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夜頗有興趣地伸手揺了揺姜眠脫臼的胳膊。
姜眠委屈茫然地看著他，「疼。」
程夜收回了手，「知道疼，你還把自己胳膊干脫臼了？」
姜眠低垂著腦袋。其實她是故意的。
晚上九點。
兩人站在小醫館面前。
程夜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後沒看見奶奶。
他回頭，「奶奶出診了。」
「噢噢。」姜眠乖巧的坐在小床上。
程夜站在她的跟前，看著她白白淨淨的小臉，說道：「我看看？」
姜眠眨著純澈的杏眸，露出幾分怕怕的情緒，她假裝要跑，卻被程夜摁住了兩邊肩膀。
她小聲嘀咕，「程夜，你行嗎？」
「必須行啊。」程夜握住了姜眠右胳膊。
姜眠紅了紅臉，她側著臉，將校服外套脫了下來，裡面是白色的短袖。
皮膚白白嫩嫩的，沒有絲毫的瑕疵。
程夜勾唇，「雖然是第一次，但是我認真對待。」
他抬起姜眠的胳膊，另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只聽「咔嚓」的骨頭聲，他成功把胳膊接好了。
姜眠怔了怔，微不可見地動了動胳膊，還真能動了，也不疼了。
程夜詢問：「你看看能動了沒？」
姜眠故意唬他，「程夜，我、我好像更疼了。」
程夜蹙眉，他正骨不當？
姜眠可愛軟萌的臉上，眼底沁著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怎麼辦，被你弄成二次傷害了。」
程夜沉默了，微微擰著眉，「對......」
對不起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本來可憐流淚的小姑娘，突然破涕為笑，「大笨蛋，我騙你的啦。」
程夜目光凝滯，看到姜眠朝他隨意自如地晃著右手臂。
姜眠忽然從床上下來，她雙臂緊緊圈住程夜的腰間，下巴擱在程夜的懷中，仰起那張純真無害的白淨臉頰，嬌軟紅唇微張，流淌著狡黠的笑意。
「程夜，我騙了你，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呀，是不是很想欺負我呀？」
「是啊，很生氣。」程夜垂著眼皮，目光幽深晦澀，「很想欺負你。」
姜眠抱得更緊了，兩人姿勢曖昧，她踮起腳尖，抬起雙臂摟住了程夜的脖頸。
程夜配合地微微俯下了腰，他聽到她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要是你把我欺負哭了，會不會哄我呢？」
室內氣氛曖昧旖旎。
程夜喉結滾動，嗓子突然有些乾渴難耐。
是他想得那種欺負麼？
小姑娘眼角紅了一片，霧氣朦朧，能看到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兒。
好似，他真得把她給欺負哭了。
程夜的耳朵忽然有些濕熱，被她輕輕吻了一下。
他心尖微顫。
「小夜，你帶女同學過來了啊？」門邊，宋苒秋剛剛出診回來，便看到醫館門開著，她一進去，就發現程夜和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
程夜連忙輕輕扯開姜眠的雙臂，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迅速恢復正常神色，「奶奶，姜眠她胳膊脫臼了，本來是過來找你的，結果你不在，我就自己試了試，幫她接好了。」
「這樣啊。」宋苒秋滿臉磕到了的眼神，小夜長大了啊，都學會帶女孩子回家了。
她招呼著兩人去了後院，從冰箱裡拿出兩份綠豆雪糕，「天氣熱，吃點兒雪糕解渴。」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宋苒秋叮囑道。
程夜點頭，「好的。」
姜眠微笑，「奶奶再見。」
兩人回到出租屋，程夜一路上都在思考，姜眠外表看起來是個小白花，內心是個嫵媚的小妖精？
一天比一天大膽，現在撩他都開始擺在明面上了。
「程夜，晚安啦。」姜眠乖巧地揮了揮手。
程夜將視線移到她的身上，身體有些燥熱，「晚安。」
嘖，以後狠狠欺負。
邊狠狠欺負，邊纏綿哄她。
-
兩天後。
一模考試成績出來。
高三全體學生的成績被貼在了公告欄上。
許多學生擁擠著去查看自己的考試成績。
陳陽使出渾身解數擠了進去，用出自己畢生最快的掃描速度，很快就鎖定到了自己的名字所在的那一行。
最後一列是市里排名，陳陽瞪大眼珠子，199名。
199？！
他真得進前兩百名了？！
「哈哈哈哈哈！」陳陽放聲大笑，「我就說嘛，考前拜拜程夜，是很有用的！」
隨著陳陽聲音落下，原本嘰嘰喳喳的吵鬧環境，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看向陳陽的眼神充滿了詭異之色。
陳陽滿臉懵逼，大家忽然看著他幹什麼？！
他餘光瞅到程夜和姜眠沒往這邊公告欄過來，那狀態，分明就是對一模考試成績漠不關心。
可是在場的學生們，當場炸開了鍋！！
「程夜分數是認真的嗎？！749分？！滿分750分，他只扣了作文1分？！班級第一，年級第一，市里第一！我去！！」
不少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次一模試卷難度並不簡單啊！嘛呀，好變態的分數！！」
陳陽懵逼完，立即去看成績欄上第一行的學生成績。
目光定在「程夜」名字上時，他當場石化了！！
往常考第一的同學，不是萬年不變的程楓浩嗎？！
陳陽趕緊看第二行，果然，程楓浩排到了第二名。
不僅從第一名的寶座下跌落了下來，而且總分上，還要比程夜差了許多。
程楓浩只考了714分，班級第二，市里第五。
楚班長總分702分，班級第三，市里第十一。
陳陽忍不住「嘶」了一聲，他猜到了程夜是隱藏的學霸，但是萬萬沒想到，程夜每科都這麼強啊！！
所有學生議論紛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考試天才？！
之前學習差，只是沒認真而已。
現在心思放回了學習上，就立刻展現了極高的學習天賦？！
「爺爺，你怎麼來了？」楚溪顏摟著楚家老爺子的胳膊，好奇問道。
程楓浩站在楚家老子另一側，表現得十分聽話得體，「楚爺爺，你平常要多注意休息，學校里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幹嘛親自過來一趟呢？」
「今天一模成績出來，我過來看看。」楚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笑呵呵說道。
程楓浩並不擔心自己的模考成績。
他做題非常的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會考的很好。
楚溪顏思緒萬千，如果爺爺只是想知道他們的成績，沒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