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浩一拳砸的孫海腦袋鮮血橫流。
他覺得天旋地轉,心中驚獲不已。
會長怎麼會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自己不是他的人麼?
「會長,我,我做錯了什麼?」
孫海捂著腦袋,暈眩的看著眼前的梅浩,神色憋屈至極。
「老子恨不得殺了你個大傻逼。」
梅浩對著孫海一聲怒喝,隨即又是狠狠的在孫海的身上踹了兩腳,緊跟著他走到了楊天面前。
沒有絲毫預兆,也沒有留給其他人任何心理緩衝的時間。
梅浩直接朝著楊天九十度鞠躬。
「沈總,楊神醫,抱歉,我的人叨擾到你們了。」
「還望您見諒。」
梅浩態度相當的端正。
一瞬間。
孫海便反應了過來,他這是踢到鐵板了。
與此同時,先前給他們送酒的經理也聞訊匆忙趕來了。
「沈總,您,您沒事吧?」
沈幼楚擺了擺手,神情冷然道:「沒事。」
「抱歉沈總,讓您受驚了,責任在我,我甘願受罰。」大堂經理一臉的惶恐,連忙道。
「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沈幼楚擺了擺手。
此時此刻,一旁的李娜更是目瞪口呆起來。
「經理,沈幼楚,她,她是哪門子老總啊?」
「她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
李娜之所以能和沈幼楚上學時候關係那麼好,正是因為沈幼楚雖然漂亮,但似乎家境不怎麼好,同樣她家庭也不好,兩人才能互幫互助地走到一塊。
「蠢貨。」
大堂經理破口大罵。
「瞎了你的狗眼,什麼普通人。」
「站在你面前的是沈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也是如今沈氏集團的總裁,就連這玉溪庭院都是沈總開的,你們不知道嗎?
不是沈總親至,你們能喝上這麼好的酒?」
此話一出,陳思成和李娜兩人瞬間震驚了。
他兩人此刻腦瓜子嗡嗡的。
李娜迷茫地環顧四周,以及桌子上的好煙好酒。
下一刻,她將目光看向了陳思成。
陳思成只覺得臉疼無比,刻意地迴避與她對視。
「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
陳思成無比尷尬,知道事情已經被揭穿了,臉色頓時漲紅一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思成,算老娘看錯你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認識什麼大人物呢。」
「原來,一直鬧笑話的是我。」
李娜眼眶一紅,又看向沈幼楚,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今天這一切並不是陳思成給她的驚喜!
原來整個玉溪庭院的人,都在圍繞沈幼楚轉。
而讓她更加羞憤的是,她一直以為她和沈幼楚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卻是沒想到,人家竟然是千金大小姐。
她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李娜沒有多說一句話,毫無顏面地就跑了出去。
甚至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陳思成順勢就追了上去。
楊天並未阻攔。
因為他不屑於陳思成糾纏。
梅浩這時也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他惱火不已,衝著孫海怒吼道:「老孫,看在你跟隨我多年的份兒上,我替你求個情,馬上給楊神醫道歉。」
「是是是!」
孫海哪裡敢有半點遲疑啊!
她毫不客氣,直接就連連朝著楊天求饒起來。
這時,梅浩對楊天說道。
「楊神醫,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這孫海。」
楊天笑了笑,「既然你是梅會長的人,那就讓他走吧。」
「多謝楊神醫。」
梅浩道了聲謝,然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把他帶走,我不想在看到他。」
眾人離開之後,楊天問道:「梅會長,你的女兒好些了嗎?」
梅浩連忙道:「多虧了楊神醫,我女兒身體恢復得不錯,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那就好。」
楊天點了點頭。
「那個,楊神醫,我正在隔壁天字號包間宴請韓省首,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想介紹您給他認識。」
「韓省首嗎?」
沈幼楚忽然表現出無比興奮的神色,看樣子她很期待。
韓立生乃是政要部門的把手,像是沈幼楚這樣的商人,是必須要接觸不可的,而這個韓立生便是半年前剛剛調任江南省的省首。
沈家近況其實不好,所以一直也沒有機會接觸這個新調任而來的省首。
楊天愣了兩秒,隨即點了點頭。
「請!」
梅浩連忙做出了邀請。
隨即楊天和沈幼楚便來到了隔壁包間。
此刻在包間內坐著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留著精幹的短髮,兩鬢有些斑白,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冽威嚴氣勢卻相當霸道。
「楊神醫,這位就是咱們江南省的韓省首。」
進入包間,梅浩連忙介紹道。
楊天看向韓立生,眼神微微刪閃過了一絲精茫。
「韓省首好!」
韓立生象徵性的對楊天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梅浩。
梅浩笑了,又對韓立生介紹道:「韓老哥,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名神醫啊,也是咱們江城胡神醫和陳神醫的師父。」
聽聞此話,韓立生有些驚訝。
「嗯?沒想到,這小伙子如此年輕,就有此等神奇的醫術?」
「我聽說梅老弟的女兒已經被判定醫學死亡了,你能夠把將死之人救治回來,不錯不錯啊!」
韓立生對著楊天就是一番誇讚。
誰料,楊天卻是直勾勾看著韓立生。
「不對啊,韓省首,你的身體有問題啊!」
語出驚人,石破驚天。
韓立生愣在了當場。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下來,沉聲道:「小伙子果然好眼力!我的身體是出了點兒問題,不過,你能看出來是什麼問題嗎?」
聞言。
楊天點了點頭。
「韓省首,我觀你印堂發黑,六神無主,不是有病,就是邪煞纏身,恐怕命不久矣了!」
「楊神醫…」
梅浩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天。
他竟然直接給韓省首下了死亡書?
沈幼楚雖然不知道楊天為何會說這話,但她絕對是無條件信任楊天的。
可是。
此刻的韓立生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哪裡像是有命不久矣的樣子?
韓立生有些溫怒,搖頭說道:「年輕人,我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大,身體有些疲乏而已,談不上要死吧!」
畢竟這無論是誰,咒別人死,心裡都會覺得舒服。
「我說的是事實。」
楊天也不在意韓立生信不信,他只顧著自己繼續娓娓道來:「若你身體沒有問題,那一定是邪煞了。」
「韓省首若不及時清楚潛藏在你體內的邪煞…不出三日,你便會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