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羽市這場罕見的暴雨中,雨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重重地打在市郊那片茂密的山林上,發出陣陣喧囂。
山林深處,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座廢棄已久的防空洞,其外表已被歲月侵蝕,藤蔓纏繞,顯得格外荒涼。
然而,在這看似平凡的洞穴深處,卻藏著一個六階的九相封塵界,它如同一道無形的牆壁,將洞內空間與外界隔絕開來。
結界之後,是一所高度戒備、設施森嚴的監獄,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特殊的「犯人」。
這些犯人並非尋常意義上的刑事犯,他們大多是覺醒者,因各種原因觸犯了由覺醒者協會制定的法規而被囚禁於此。
與普通監獄不同,這裡的看守者同樣也是覺醒者,他們不僅擁有強大的實力,更具備對特殊能力者的管理和控制能力,以確保這些犯人不會逃脫或再次危害社會。
此刻,在防空洞的入口處,兩名身著制服的守衛正躲在雨棚下,借著微弱的燈光,各自點燃了一支煙,享受著這難得的休息時光。
煙霧繚繞中,其中一名頭髮略長,相貌可以說是俊美的守衛忍不住感嘆道:「最近送來的囚犯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另一名守衛聞言,眉頭緊鎖,壓低聲音回應:「還不是因為那些暗行者越來越囂張,協會加大了打擊力度,這才抓了這麼多。」
暗行者,是指那些不願遵守協會規則,擅自使用能力進行非法活動的覺醒者,他們一直是協會重點打擊的對象。
之前似乎有組織約束著暗行者,協會方面猜測是丹朱商會。
但最近,丹朱商會方面的活動十分低調隱秘,就仿佛是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對暗行者的約束也越來越小。
不僅僅是凌羽市,全世界各地的暗行者組織最近都在蠢蠢欲動,動盪地區就不說了,連協會的辦公大樓都已經被暗行者聯合當地軍閥給占領了。
就連一些局面比較穩定的小國家最近也出現了這一系列的問題。
暗行者已經成為了協會和政府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大難題。
「不只暗行者,」那俊秀的守衛搖了搖頭,神色複雜,「我最近聽說,就連一些傷害普通人的覺醒者也被關了進來。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
大塊頭守衛聞言,嘆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是啊,雖然覺醒者已經被大眾所接受,但那份恐懼和偏見,就像這雨一樣,就算停了,留下的影響也會根深蒂固。普通人和覺醒者之間的鴻溝,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填補的。」
正當兩人沉浸在沉重的思緒中時,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鳴,將這片山林照得如同白晝。
那大塊頭藉此機會,迅速掐滅了菸頭說道:「休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哈哈哈,你還是這麼不願意談普通人和覺醒者的話題?你老婆還和你鬧離婚呢?」
英俊的守衛笑著轉頭看向他的同伴。
「別提了,說老子以前沒告訴他我是覺醒者,不尊重她,死婆娘,不提也罷,離婚就離婚吧,孩子得跟我,說起來,你好久沒來我家吃飯了,我女兒都想.........」
就在他轉身準備返回洞內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切措手不及。原本與他並肩而立的俊秀守衛,突然眼神變得冷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電光火石之間,狠狠地割向了他的脖頸。
鮮血噴涌而出,混合著雨水,染紅了腳下的混凝土地面。
他的雙手本能地抓向脖子,企圖阻止那股溫暖的液體噴涌而出,但一切都只是徒勞。
血液如同失控的泉水,混合著雨水,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制服。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生命正在迅速從他體內流逝。
「抱歉啊,兄弟。」俊秀的守衛低沉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陰森,「就像你說的,覺醒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
最終,他的眼神徹底失去了焦距,身體停止了顫抖,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
雨依舊無情地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已經無法感知那份冰冷。
他的生命,就像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一樣,雖然短暫而猛烈,但最終還是歸於了寂靜。
「順便一提……」那個俊秀的守衛,他的聲音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癲狂。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那把匕首上殘留的鮮血,臉上的表情愈發詭秘莫測。
「你再也不用擔心你老婆和你女兒了,我已經提前一步........送她們去等你了,就當是做了這麼久的同事,我送給你的一個禮物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戲謔與殘忍,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只是一場遊戲。
俊秀男人緩緩站起身,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驚雷閃過,照亮了這片被雨水籠罩的山林,也照亮了他身後那片未知的黑暗。
雷鳴之後,他的身後已經站著三十多名穿著雨衣的男女。
雷鳴之後,他的身後已經悄然站立著三十多名穿著雨衣的男女,他們面無表情,眼神堅定,仿佛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只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其中一人走到他身邊,將一件黑色的外套遞給了他,外套上印著一隻潮水之中逐漸湧現的觸手。
那是他們組織的標誌,也是他們身份的象徵。
他哼著小曲,摘掉了看守的帽子,褪去了那身曾經代表正義與職責的制服,將同伴遞過來的黑色外套穿在了身上。
隨即抬手將濕漉漉的頭髮抹起,露出那張無比英俊卻沾滿了鮮血和瘋狂的面龐。
「暗潮萬歲。」他低聲呢喃了一句,仿佛是在向某個神秘的力量宣誓效忠,也是在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傳遞著堅定的信念。
身後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齊聲低呼:「暗潮萬歲。」
他們的聲音在雨夜中迴蕩,仿佛是一曲悲壯的讚歌,歌頌著黑暗與邪惡的力量,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與變革。
「走吧,去讓這些協會的覺醒者們知道,時代變了。」
...
...
第二天一大早,姜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昨天發生了什麼.....
自己好像被霜冉給......臥槽!
他一下坐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姜槐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轉過頭去,然後鬆了一口氣。
旁邊是陸晚吟,她睡得和死豬一樣,姜槐捏了好幾次她的臉都沒有要起床的跡象。
但還沒等姜槐鬆了一口氣,臥室門就被推開了。
「主人~昨晚人家的服務怎麼樣~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快樂~」
「......所以昨晚我們真的。」
「啊,啊。」霜冉立刻爬到床上,跨坐在姜槐身上,然後用手指貼在他的嘴唇上。
「您一沒喝酒,二沒昏迷,都是您自願的,可別現在和我說什麼~哎呀~昨晚是個意外,咱們就當沒發生過,您要是真這麼說......」
霜冉的語氣一下變得冰冷,眼神也冷漠了下來,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堆可燃垃圾。
「...不,我.......我記得我做的事,的確,我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姜槐突然很想揍自己一頓。
為什麼就這麼把持不住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面對陸晚吟、墨羽、霜冉這樣的絕世美人,誰能把持得住,柳下惠來了估計都腿軟。
不行,不能給自己的濫情找藉口。
姜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很認真地看向了霜冉。
「我會負責,只要你不介意我.......」
「......我要是介意呢,我要是一定要讓你選呢?」
霜冉冰冷地看著姜槐。
「.......」
姜槐感覺到了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
沒想到平日裡最溫順可人的小狐狸,居然是占有欲最強的?
但突然,霜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行了,逗你玩兒的,主人,人家只是小小的獄卒~可憐兮兮的~您願意寵幸我,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怎麼敢和兩位姐姐爭風吃醋呢。」
「你好好說話行不行,又看了什麼電視劇。」
「.......宮心計。」霜冉笑著吐了吐舌頭。
「哎呀,主人,其實昨晚她們兩個就發現了,雖然差點打起來,但最後還是商量好了。」
「......」姜槐目瞪口呆:「商量好了??」
陸晚吟在一旁終於有了點動靜,證明她依然在世。
「.......吵死了,滾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霜冉趴在陸晚吟身上,大尾巴不停晃動,然後她用牙齒輕輕摩挲著陸晚吟的耳朵。
「可是都12點了........要吃飯了,晚吟真的不起來嗎......」
「哎呀.....才12點,癢死了,別弄我......晚上12點再叫我........」
就在這時候,墨羽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就和霜冉所說的一樣。
雖然墨羽的眼神在霜冉的身上停留了兩秒,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姜槐身邊淡淡地說道。
「杜老師讓你醒了之後立刻聯繫他。」
「.....怎麼感覺你對我冷淡了不少。」姜槐撓了撓頭,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問道。
「哼。」墨羽別過了頭。
看起來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姜槐跟隨墨羽離開了臥室,任由霜冉繼續騷擾陸晚吟。
「杜老師已經去協會了,他說讓你給他打個電話。」
墨羽說道。
姜槐點了點頭,摸出手機打給了杜輕鴻。
【姜槐,睡得好嗎?】杜輕鴻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似乎是在會議室。
「恩,出什麼事了,杜老師。」
【協會這邊出了點事,我這兩天可能都回不來】
「需要幫忙嗎?」
【不,我讓你聯繫我是告訴你,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對了,協會發了一些票,我已經給墨羽了,你帶著那些孩子們出去好好玩兒幾天吧】
「......票?」姜槐看向了墨羽。
墨羽則是已經拿出了一疊票,姜槐粗略看了一眼。
「.......海洋之心五天四夜豪華遊輪旅遊券?杜老師,這.......」
【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雖然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有一艘特別大的遊輪,你帶著組織里的孩子們去玩兒幾天】
「可是.......」
【別可是了,你幫協會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你......】杜輕鴻說到一半咳嗽了兩聲然後才繼續說道。
【但他們對夜魔巡遊現在也完全改觀了,願意在我們身上投資,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你就好好享受吧,公司那邊芸洛會處理,她最近也請了不少人幫忙】
「.......行吧,杜老師,你們那邊如果需要幫助就立刻告訴我。」
【行,我這邊又要開始會議了,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