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由於氣氛不對，大家都沒開口說話，我就悄悄發了消息給坐在兩米外的阿龍。
「有好戲，等著看就是了！」阿龍回我。
見要發生的事和我沒任何關聯，我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很快，阿海就進入辦公室，將有大客戶微信的手機交給虎哥。
虎哥點開看了看後，有些生氣的看著阿海說：「聊天你看了沒？」
阿海點點頭，虎哥一巴掌拍在桌上，很生氣的說：「我之前怎麼和你們說的，玩可以，但不管怎麼玩，客戶是首要。」
「阿海，你是不是這兩個月搞到這個大客戶，業績第一，飄了？」
「不將這客戶放在心頭了？」
阿海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學生面對老師，根本不敢說話。
「媽的，真是個豬白！」
「玩了一夜，不是不給你們去睡覺，不給你們休息，但玩的手機關機是什麼意思？」
「這次要不是阿龍和阿東還能聯繫上，你這一百七十萬進得來嗎？」
聽到這裡，我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搞半天，虎哥是生氣阿海只顧著玩，完全將正在開槍的大客戶給晾在一邊。
他盤口出的客戶，按理說如何處理肯定是要他這個盤主坐鎮抉擇。
但阿海這個盤主卻跑去開房，還將手機給關機，致使這邊的人著急聯繫卻聯繫不上，差點因為拖延而導致對方放棄。
阿海還是沒說話。
我發現，這些個盤主似乎早已摸透虎哥的脾氣，只要他發火，就什麼話都不說，乖乖擺出一副錯了的態度。
斥責完阿海，虎哥忽然叫了我一聲，驚得我立馬坐直。
「阿東，聊天我看了，處理得非常不錯，我聽阿龍說，阿海的主管當時將手機扔給你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虎哥繼續問：「等問題處理好後，他又來將手機給拿走？」
我嗯了一聲後，虎哥朝阿海質問道：「阿海，我想問你，你這主管到底是搞什麼的？」
「有客戶不處理，反而扔給別人去處理，等別人處理好又去將手機給拿回來，怎麼？」
「錢他賺，責任別人擔？」
對這問題，阿海解釋道：「虎哥，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不用了！」
虎哥停頓了兩秒說：「這一百七十萬的主管抽成直接抽給阿東，你那主管既然不想承擔責任，那也沒資格拿這錢。」
阿海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乖乖點頭認同。
這時候，我看到阿龍朝我遞來一個得意的眼神，頓時明白肯定是他朝虎哥吹了風，虎哥才會忽然這樣做。
跟著，虎哥又拿阿海殺雞儆猴，以他只顧玩樂不管公司為由，罰款十萬給集團當福利金，給整個集團的人買水果。
處理完這些事，虎哥再次轉移話題，問：「第三槍已經打完了，剩下第四槍計劃打什麼，你們都發表一下各自的意見。」
在老闆的逼迫下，阿龍等人相繼說出自己的想法。
每一個想法能否行，大家都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麼多人，專門針對一個人展開研究，勢必要將對方榨乾，連血帶肉的吞了，讓我深深感受到這背後的恐怖和虎哥等人的冷血。
從先前與那客戶的聊天，以及看了阿海和對方的一部分聊天，我知道對方當前已是山窮水盡，身邊能拿來抵押的東西全都抵押了，同時能借的人也都借了。
因為這事，更是和老婆吵架並動手打了對方，現在獨自在外面也不回去。
都這樣了，虎哥依舊還要開第四槍，還計劃打一百萬。
對於這殘酷得能要人命的開槍模式，我雖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依舊選擇裝聾作啞，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問什麼都說可以。
商議完，散會。
剛回到小組旁坐下，阿海就提著一條煙放到我面前，很客氣的說：「阿東，先前實在是感謝你，後面那客戶說，要是再晚回半小時，他就要放棄了。」
簡單的客套幾句後，阿海就回盤口去了，我遠遠看到他將小蛇叫到跟前一陣訓斥。
等訓斥完，小蛇更是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表情，但能想像到他此刻應該有些恨我。
一百七十萬的主管提成，是八萬五。
白天那一百七十萬進帳時，小蛇應該很開心，想著什麼都沒做就有八萬多進口袋。
轉眼到嘴邊的鴨子飛了，還被訓斥一頓，不對我有意見說不過去。
規則本如此，我並未多想，而是和蘇蘇繼續閒聊。
她說她先前睡起來又去維加斯走了一圈，運氣不好，加上對規則不太懂，輸了五百後就不敢再玩了，想我晚上下班能帶著她再去大殺四方。
這一天下來，和蘇蘇聊了不少，她這女孩給我的感覺確實和阿青不同。
阿青聊天，遮遮掩掩，很多話題不想說就會拉出另外一個話題替換。
蘇蘇則是很直爽，有什麼就說什麼，大大咧咧的，你問她什麼，不管隱私不隱私，都是直接就說出來，不太像阿青那麼有心計。
儘管如此，我內心警惕一直未消減。
再被人給下藥弄去賣了，我想虎哥他們恐怕不會再耗費力氣去救我。
挨到十一點下班，撇開阿龍後，我去蘇蘇住的酒店找她。
對於蘇蘇，我暫時不想讓阿龍知道。
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又和一個國內的女孩有牽扯，儘管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還是會像個老媽子一樣教訓我。
酒店房間。
蘇蘇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穿著一件小背心以及睡褲，某些地方的美景直接就露了出來。
見她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我很直接的說：「你就不怕我給你強了？」
蘇蘇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嘀咕道：「就你？」
「我躺在這裡不動，你也不敢，你不信試試。」
打擊，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我一咬牙，跨步上前的同時說：「試試就試試，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