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銀槍蠟頭
「你也儘快，反正我這邊隨時可以配合。」秦淮茹還是提醒了一下許大茂。
「有一個問題，到時候喊傻柱吃飯，在哪吃？總不能在他們家吧，他媳婦陳妙芸也不是傻子。」許大茂道。
「我早就想好了，傻柱家不可能，我家也不可能，就在你家，反正你家也沒人，到時候方便行動。」
「我家？」一聽這話，許大茂不由一愣：「這不行，萬一出點兒啥事……」
許大茂心裡還是有些虛的。實在是從小到大，傻柱對他的武力壓制，讓他叫囂兩句可以，真要是玩這種手段，許大茂是真怕傻柱這混帳到時候一拳頭給自己砸死。
畢竟，秦淮茹說的這手段太狠了，就算是許大茂聽了都有些心寒的那種。傻柱又是有那種混不吝的性子在前的，到時候要是就在自己家，那自己不是第一個遭殃的？
秦淮茹見狀，卻是輕嗤一聲：「我看你也就是在床上是個男人了，你都幹這種事了，還怕傻柱報復你？」
「秦淮茹你說的輕鬆，這可不是在你家了。」許大茂被說的臉面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許大茂，這我該說你是聰明呢還是傻呢？咱們這計劃真要是成了，你覺得傻柱他敢翻臉麼？」
「他媳婦現在可懷著孕在呢，家裡一大家子要養，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丟了工作，甚至被送去派出所，你覺得誰會更慘？」
秦淮茹說著這話的時候，滿滿的胸有成竹。很顯然，她早就算過這些情況的，完全是萬無一失才會實施計劃的。至於說許大茂，秦淮茹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便是否定了剛剛一絲絲的幻想，這種蠢男人，嫁個屁，也就是現在用一下，等把傻柱拿下，可得離的遠遠的，免得智商被傳染了。
許大茂聽著，卻是眼神發亮。這麼一來，他還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不過很快，許大茂心中又想到一個問題：「秦淮茹，還有個事兒……」
「有完沒完了，一個大男人辦點兒事怎麼那麼費勁呢。」秦淮茹皺起眉頭。「說吧，你還怕什麼呢。」不過考慮到自己一家子後半生的幸福，秦淮茹還是強忍住耐心。
許大茂見狀，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你讓我把傻柱給喝醉，這事兒我不一定有底，我酒量不太行。」說到後面，許大茂也有些沒好意思去看秦淮茹的眼睛了。
畢竟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說不行，還是需要點兒勇氣在的。
「你可真沒用啊。」這下，秦淮茹也忍不住的抱怨兩句。把傻柱喝醉，這可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她之前光是聽許大茂在廠子裡八面玲瓏，就連一些領導喝酒都願意帶著許大茂，誰能想到，是個這樣的銀槍蠟頭？
「現在也別扯這些，你想想怎麼辦吧。」許大茂一攤手，乾脆是看向秦淮茹。
很顯然，他也不是傻子，要是這一點解決不了，他才不會上去送給傻柱打呢。
見許大茂這樣子，秦淮茹臉色不由難看幾分。她哪看不出來，要是她拿不出主意，這事兒她也別指望許大茂幫忙了。
這混蛋。
一想到剛剛許大茂的表現，秦淮茹心中已經確定，這傢伙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吃自己，能順手辦了傻柱倒好，要是不行，他是不可能幫著出多大力氣的。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想了會兒，才是冷冷道：「既然你沒把握，那就叫上院裡的仨大爺，正好你也有個由頭，以後和傻柱冰釋前嫌，你們倆不在院子裡鬧騰了，請仨大爺過來，也當見證一下。」
一聽這話頭，許大茂眼神再度一亮：「這個好，到時候仨大爺在場，就算傻柱這孫子再能喝，也不怕喝不倒他！等灌的差不多了，就讓仨大爺先回去，到時候我們兩個再……」
「算你還有點腦子，這事兒你可給我好好準備，別辦砸了。」
兩人又是商討了一下具體的細節後，秦淮茹才是匆匆回去。
一直看著秦淮茹的背影離開，許大茂這才收回目光，那眼底卻是有抹陰沉閃過。
「臭娘們，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能想出來這招兒對付傻柱，也是夠心毒的。」作為傻柱的死對頭，許大茂都覺得秦淮茹想的這招兒有點毒辣了。
畢竟，這可是奔著把人一家子毀了去的。他是和傻柱向來都不對付，可秦淮茹一門心思的要對待傻柱，甚至都用上這種手段了，其目的自然就值得玩味了。
當然，許大茂心中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了。估摸著就是秦淮茹盯上傻柱在軋鋼廠的工資，還有家裡的條件了。
這些，他沒有點明。之所以願意和秦淮茹聯手，一方面自然是他和傻柱的私怨，能把傻柱收拾了，他也痛快。
另一方面，借著這個機會，他這段時間可沒少占便宜。雖然生了仨孩子，但這小寡婦天賦異稟，真的很潤，許大茂不玩白不玩。
當然，若是他們真的得手，到時候他甚至可以……
……
……
賈家近來的日子越發艱難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之前隔三差五對他們家伸出援手的一大爺一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他們糧食了。
秦淮茹每個月那點兒可憐的工資，每每不到月中就花的一乾二淨了。
「媽，我好餓啊。」
「媽，咱們家什麼時候能吃一頓白面饅頭啊。」
傍晚的時候，賈家棒梗和小當倆孩子又在秦淮茹邊上不斷念叨。
「還白面饅頭呢，你們真敢想啊，把你們娘賣了看看能不能換來白面饅頭來？」秦淮茹在旁聽的不由得便是訓斥道：「棒梗你也是的，當哥哥的，就是這麼帶妹妹的？你妹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麼？馬上都要上小學了，家裡給你湊這個學費知道多不容易麼？以後誰也不許提吃白面饅頭。」
如今的棒梗剛滿八歲，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了，今年秦淮茹才聯繫了紅星小學那邊，給他們家棒梗安排進去了，雖說學雜費上面有減免，但這開學一系列的費用花下來，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棒梗聽著這話，嘴巴都要撅到天上了，眼中委屈的不行。
「你還委屈上了，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體諒媽呢，媽拉扯你們容易麼？現在就想著吃白面了，真不知道誰慣的你們這毛病，咱家就窩窩頭，愛吃不吃！」
秦淮茹看著棒梗這模樣，沒由來的心態卻是有些失衡，衝著他吼了一句。
「媽，我們不吃白面饅頭了，就吃窩窩頭，小當愛吃窩窩頭。」
一旁小几歲的小當見秦淮茹發脾氣了，連忙有些哭腔道。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有能耐去和那個易中海吵去啊！」
與此同時，屋內躺著的賈張氏聽到動靜，忙是出來，瞧見寶貝孫子棒梗被秦淮茹這麼訓著，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
「媽，教育孩子呢，你這什麼話啊。」秦淮茹真得好好收拾這倆孩子毛病，本來日子就不好過，要是吃飯還挑三揀四的，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這種壞習慣絕對不能讓他們養成。
聽了這話，賈張氏卻冷冷的嗤笑一聲：「你這叫教育孩子麼？還是那句話，有能耐，你去找易中海說事去！」
提到這個，秦淮茹臉色難看，卻也只能咬咬牙，沉默下來。
沒錯，賈家這段時間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易中海。換做之前，雖說日子艱難，但有易中海偶爾搭把手，送點米麵糧油，怎麼的也能混過去。
可不知是怎麼的，易中海那邊突然就不再給他們賈家施以援手了。一開始，秦淮茹他們還不覺得怎麼，可每個月少了易中海家的幫扶，他們家每到月中就要開始缺糧食吃了。
秦淮茹也不是沒去找過一大爺他們。可討要幫助，一大爺卻表示，院中困難的人太多了，他不能這麼明顯的偏心幫賈家了。
否則，到時候這家困難也找他，那家困難也找他，他還能全都幫了不成？一旦沒有一碗水端平，他不就裡外不是人了？
易中海這正當理由擺在這，秦淮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是，瞧著一大爺一家子每天和傻柱一家現在過在一起，吃飯啥的，讓同為中院的他們看的每每是眼饞不已。秦淮茹就不信，這些東西全都是傻柱家出的？一大爺一家子突然斷了他們家的援手，怕是也和這個脫不開關係！
事實上，易中海兩口子都不是傻子。之前因為賈東旭的死，他們還有些搖擺不定，可後來和柱子一家接觸過後，心中已經是有了主意，斷了賈家這邊的援手，也早就在他們計劃之中了。
畢竟，易中海用來拒絕秦淮茹的理由也不是胡亂編造的，他們之前幫助賈家，那都要藏在暗地裡，不能明著來。否則，真就是像他說的，大伙兒都困難，你能幫賈家，怎麼就不能幫別人家？
這下借著這個由頭，直接斷了援手，也算是了卻了易中海兩口子的一樁心事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臨近開學了。何雨柱挑好了日子，去食堂主任蔡有樂那請了天假。
得知柱子是要給家裡小孩辦入學，蔡有樂也是相當通情達理的批了假條。
當天一大早，何雨柱帶著吃過早飯的陳妙芝，便是來到前院。
「三大爺，您收拾好了沒。」
何雨柱在前院三大爺家門口喊了兩嗓子，屋內，很快閻埠貴便是走了出來。此時他換上一身灰色的打扮，外套一披，再戴個眼鏡框，還真是有幾分為人師表的模樣了。
「柱子，你倒是起的早，吃過早飯沒？」當然，只是閻埠貴的隨口一句問候，就算是沒吃，他也不可能讓柱子來自己家吃飯的。
何雨柱笑著點點頭：「嗯，三大爺，今兒不是開學麼，我帶著妙芝跟您去報導。」
「誒，你等等啊，我去吩咐一下家裡幾個小子。」閻埠貴自然是記得這事兒的，隨手的小事，再加上柱子現在在院子裡的名聲，他自然不會賴帳。
回屋了幾分鐘後，很快閻埠貴便是出來：「行了，走吧柱子。」
一邊說著，閻埠貴還一邊眼神發光的打量著何雨柱推著的那輛自行車。
「三大爺，您不騎車啊？」閻埠貴家裡是有輛自行車的，見他沒動靜，何雨柱不由道。
「騎什麼車啊，多浪費，放在家裡保養保養，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去學校罷了，我平時都是腿著去的。」
在這種特殊的時期，閻埠貴連這點兒都算計到了。
何雨柱聽後，不由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摳門的角度，也就是三大爺能想到了。
何雨柱心中想的是，後世那些買了新車捨不得開，反而和供祖宗一樣的供起來的人和三大爺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何雨柱一直都想的很開，在他看來，要是覺得捨不得新車在路上磨損，不如把車扛著走，這樣豈不是一輩子不用修車？
當然，這也就是何雨柱自己的一些念頭，他推著自行車，陳妙芝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幾人便是朝著紅星小學而去。
與此同時，中院賈家。
秦淮茹急急忙忙的起來。
「棒梗，趕緊的，今兒是開學的日子，你可別第一天就遲到了！」
秦淮茹的聲音叫醒了還在賴床的棒梗，看著這小子動作磨磨蹭蹭的，秦淮茹乾脆是上前一把將他從床上扯起來。
「媽，我想再睡會。」
「都幾點了還睡，昨天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別在外面瘋跑，趕緊起床洗洗臉，媽帶你去學校，一會兒媽還要上班呢。」
秦淮茹並沒有專門請這個假，主要還是因為她在車間平時就偷懶耍滑，請假指不定車間組長要怎麼念叨她呢，於是也只能是趕上午的這趟時間了。
……
紅星小學。
等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和三大爺來到校門口的時候，這邊已經人來人往，有很多家長孩子前來報到了。
學校門口配備了有保衛亭。裡面的同志是認識閻埠貴的，打了一聲招呼便放行了。
「柱子，我一會兒帶你去校長辦公室，你把帶的一些資料給校長，然後交一些學費就行了，到時候我就不跟你了，剛開學，還有不少事兒要忙呢。」
「得嘞三大爺，等這事兒完了，到時候請你吃飯。」
「你看看你這孩子，和三大爺還這麼客氣，那三大爺可就等你這頓飯了。」本來就收了好處，之後還能蹭一頓飯，要知道，柱子家吃的喝的，那可都是好東西，三大爺心中自然是眼饞的，臉上笑意都濃郁了幾分。
在閻埠貴的帶領下，何雨柱見到了紅星小學的校長。
校長叫魏國慶，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著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戴著個眼鏡，看上去一臉正氣的。
何雨柱見到校長後，也是說明了來意。
「何雨柱同志啊，閻老師和我說過你們的情況了，這樣吧，我先看看小朋友的水平好吧？」
何雨柱對此，倒是並不意外，閻埠貴也提醒過的，陳妙芝想要從四年級開始讀，肯定是要摸一摸她的底子的，相較於後世，這已經是相當寬鬆了。
「魏校長，您隨便問。」
魏國慶點點頭，問了一些關於小學需要掌握的一些知識點，當然，不算太難，控制在三年級的課本。本就已經提前學習過的陳妙芝回答的也很流利。
一番測試過後，魏國慶點點頭：「嗯，不錯的，這個底子可以讓她從四年級開始上，何雨柱同志，把資料帶著，去外邊辦一下手續就好了。」
魏國慶說著，給何雨柱還開了一張批條。
「謝謝您了魏校長。」何雨柱也衝著魏國慶禮貌點頭，接著便帶陳妙芝去辦理手續去了。
整個過程忙過了大半個上午，終於，陳妙芝也是成功在紅星小學辦理了入學儀式，分到了四年級二班，正式成為一名四九城的小學生了。
做完這些，何雨柱讓陳妙芝去班裡，和同學、老師們熟悉一下，也算看看小丫頭能不能適應第一天的開學。
結果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一開始陳妙芝還有些不太敢說話，可隨著同齡人主動開口，她也逐漸融入了班級里。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所以學校里沒有課程，發了一下本學期要用的課本後，便讓學生可以回家了。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把書放在了自行車前框，期間，倒是有幾個小朋友主動跑過來，和坐在自行車后座的陳妙芝打招呼。
顯然，這些都是陳妙芝今天在班裡認識的同學。
儘管是四九城內的小學，可能夠有自行車的也沒有幾輛，所以，不少同學家長看過來的時候，目光里都有一些意動。
傍晚，何雨柱帶著陳妙芝回到院子。剛到門口的時候，卻是見到，有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那晃著。
何雨柱微微皺眉，等走進之後才是看清這人：「許大茂，你在門口晃悠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