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春江水暖鴨先知

  第29章 春江水暖鴨先知

  東西拿來過後，何雨水主動請纓，和一大媽去院中洗菜擇菜……當然，最後燒菜的時候還是要何雨柱這個大廚來掌灶的。

  而屋內，何雨柱把聾老太太扶過來，坐在新打的家具椅子上，同時也是給老太太和易中海倒了杯熱茶，三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柱子，等過了年，你淮茹嫂子就要去鋼廠了，她家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在後廚那邊上班，要是可以的話，多給行個方便。」

  易中海提起秦淮茹。雖然賈東旭已經死了，但賈家的日子還是要過的。易中海作為院中一大爺，於情於理，也要多過問過問。其中，最需要關注的，也就是秦淮茹了。

  畢竟，這女人還懷著賈東旭的孩子，如今已經有五個多月了，正常情況下，估摸著再有三四個月孩子就要生了。所謂懷胎十月，在這個年代，女人生孩子，普遍情況下八九個月孩子就能生了。

  而聽了易中海這話，何雨柱沉吟片刻，道：「一大爺，淮茹嫂子的情況我也理解，照顧是可以照顧，不過一切也都得按規矩來，畢竟，我也不能犯錯誤不是？更何況，我這馬上也要找媳婦了，到時候就更不一樣了，我總得考慮媳婦的看法不是？」

  何雨柱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易中海聽了，也說不出什麼其它。

  「這話倒是的，不過說起來，柱子，你這媳婦的事說好了沒啊，我最近怎麼聽到一些不一樣的風聲了。」

  想著，易中海也是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反倒是提起這件事。

  「我的風聲？」何雨柱倒是有些微微一愣。他近來忙著過年裝修，置辦年貨的事，倒是沒什麼閒工夫聽八卦。

  「前些日子你不是見了不少姑娘了麼，外邊不知道哪傳起來的，說什麼柱子你現在發達了，眼睛翹到天上去了，都拿鼻孔看人家姑娘。」易中海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觀察著何雨柱。雖然他是不相信這傳出來的話的，不過他也要看看何雨柱的意思。

  聽著一大爺說的這些，何雨柱直接氣笑了。這哪個混蛋傳出來的話，還拿鼻孔看人，自己就是正常的相親，沒看對眼不是很正常？而且，他要求又不是高上天了，就現在自己家的這個條件，完全能配的上自己理想的媳婦。

  而不等何雨柱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聾老太卻是不客氣道：「我這麼優秀的乖孫，娶個媳婦可不得娶好人家的，這哪個王八犢子在外面瞎講的，我看，多半是後院許大茂那個小子！老太太我前段時間就看這小子有些鬼動作！」

  聾老太可不是老糊塗，相反的，她在院裡的精明那都是數得上號的。

  而一聽老太太的話，何雨柱也想起來了。這事兒要是真有人傳的話，恐怕也就是許大茂這小子差不離了。

  難怪，難怪這些日子他都沒怎麼瞧見許大茂，偶爾看上幾眼，這小子還一副躲著自己的樣子，現在看來，這是做了虧心事，怕挨揍啊！

  想到這裡，何雨柱心中頓時有些沒好氣。這事兒要不是和一大爺在這閒聊他都還不知道。

  「這兔崽子給我等著，趕明兒逮個機會，看我不收拾死他！」

  易中海瞧著何雨柱的神情，也是知道，柱子不是那樣的人，這事兒，也就是許大茂那小子和柱子不對付，故意挑的事兒。知道兩人關係的易中海也只能從中緩和一句：「柱子，畢竟都是一個大院的，許大茂這小子這回是有點過分，不過……你也注意一下，別鬧的太大就行。」

  ……

  新年新氣象，在鞭炮爆竹聲中，四九城的人們迎來了1960年。

  過去的一年，大家日子並不好過，糧食方面的緊缺，雖然影響還沒有鄉下那麼大，但作為這個時代的一份子，各家各戶，都難以置身事外。在新年的伊始，各種喜氣洋洋的景象，也寄託了人們關於這新的一年的願景。

  大年三十過後，何雨柱兄妹倆也是過上了難得的悠閒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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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不像是其他家庭有親戚要走，何大清走了之後，他們在城裡本就沒什麼親戚，這下倒好，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間裡，燒著炕，磕著瓜子，享受這恬靜的時日。

  因為何雨柱置辦年貨出手闊綽，家裡有各種各樣的小零食，不少小孩都借著找雨水玩，過來想討點兒小零食吃，對此，何雨柱倒是不吝嗇，來都有份兒，權當是圖個吉利。

  當然，年後幾天，也有幾批媒人上門，給何雨柱說了幾次相親，不過，依舊是沒有緣分，何雨柱沒有相到看對眼的。

  對此，何雨柱心中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人生大事兒也只能是這麼按部就班的來。

  ……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

  春節的餘慶逐漸褪去，踩著深冬的尾巴，城裡的工人們也都陸續開始上班，恢復生產。

  何雨柱也重新回到軋鋼廠食堂後廚，掌管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只是，這新的一年，形勢顯然是越發的嚴峻，連紅星軋鋼廠這樣的萬人大廠，也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作為一食堂組長，何雨柱最先收到蔡有樂蔡主任那邊的通知。

  從新年上班後起，軋鋼廠後廚供應的肉類物資會減少三成，蔬菜瓜果減少四成，白面、玉米面之類的，也都有一定數額的減少。

  這下，再按照以往的用餐標準，倉庫的食材肯定是不夠的。不過，軋鋼廠畢竟也算是大型的單位了，一線的工人同志占據了很大一部分，這些同志完成生產任務，體力勞動的消耗都不小，所以，在肉類、細糧上定額減少了，但在紅薯、玉米面之類的粗糧上，也是提高了一定的比例。

  當然，相較於之前的日子，現在肯定是要更艱苦一些的，但光景如此，即便是有些工人怨聲載道，卻也只能勒緊褲腰帶，咬牙堅持。

  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災害的影響直到現在才一定程度的在城中展現，這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城裡至少還能保證口糧的供應，而在一些鄉下的地方，斷糧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