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認識我？」
蕭雲皺眉看著白髮老者，在自己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位白髮老者的任何信息，更是沒見過他。
「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
白髮老者冷冷說道：「就是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初族怎麼會陷入到這般境地？都是你的野心太大了，想要試圖成為荒界執掌。你以為，你是那位大人嗎？」
「你害死了你自己，也害死了我們所有人！」
說話間，白髮老者朝著蕭雲撲了過去，他雖然成為魂修了，但是魂修的修為非常弱。
蕭雲也沒有躲避，而是釋放出一些魂魄之力，抵擋住白髮老者，以免他沖入自己的識海，被識海攪碎。
「不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白髮老者突然露出驚恐之色，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雲，「怎麼可能，你身上有他的氣息，怎麼又不是他？」
蕭雲才發現，白髮老者並不正常，他已經瘋了。
和一個瘋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所以蕭雲也沒糾正白髮老者的話，而是嘗試著引導他。
瘋子雖然瘋了，但還是會有記憶存在。
或許在白髮老者這裡，能弄清楚一些事，比如說初族的本源遍布裂痕一事。
「前輩，你剛剛說的那個他是誰？」蕭雲不由問道。
「你想套我的話？」
白髮老者突然瞪了蕭雲一眼，「你休想，我就算是魂飛魄散，也絕對不會告訴你！」
這個時候又正常了？
蕭雲有些無語了。
這個白髮老者並不是完全瘋掉了，而是一會兒瘋掉，一會兒正常。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還有正常的時候，既然他有正常的時候，那就可以了解更多的事。
蕭雲接觸過瘋子，自然知道瘋子的執拗。
如果自己問，讓他來答的話，對於一個半瘋半正常的人來說，是很難從他嘴裡得到更多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可能將我認成了另一個人，我也不知道那另一個人是誰。反正我只知道，你是初族的前輩。既然你是初族的前輩，那麼你應該認得刀道至聖吧？」蕭雲看向白髮老者問道。
「他還活著？」白髮老者詫異道。
「他自然還活著，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在初城了，被人抓走了。」蕭雲說道。
「被人抓走了？他可是九變界神，誰還能抓得了他？」白髮老者更為吃驚了。
九變界神……
蕭雲心中一震。
雖然知道刀道至聖以前實力肯定不低，但卻沒想到竟然擁有九變界神的實力。
「被逆族抓走了。」蕭雲如實說道。
「逆族又出現了？肯定是無我做的，我當初就說了，這個小子不可信。偏偏七大初代殿主捨不得，說無我天賦異稟，將會在魂道上超越他們。」
白髮老者寒著臉說道：「他們偏要收他為徒，結果呢？這傢伙野心極大，他想要的可不只是七大初代殿主的傳承，他想要整個荒界的魂魄力量，他要成為荒界之主。」
「還好當時及時發現了，沒讓他獲取七大初代殿主的傳承，不然可就要被他得逞了。」
「這個傢伙不死心，開啟了逆界，跑去找了逆族，試圖動用逆族的力量來引發大混戰，他好漁翁得利。」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不死心。」
蕭雲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表面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內心深處卻很詫異。
沒想到逆族的事竟然是無我弄出來的。
那麼刀道至聖被抓，會不會是無我在其中策劃的緣故？
如果不是在雲舟城裡面遇到了白髮老者的話，蕭雲還不知道以前發生了這種事。
「你剛剛說刀道至聖被抓？你是不是弄錯了？刀道至聖可是九變界神，就算逆族再強，也沒辦法讓九變界神從逆界過來。「
白髮老者狐疑地看向蕭雲，一副我雖然瘋了，但是我並不傻，你可別騙我的模樣。
「刀道至聖沒有九變界神的實力，他連界神層次都沒達到。」蕭雲搖頭說道。
「你在放屁！」
要不是蕭雲的魂魄之力擋住了白髮老者的話，他說不定早就衝過來揍蕭雲了。
「刀道至聖他們的本源有裂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以前的記憶都消失了。」蕭雲說道。
聽到這句話，白髮老者滿臉震驚地看著蕭雲。
然後他不說話了，就這麼看著蕭雲。
蕭雲摸了摸自己的臉。
好像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啊，為什麼白髮老者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蕭雲覺得很奇怪。
「你應該不是他了，如果是他的話，你不會告訴我這些。」白髮老者嘆了一口氣。
這句話讓蕭雲感到糊塗了。
白髮老者一再提到那個他，這個人到底是誰？
蕭雲不敢問，就怕萬一刺激到白髮老者，他又瘋了怎麼辦？
「我們初族本源裂開，也是他的自私造成的。」白髮老者瞥了蕭雲一眼後說道：「他叫做天聖。」
天聖……
蕭雲一震。
又是天聖。
「當然，他原本不叫天聖。具體叫什麼我們不知道了，因為我們的記憶也被他抹除了一部分。可能我運氣比較好，記憶沒被抹除太多。而且我早年進入了雲舟城找尋解決之法，所以他沒能抹除掉我的全部記憶。」白髮老者沉著臉說道。
「您是說，天聖抹除了所有初族的記憶？」蕭雲忍不住問道，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
蕭雲想過各種原因。
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天聖做的。
而天聖抹除掉了所有初族的記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雲看向白髮老者。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白髮老者說道：「我的記憶缺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可能和他這麼做有關，但是我記不起來了。「
又斷了……
蕭雲心中充滿了無奈。
好不容易遇到了白髮老者，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初族記憶被抹掉是誰做的，但在中間卻斷了。
「那麼初族本源碎裂呢？也是天聖做的？」蕭雲追問道。
「是的，就是他做的。」白髮老者點了點頭。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蕭雲強忍著震驚問道。
「我也不知道。」白髮老者繼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