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琰也沒預料到,這女人會突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他嘴角上揚一笑:「可以是可以,可是……」
「為什麼非得是合同制的呢?」
「我就不能是正式的?」
蘇媚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
「我們在一起只是意外,我希望在合作的過程中,你要忘記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的合作就此作罷,我現在就離開。」
「好好好!」
趙琰無奈地笑了:「既然是合作,那你總得告訴我,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吧?」
「當然,你開出這麼高的天價,背後到底有什麼危險,也該給我說清楚吧?」
「上車!」
蘇媚不二話,轉身回到車上。
在開車回去的一路上,蘇媚大致上把問題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了。
抵達別墅後,二人從車上下來。
「原來是豪門恩怨啊?」
「行啊,以前只在電視上看見過,沒想到我還有參與當主演的機會。」
趙琰笑了笑。
蘇媚發現,趙琰這人其實還挺好說話的,一路上也挺有禮貌的。
只不過她有些擔心,畢竟無論是黎鴻安,還是自己的父親,那都不是善茬。
搞不好公開了自己和趙琰的關係後,趙琰可就活不長了。
「別高興那麼早,接下來的危險,是你意想不到的!」
蘇媚剛把話說完,張雪恰好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瞥了趙琰一眼,目光落在蘇媚身上。
「小媚,他……」
「雪姐,這事我等會給你解釋。」
蘇媚回頭看向趙琰:「你在客廳這等我,不要到處跑。」
說完,蘇媚拽著張雪往二樓跑去。
見這倆人上樓後,趙琰站在窗戶邊上。
他目光朝著花園外看去,嘴角不禁上揚起來。
「整整齊齊十個人,看來……惹的麻煩還不小呢!」
「罷了罷了,誰讓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呢,這回……就算是幫你一把!」
要說感情,趙琰跟蘇媚之間,自然是不存在這玩意。
最多就是一夜夫妻。
不過趙琰確實想搞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內勁,能在蘇媚身上得到提升。
至於麻煩……
趙琰從來不懼。
……
二樓,蘇媚已經把事情,給張雪解釋清楚。
饒是張雪這樣淡定的女人,如今也是瞪大雙眸,露出詫異之色。
「你,你這瘋丫頭,你真的跟他……」
「雪姐,你當我願意啊?」蘇媚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我爸他這麼狠心,給親女兒下藥啊!」
「當時我也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所以才……」
張雪嘆了口氣:「這已經成為事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可是……你真決定明天帶他回祖屋?」
「你知道這樣做,無疑等同於跟黎鴻安撕破臉,跟你爸徹底鬧掰。」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
蘇媚認真點頭:「我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出手,豈不是坐以待斃啊?」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徹底鬧掰,那就鬧唄。」
「反正蘇氏集團的大權在我手裡,我倒是要看看,蘇家這幫傢伙,能翻出多大的浪。」
張雪見蘇媚鐵了心,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只是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輕聲道:「你們做那個的時候,他有……有做防範措施嗎?」
蘇媚心裡咯噔一下。
她抬起頭,愕然道:「我,我也不知道……」
張雪一臉無語。
「行了,在家裡好好待著,最好跟那人保持距離,如果那人對你有非分之想,或者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一定要學會拒絕!」
「我出門一趟,給你買點事後藥吧!」
蘇媚牽強一笑,尷尬地點了點頭。
張雪起身,領先從樓上下來。
她路過客廳的時候,甚至連看都不看趙琰一眼。
在她看來,趙琰這種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沒有值得她關注的地方。
更何況,她得知蘇媚被這傢伙睡了,心裡對趙琰,更是萌生幾分厭惡。
不一會兒,蘇媚也從二樓走了下來。
她手裡拿著兩張A4紙,上面寫滿了各種條框。
當然,這些內容,似乎全都是用來牽制趙琰的。
例如:不能上二樓,只能住在一樓的客房;不能光膀子在屋裡出現;不能帶其他人回來過夜;不能……
總而言之,趙琰把這些條框內容看完以後,總覺得這上面的規矩,比在監獄裡還要多。
「這些就是所有的規矩,我知道你很缺錢,這上面的內容你每犯一次,就扣你十萬塊。」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的合作關係結束以後,你還倒欠我,那你最好就守著點規矩。」
蘇媚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掌控者的姿態。
然而,趙琰卻把桌子上的這份合作協議,推了回去。
「抱歉,這玩意……我不簽!」
「你……」
蘇媚瞪大雙眸:「你不簽?」
「你憑什麼不簽啊?」
趙琰笑了:「我憑什麼要簽啊?」
「我跟你合作,是你找我來的,現在給我列出這麼一堆東西,你把我當囚犯啊?」
「可是……」蘇媚咬著牙:「可你跟我們住在一起,你不守規矩的話,那我們兩個女孩不是很吃虧啊?」
「你是個男人,就不能大度點?」
「嘖,這跟大度無關,而是自由的問題!」趙琰笑了笑。
「總而言之,你這份協議,我是不會簽署的,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你現在可以趕我走。」
「當然,我也算是個人品不錯的男人,我如果留下的話,也會儘量不讓你們尷尬。」
「你自己考慮一下!」
趙琰把話說完,蘇媚正猶豫著。
可突然間,外面轟隆一聲巨響。
驚得二人連忙站起身,往外跑去。
這時,張雪正從一輛破損的瑪莎拉蒂里爬出來。
這瑪莎拉蒂的車頭還冒著黑煙,看上去應該是直接撞開了院子的鐵門所造成的。
「雪姐……」
蘇媚快步上前,迅速將張雪攙扶起來。
而趙琰則是凝目盯著外面。
剛才來的時候,應該有整齊十個人守在外面,可如今只剩下三人。
而且張雪撞了車,可並沒有受嚴重的皮外傷。
那她身上這股濃郁的血腥味,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那十個人,是敵是友?
是蘇媚或張雪安置的暗哨,還是有什麼敵人,在時時刻刻盯著這座別墅的一舉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