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行嗎？」
聽完阿龍的辦法，我心頭一時間起伏不定。
阿龍眼珠上翻，很自信地說：「怎麼不行，那老狼在這邊又不是有多大勢力，一個賭場經紀人而已，來到這邊的主要目的還不就是賺錢。」
「他將阿青送過來做直播，一樣是為了賺錢。」
「我的辦法，他一樣可以賺錢，而且還能賺得更多。」
「等我去和虎哥說說，只要虎哥願意開口，我就不信那老狼不給面子！」
能不自己出錢，以另外的方式就將這事解決，我自然樂意，當即拍著阿龍肩頭笑呵呵的說：「那你好好和虎哥說說，實在不行就說阿青要是來直播對我影響會很大，可能會選擇回家。」
之所以這樣出主意，是因為我自信當前對集團而言還有點用，算是間接威脅虎哥幫忙，否則虎哥怕不會同意。
「你呀……」
阿龍對我很無奈，沒再說什麼，轉身去聯繫虎哥反應他說的辦法。
其實，阿龍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利用虎哥的面子，將阿青欠的十萬拆開來還，而不是一下子拿出來，這樣確實有壓力，但拆開後就比較好操作了。
他說，老狼將阿青三人送來直播，賺的主要就是抽成。
集團會不斷有人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已經在這邊的人，或者是了解這邊行情的人叫來。
因為介紹人到公司上班，介紹人明面上可能說自己只是幫忙，什麼好處都沒有，實際上公司要給介紹人抽成。
被介紹的人到公司開出業績後，就會提三個點分給介紹人。
阿龍說，這邊現在有不少人都在幹這行，專門到網上去發布招聘，或則是讓朋友介紹，只要是想過來干灰產的人，才不管腦子好不好用健不健康，只要是個人就統統都弄過來。
一個人要是能介紹十多人到公司上班，那一個月什麼都不需要做也能進帳好幾萬，其中介紹的某個人要是運氣好干到大單，那賺得更多。
老狼是賭場經紀人，專門從國內拉人過來賭博，他同時還幹著放貸業務。
當他叫過來的賭客錢輸光後，他就會借一部分錢給對方扳本。
賭客最終要是輸光了拿不出錢來還，那他就有理由將人送到公司上班抽成，根本就不會給對方回國。
人回國後可能失聯失蹤，耍賴不還錢，且在法律的保護下，他根本就不敢拿對方怎麼樣。
但是在這邊不同，這邊不聽話，有的是手段收拾教訓，而且完全不需要擔心打了對方而被制裁。
將人送到公司上班，抽成是一筆收入，介紹的人開單做業績發的工資，在債務還未償還清之前，都要被介紹人全部拿走，只有債務還清了工資才能落到當事人手中。
阿青被弄來搞直播，一方面是正好遇到虎哥他們正計劃這項目，另外一方面則是她長得確實不賴，老狼覺得她很能吸引眼球。
阿龍的辦法就是和虎哥招呼一聲，讓老狼換一個女的來替換阿青直播。
阿青自然也不會給她閒著，將到阿龍公司來上班，這樣就是她自己賺錢給自己填坑，而不是我傻乎乎地湊錢去幫她填坑。
如此搞，我丁點風險和損失都沒有，確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但目前難以確定的是，虎哥會不會出面幫忙解決這件事。
煎熬等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阿龍才從大辦公室回到小組旁，剛坐下我就問他：「咋樣？」
「虎哥沒來！」阿龍一臉無奈。
沒來就打電話啊，我立馬催促阿龍趕快打電話將這事落實，他說打了，虎哥簡單聽了一下後說等他到公司來再說，電話里不好說。
事已至此，只能等待。
「東哥，怎麼樣了，錢能湊到嗎？」
重新加上的阿青也給我發來消息。
什麼事都沒確定，我就回覆說還在弄。
「東哥，那你可能得快點了，狼哥這邊可能明天就會將合同弄好，到時我就算不想簽估計也要逼著我簽。」
「東哥，只要這件事處理好了，我給你說的保證做到，我要是做不到，你就將我賣了還欠你的錢。」
……
阿青說了不少，大概意思我是看出來了，就是想我趕快湊錢將她這個坑給填了。
只要將坑給填了，她就什麼都聽我的，我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瀏覽著她說的話，我心頭沒由來地冒出一股子氣。
頭腦清醒與否，對待一件事的想法就不同。
最開始我，確實是有些上頭，可在阿龍耐心教訓下，我意識到真不能那樣做。
雖說在這邊掙錢很輕鬆也很快，但本就還欠著債的我，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且還欺騙了我的女人，背負十萬塊債務，意義真不大。
十萬拿回家，父母生活可以得到不少改善。
可十萬要是砸在阿青身上，她忽然失蹤或者是找理由和我吵架鬧分手，損失最大的終究是我。
手頭要是有幾百萬，我還真不會在乎這麼點損失。
但現在，我也是一個窮人啊，我都吃不飽，還想著去救濟別人，真是一個傻子才會做的事。
人間清醒，很重要。
虎哥不知怎麼回事，一直到晚上下班都沒來公司。
剛回到宿舍，阿青就發來消息說她回到之前租的房子，想我今晚過去陪陪她，她也好好補償一下這段時間對我造成的傷害。
換成沒清醒之前，我肯定立馬屁顛顛地跑過去。
但現在，我暫時不想和她牽扯太深，就找了個理由說宿舍有事，改天再說。
儘管沒過去，但她話不少，不斷找話題和我瞎聊。
而之前的她，基本我說三句她才回一句，有時就回一個嗯或者好，搞得都不知道要如何朝下聊。
前後巨大的變化，讓我忍不住想笑，心想這或許就是錢的力量吧。
錢，真的決定了兩人相處的方式。
能拿出錢來幫阿青填坑，態度那是一個好。
剛開始認識，得知我才來這邊上班，想著我沒什麼錢，敷衍至極。
第二天，剛到公司沒多久，我就見虎哥來了，當即捅了捅阿龍，他很無奈的起身前往大辦公室。
幾分鐘後，阿龍發消息來讓我過去，虎哥要親自和我聊。
懷著忐忑的心，我慢慢走進大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