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後,蘇正轉身直接便離開了。
「張宗師,剛才這人就是我們醫道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我們醫道協會暫時還沒有會長,我與他基本上就是協會的最高職位。」
「此人與我一向不對付,他三天後在醫道交流會上肯定會搗亂。」錢關提醒道。
張文軒神情淡然:「無妨,隨意他挑戰。」
「他作為副會長,若是到時候我能夠擊敗他,反而更能夠證明我的實力。」
錢關臉上露出笑容,如果蘇正敗在張文軒的手裡,這對他而言自然也是有著好處的。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後,張文軒隨即便離開了。
等到走出醫道協會的大門,這時時間已經快要來到中午。
張文軒開車前往京都飯店,報上自己的名字後,他在飯店侍者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四樓的包廂。
推門走進包廂內,只見胡文杰赫然就在裡面。
除了胡文杰之外,還有一個老者赫然也在這裡。
「張宗師,請坐!」胡山面帶微笑。
張文軒微微眯著眼睛,他坐在了爺孫兩人的對面。
「說吧,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解釋。」張文軒懶得跟兩人廢話,開口便是直入主題。
胡山面色平靜:「張宗師請不要動怒,我們胡家其實跟你沒有任何的恩怨。」
「昨天晚上之所以會對你出手,其實是受人委託。」
說話之間,胡山打了一個響指,隨即張超與張意遠兄弟兩人被人從外面帶進來。
兩人面色蒼白,特別是張超,他的臉上更是有著濃濃的絕望。
「是你們。」張文軒眼裡寒光涌動。
胡山道:「前天他們兩人來到我胡家,以飛龍武館所有資產作為代價,請我們對你出手。」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才會設下埋伏。」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對於昨天的行為我們十分抱歉,如今張超與張意遠兄弟我們都抓過來,除此之外我們願意為昨天的行為而道歉。」
聽著胡山的話語,張文軒簡直是要笑出聲來。
「看來你們是打算跟我和解。」
「你們殺我失敗,現在說和解就和解?」張文軒冷笑著。
胡山蒼老的面容微微笑著:「張宗師,世界上沒什麼是不能和解的,更何況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誤會而已。」
「張宗師你也沒有任何受傷不是嗎,常言道,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只要張宗師願意和解,那以後我們胡家就是張宗師你的盟友。」
胡山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裡面有十億,是我胡家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張宗師能夠笑納。」
張文軒沒有說話,包廂內的氣氛頓時沉悶下來。
靜!
現場安靜的可怕,寂靜的好像是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張文軒眯著眼睛,他目光看著胡山與胡文杰兩人。
從兩人的臉色上,他並沒有看到任何歉意的神情。
顯然,這爺孫兩人只是不想與自己繼續發生衝突,因此在圍殺失敗後選擇和談。
而且這種和談恐怕還有著巨大的風險,他不信胡山真的就相信自己不會報復。
恐怕對方只是想要穩住自己,只要給胡山機會,對方一定會對自己出手。
張文軒目光冰冷了下來,而對面的胡山眼見著他半天不說話,心中有些不滿起來。
「張宗師,我的意思想來你應該聽得出來,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清楚。」
「我胡家並非是什麼阿貓阿狗,如果張宗師真的要報復,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們爭鬥到最後,張宗師一定占不到便宜。」胡山語氣緩然。
聽著他的話語,張文軒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威脅!
胡山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顯然對方仗著胡家強大的勢力,明擺了告訴他,你最好是和解,否則打下去最後死的人一定是你。
如此這般的話語瞬間點燃了張文軒心中的怒火。
如果是以前,他面對這樣的侮辱只能咬牙認了。
但如今他早已經今非昔比,他一直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目的就是為了不被人踩在腳下羞辱。
如果現在有了實力還要忍氣吞聲,那自己一路修行到今天的境界又有什麼作用了。
砰!
張文軒瞬間出手,他猛然一甩手直接掀翻了桌子。
「不用了,這十億我可受不起,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胡家這次的道歉沒有任何誠意,既然你們都不將我張文軒放在眼裡,那我還真要碰一碰試試,看看你們胡家到底有多少的實力。」
張文軒聲音冰冷到了極致,語氣內的寒意仿佛是要將空氣都直接凍結。
丟下這句話,他直接轉身就走。
「站住。」
身後傳來胡山不滿的聲音,胡文杰臉色亦是有些陰沉。
「張宗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胡家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反正你又沒有受傷,十億難道還不足以彌補嗎?」
「你若是真的要與我胡家死磕,那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後果。」胡山冷冷開口,看向張文軒的目光里滿是冰冷與殺意。
呵呵!
張文軒簡直要笑出聲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胡山還想著威脅自己。
「你們胡家看來是高高在上慣了,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既然你們這麼自持清高,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文軒懶得再廢話什麼,他直接轉身便走,身形很快消失在爺孫兩人的面前。
砰!
胡文杰猛然拍桌而起,他滿臉怒火:「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就算是先天宗師又怎麼樣,這裡可是京都,哪怕是先天宗師也不能在這裡肆意妄為!」
他轉過頭看向胡山:「爺爺,張文軒此人如此張狂,這次咱們非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胡山雙眼內寒光閃爍:「放心,他張文軒翻不起什麼風浪。」
「山莊那邊固若金湯,他鬧不出事情,我們已經給足了誠意,既然他還是不願意和解,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如此冰冷的話語從胡山嘴裡說出,殺意宛若江河一般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