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姐這是知道我回來了?」
李子恆呢喃了一句,隨即接通了電話。
下一秒,玫姐那嫵媚撩人的聲音便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
「小沒良心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累死累活幫你管理下面的人,你倒好,回來了也不說過來看看我?怎麼了,你這是把我當成給你幹活的苦力了?」
玫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幽怨。
雖然明知道玫瑰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不得不說,聽著她那幽怨的聲音,再聯想她那未亡人的氣質,著實是讓李子恆感覺到身子有些發軟。
李子恆解釋道:「玫姐,你誤會了,我昨天才回來的啊!」
玫瑰輕哼一聲,聲音宛若在撒嬌一般:「昨天才回來,到今天還沒聯繫我?要是我不主動聯繫你,你是不是都忘了有我這麼個人了?」
李子恆默默咽了咽口水,尷尬解釋:「怎麼可能啊,玫姐你幫我這麼多,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忘了你呢?」
聽著李子恆的解釋,電話那頭的玫姐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她嬌笑道:「油嘴滑舌!說吧,準備什麼時候過來看看我?」
李子恆想了想,試探性說道:「要不明天?」
「呵——」
怎料他話音剛落,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玫姐極為不悅的一聲冷笑。
「李子恆,你讓小五和董志澤將言爺的手下都調去了H國,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還是說,在你眼裡,我玫瑰無足輕重?有什麼事情,也不用跟我知會一聲?」
「玫姐別生氣,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才做了決定,沒跟你商量,這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電話里口頭上說句道歉,說句對不起就算了?呵,終究是利用完了,就開始敷衍了啊?說到底,我在你眼裡已經失去利用的價值了,對麼?」
「沒有的事!玫姐,要不這樣,我回頭設宴,親自給你倒酒認錯,您看可以嗎?」
「回頭?回什麼頭?沒誠意就少說這種好聽的,我給你次機會,你要是現在立馬過來一趟,給我自罰三杯,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若是不來,以後你也別聯繫我了。」
「現在嗎?會不會太倉促了啊……」
「嘟嘟嘟——」
李子恆話還未說完,電話就被玫瑰掛斷了。
「這事鬧的!」
李子恆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因為自知理虧,李子恆也不好不去,於是她給金允兒發了個消息,隨即便開車前往了玫姐的御庭溫泉會所。
輕車熟路地穿過會所大廳,李子恆徑直來到了玫姐所在的雅瀾苑。
小院門口處,兩名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侍者正守在那裡。
而在她們面前,還擺放著一張小號的摺疊圓桌,圓桌上是一個木質的托盤,托盤內有一壺酒,以及一盞酒杯。
「恆爺,請留步」
李子恆剛想進入小院,就被兩名女侍者給伸手攔了下來。
「怎麼了?」
李子恆有些狐疑地看向兩名年輕的女侍者,心裡莫名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女侍者禮貌一笑,聲音清脆地說:「恆爺,玫姐說了,您若是想進去見她,就必須喝完這一壺酒,否則,您就請回吧!」
「不至於吧?」
李子恆面露難色,心裡有點打起了退堂鼓了。
玫姐的酒,他每次喝都會醉,這一壺雖然看著不多,但他有種直覺,一旦喝完,他大概率又得斷片。
「恆爺,這是玫姐交代的,您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請回吧!」
「玫姐還說了,您若是走了,以後這裡也不再歡迎您。」
兩名穿著修身旗袍的女侍者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就將李子恆的退路直接堵死了。
走?
這還怎麼走?
以後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玫姐幫忙呢!
這要是一走了之,那以後再想求玫姐幫忙,只怕是徹底沒戲了。
「行,我喝!」
李子恆深吸口氣,咬咬牙,提起酒壺就咕嚕咕嚕地牛飲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的酒比之前幾次喝的都要容易下口,沒一會兒,李子恆就將一壺酒一飲而盡了。
李子恆將酒壺倒了過來,一滴不剩,他看向兩名女侍者道:「酒已經喝完了,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恆爺海量!」
「恆爺裡面請!」
兩名年輕的女侍者面帶微笑,同時讓開了身子。
李子恆徑直走進小院,可沒走幾步,他就感覺腦袋有些發暈,甚至走路都走不了直線了。
尋著記憶中的路線,李子恆來到了玫姐的書房,但書房裡卻是空無一人。
無奈,他又去了一趟玫姐的私人溫泉區,但那裡也沒有玫姐的身影。
就在李子恆疑惑玫姐去了哪裡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道女侍者的聲音。
「恆爺,你亂逛什麼呢?玫姐在餐廳等你半天了。」
「在餐廳等我?」
李子恆懵了一下,旋即憨憨一笑,跟著女侍者去了餐廳。
直至此時,酒勁兒已經有些上頭了,他腦袋反應都變得有些遲緩了。
跟著女侍者來到了餐廳,一眼就見到了正坐在餐桌前,自飲自酌的玫姐。
玫姐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睡袍,一頭如墨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腦後,乍一眼看去,十分像是那種剛死了丈夫的未亡人。
白色的絲綢睡衣搭配了一條白色的腰帶,腰帶上繫著蝴蝶結,將玫姐不盈一握的纖腰完美地呈現了出來。
許是酒精上頭的緣故,李子恆就那樣盯著玫瑰看了好半天。
「還沒看夠嗎?」
玫姐聲音有些清冷,說話時,她黛眉微蹙,眼神有些不悅地看了李子恆一眼。
那眼神,那氣質,以及那一身白色的絲質睡袍,著實是讓人有些上火。
「啊?看夠了…看夠了!」
李子恆猛然驚醒,旋即立馬走了過去,一臉歉意的說:「玫姐,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沒提前跟您商量,我特來跟您賠罪了!還請玫姐大度,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李子恆誠心道歉,但玫瑰卻是充耳不聞。
她玉手輕抬,伸手指向桌上早已倒好的三杯酒,神色淡然地說:「剛剛在電話里我已經說過了,你自罰三杯,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