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體制內做事標準，請示，報告，總結（求訂閱，求月票）
天色漸暗。
路上行人變得稀少，終是北方，夜生活文化沒有南方那麼深厚。
驅車趕到收容所所在位置，將車停到馬路邊，並未下車去查看，免得打草驚蛇。
杜衡打量著對面的收容所，感慨道：「這怕是有點年紀吧？」
二壯：「收容所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另外在收容所長大的孩子，除了娶妻生子分布在各行各業，有的進入石氏集團工作，還有相當一部分出境離開，進入島國後消失不見。」
高鈺萱眉頭一挑，「收容所與島國有關？」
「也許吧，但不管如何，二壯調查出關於收容所的情報，以及一家收容所出現男童異人的事，都說明收容所不簡單。」杜衡淡淡說道。
「那潛進去調查？」
「萱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別忘了我是個術士。」
「呵呵，你以為姐姐不知道嗎？就等你幹活呢。」高鈺萱一臉狡黠樣子。
「額你全身的心眼都放在我身上了吧？」
「不止哦，姐姐這顆心都放在你身上，可惜小衡衡無動於衷。」
「切，我敢動嗎？」杜衡翻了個白眼，感覺十分無語。
旋即。
調整下心情，做好協助辦事的覺悟。
使出法術洞若觀幽，運轉丹田之炁，手指虛空一點，炁便朝周圍輻射出去。
高鈺萱久等無聊，忍不住出言逗弄，道：「多虧小菲菲將你安插進來，沒有你的這手探知法術，姐姐一個人調查真容易無功而返。」
二壯：「閉嘴，別打擾杜衡。」
「你！」高鈺萱神色一滯，若不是自知理虧，一定要和她論道論道，甚至將她從中控中揪出來打。
良久。
杜衡才呼了口氣，收掉法術，淡淡開口：「一窩老鼠。」
「異人有很多？」
「包括一些孩童在內，不下於二十位。」
「這麼多！」高鈺萱震驚道。
只是意外調查出一個男童異人，從而查到一家普通收容所，可沒想到最後還整出一波大的。
「接下來怎麼辦？」杜衡沒有再拿主意，將主動權交給她。
「報告吧！」
「報告？」
高鈺萱見他有意藏拙，也不揭露，反而逗弄道：「小衡衡，體制內的做事標準，要先請示，中途還需匯報工作進展，完了之後還要寫總結。」
「哦聽卿一席話，如讀三天書。」
「跟姐姐不正經可以，因為姐姐願意陪你嬉鬧，但待會兒回去可不能哦，記得工作的時候稱職務。」高鈺萱半開玩笑地提醒一句。
杜衡一本正經回答：「好的，高植物。」
「把姐姐的話當耳旁風，你是怎麼辦到的？」高鈺萱嗔了他一眼。
「嘿嘿，玩笑玩笑，你不會打算上報公司總部吧？」
「當然，調查出這麼大的事，還可能與四張狂牽扯上，不上報都不行，畢竟二十多個異人隱藏在市區，而東北大區竟一點都不知曉，已經有失職之嫌。
我不作如是觀，功過從來結伴而行，我不求有功，無過便是功。」
聞言，杜衡朝她豎起大拇指，讚嘆道：「好一個不粘鍋，萱姐真是深諳體制之道。」
「開車，打道回府。」
「得令吶！」
市中心某地一處復古式別墅。
會客書房內。
一蒼老而又散發冷雅氣質的老女人坐在沙發上，而在其對面一男一女，男子長相斯文精英，卻透露一絲絲邪性。
女子面容極為艷麗，緊身白色小背心，搭配超短牛仔褲，看起來又欲又媚，十分性感火辣。
倘若杜衡在此的話，便能一眼認出是他尋找的夏禾和沈沖二人，而那名老女人便是比壑忍餘孽雨蝶，對外叫做山碟，神秘不見首的石夫人。
夏禾雙手抱胸，身姿傲然挺立，饒有意味地開口：「考慮得怎麼樣？這次來可沒耐心和你耗下去。」
「把那個孩子交出來。」雨蝶沉聲道。
「咯咯咯，那可不行，他是我們雙方合作的見證。」
「那是威脅。」雨蝶氣憤大喝，渾濁眼睛死死盯著二人，若不是顧忌對方實力和把柄在手，一定會留下他們。
在幾日前。
對方突然找上門，還當場揭露她是比壑忍的身份，嚇得她以為對方是公司的人，覺得比壑忍要完了。
直到二人自報身份，說明來意後，才得知問題出在收容所的一個孩子身上。
這時，沈沖站了出來，淡淡笑道：「你說威脅就是威脅吧，我們只要一個答案，如果你同意，那自然皆大歡喜，可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可不敢保證那名孩子會不會出現在公司東北大區分部的門口，屆時公司一查，收容所石氏集團比壑忍.。」
「夠了！」
雨蝶臉色愈發陰沉如水，周身殺意抑制不住往外散。
絕不允許收容所暴露，那是比壑忍的種子，是繼承比壑忍意志的鬼眾，更是向唐門.向這片土地復仇的戰士。
在第一次見面後，便調查過對方身份，乃是這片土地上被異人界稱之為全性的人，是一個任何遇見都可以擊殺的邪派。
所以，第二次再見時，也試圖威脅過對方，如果不交出孩子或敢泄露比壑忍一事，便供出他們。
可結果是對方好似壓根不在乎，一副你隨意的姿態。
直到這次上門，對方失去耐心，下達最後通牒。
她.不敢去賭。
只因一旦被揭露，組織幾十年的謀劃，將付之一炬。
要是這樣死也不甘心。
「我同意與你們合作，會幫你去尋找。」
「空話誰都會說，我要的是實質的東西。」沈沖雙手一攤，繼續施以無形壓力，反正主動權在他們這一方。
「你。」雨蝶氣得凝噎，差點忍不住想動手，但最後還是強忍下來，道：「比壑忍在這片土地紮根成長几十年，又怎麼不會在公司安插棋子。」
夏禾一聽，勾人眸子一動，連忙追問：「誰？」
「無可奉告。」
這下雨蝶反而強硬起來，尤其發覺那位女子的急切後，意識到對方要求她辦的事同樣很重要。
心理博弈便是如此，誰能沉得住氣，自然哪一方能占據主動。
之前是她，現在輪到對方。
沈沖抬手制止夏禾，淡然笑道：「合作嘛，彼此都會留點隱私，很正常的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聞言，雨蝶愈發鎮定下來，開始反向提要求，道：「你們的要求我都答應了，但二位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請說。」
「幫我找到一把刀。」
「什麼刀？」
「妖刀蛭丸！」雨蝶猛地抬起頭，雙眸閃過一道精光，接著提醒道：「一旦見到直接聯繫我，千萬不要用手去觸碰它。」
「好說！」
另一邊。
當杜衡和高鈺萱趕回東北大區分部，準備上報高廉和公司總部時，才從二壯那得知高廉去京城了。
見此，二人打算上報公司總部，由二壯這位網絡中無敵的存在來構建視頻通訊。
當看到投影屏幕中的三人。
中間的便是公司一把手趙董，人民劈空掌創始人，東風代言人，其右手位的則是高廉。
而左側那位倩影，即使隔著投屏都能感到拒人千里的高冷。
笑呵呵打聲招呼：「菲姐，你也在啊！」
任菲見他這時候還嬉皮笑臉，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怎麼？我就不能在？」
「咳咳，哪敢哪敢。」杜衡一臉悻悻，又不曉得哪裡觸其霉頭。
一旁高鈺萱暗暗打量下二人，感覺杜衡面對小菲菲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連她都不捨得給冷眼的小衡衡，卻被小菲菲拿捏得死死地。
難不成小衡衡喜歡sm？
咦.想想就惡寒。
覺得一定不可能，自家小衡衡那麼誘人，怎麼會有那種癖好，肯定是小菲菲那個悶騷在陸中以權霸凌。
而在她思想不純潔時，趙董審視了一下杜衡，雖早就見過其照片，但親眼見還是第一次。
「杜衡！」
「誒，趙董你好。」杜衡不疏不近地打了聲招呼。
對於公司的這位一把手，印象還是不錯的，或許有些作為會顯得很突兀，但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站在思考問題角度不同，所帶來的看法自然就不同。
「後生可畏啊！」趙董眼鏡反射一道亮光，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杜衡一時難以招架，分不清是夸還是貶，像是在點自己對王藹說的狂言，又像不是。
沒辦法。
體制內的人講話就這麼深奧，永遠讓你去瞎琢磨。
問你是yes or no，其實應該回答or。
當即撓了撓頭，一臉憨厚笑道：「沒想到趙董您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還能注意到我這種小卡拉米。」
「小卡拉米？」
趙董被他這新宜叫法整得愣了下，「呵呵.能讓小菲第一次見面就想招進公司，甚至不惜找上我來幫忙，這般重視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聞言，杜衡內心一驚，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個「編外員工」的背後有這層隱秘，不禁深深看了任菲一眼，一方面不解和感謝她這麼傾力幫自己，另一方面則對她紅色背景有了新的一層認識。
且照目前情況，趙董對任菲和高廉二人明顯有超越其他大區負責人，甚至是董事會其他成員的信任。
想想也能理解一二，任菲可是姓任啊，開國.，而高廉的二女兒，更是掌握公司太多隱秘，這二位要是不值得信任，那公司就該查查自己問題。
當高鈺萱聽說小菲菲第一眼就「相中」小衡衡，眸中閃過玩味，若不是顧忌場合，定要好好扒一扒。
這時，任菲陡然插了一句，好似不想過多提及此事，頗有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趙叔，他們這是時候上報，想來是查探到些什麼。」
「是啊，正值多事之秋，你們說說調查四張狂怎麼樣了。」趙董嘆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