緊打電話和對方碰個頭,趁還有時間好好商量一下做足準備。
回到小組上,小雙湊來我身邊問我律師怎麼說,顯然我和律師打電話中途,大雙已經告知他警察打電話找他了。
三言兩語將情況說清後,小雙點頭說只能是這樣了,在國內根本就不像是在這邊,還能躲得了,既然打了電話,還接了,那還是乖乖去處理,免得警車直接開到家門口來。
到時,整個村的人都會知道。
「哥,這兩萬的律師費,誰出啊?」小雙都走出兩步又回來問我。
我沒好氣地說:「肯定是阿龍和猴子出,這事是他們搞出來的,難不成還要我出?」
小雙噘著嘴,嘀咕道:「就怕他們不想出。」
本來,我還覺得就兩萬塊,猴子和阿龍不想出事,也想要了解清楚具體情況,應該能出這錢,因此當律師提到要兩萬時我都沒怎麼多想就同意了。
但現在小雙一提,我心頭也頓時有些吃不准了。
猴子的小氣勁可不一般,且這事也沒和他商量過,萬一他真不給出,這就有些難搞了。
我當即起身去猴子小組盤,示意他有點事要說。
小組長,都可以到處跑,老闆見到也不會多問。
喊著猴子到門外後,我問:「大雙發消息給你了嗎?」
「沒有,咋啦?」
「湖南那邊的公安局打電話給他了,讓他三天內到那邊去報導,配合調查一點事!」
這話才出口,我看到猴子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接連幾天沒動靜,都以為沒事了。
忽然一個電話,完全能將人嚇得半死。
等猴子緩和了兩秒,我就將了解到的情況說清,並提到讓律師陪同,這樣我們這邊也能及時了解動向。
猴子眼神都明顯有些不能集中,結結巴巴地說:「兩萬塊也不能是我一個人出吧?」
事情又不是我搞起來的,我也不想當冤大頭,當即很無所謂地說:「你和阿龍自己去商量吧,要是不願意出這錢,那就只能是大雙自己一個人過去了!」
「到時他要是被扣下,那就什麼消息都傳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將你們給說出也不知道,我建議是花錢讓律師陪同,但具體看你們。」
猴子木訥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去。
回到小組上沒一會兒,阿龍就給我發來消息,說兩萬塊他和猴子願意出,但是他手頭現在沒那麼多,希望我借他一萬。
這話,看得我真想問他,你昨晚打魚時兩千三千的上分,怎麼會沒錢呢?
但考慮到阿龍要是拿不出這錢,請律師陪同的事就不可能進行。
儘管知道這一萬借出去基本是打水漂,不可能拿得回來,我還是回了一句成。
本來計劃中午休息時再好好謀劃一下,將大雙拉到群里,直接開群視頻好好商量。
但中午下班,我一個沒注意,猴子和阿龍就沒了蹤影,發消息也沒回後,只能回宿舍睡覺。
中午上班,兩人一起進來,我準備喊兩人過來問問到底怎麼說,兩人卻快步走了進去,我只能作罷。
一陣猶豫後,我還是發消息給阿龍,問他具體怎麼說,是不是確定了請律師,我好和對方商議。
「再等等!」
「暫時不用請!」
阿龍這回復,看得我一陣疑惑,搞不懂先前都同意請律師了,怎麼忽然又說不用請了呢?
難道說,兩人中午不見人,是找到更好的辦法?
還是探聽到一些消息了呢?
我繼續問阿龍怎麼計劃的,他回復等到下班說,他們想到了一個更好計劃。
好奇心,頓時就被勾起來。
煎熬到傍晚下班,阿龍才剛來到門口,我就問他:「什麼計劃?」
他立馬就將計劃說了出來,聽得我差點氣個半死,搞不懂兩人是不是腦殘,直接吼道:「你他媽的腦殘啊,這擺明就是一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