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吊絲男士
重生一直以來，李明洋只想拍有逼格的電影。
畢竟沒逼格的東西，他拍的太多了。
尤其是財務自由以後，拍短劇連金錢的愉悅感都帶不來，李明洋感覺整個人都空虛了。
他離開企鵝視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厭倦了短平快的無腦短劇，而老馬卻讓他拍短劇開拓海外市場。
李明洋決定踏踏實實搞爛劇，先賺錢。
自2008年伊始，視頻網站開始進入內容正版化進程，加強正版內容採購力度，逐步刪除非法、盜版內容。
正版化和自製內容開始成為主流。
三俗，搞擦邊球的《吊絲男士》絕對是引流利器。
搜狐視頻能起來，靠的就是吊絲男士。
本質上吊絲男士就是短劇拼湊出來的，每個故事都非常短。
李明洋最擅長的就是短劇，拍起來沒什麼難度。
就是吊絲男士對名聲不太好，會被定為三俗，要花好長時間洗白。
「這波要來個大的，賺的少了，還不如不拍……先拍幾段樣片，有東西在手，才好談條件。」
李明洋翻了翻錢包，有零有整，只有215塊錢。
「真窮……」李明洋看了看手腕上，景恬給他買的天梭手錶，「要賣表了……」
想到就去做，李明洋把賣天梭手錶的消息發到班級大群里。
很快，景恬就露面了。
手錶最後被景恬買了回去，五千塊錢，一分沒多給。
啪！
張若筠把五千塊錢甩到李明洋臉上，生氣的說：「什麼狗男人！」
說完，張若筠臉孔一變，尷尬的說：「這是景恬姐讓我對你說的。」
「知道了。」李明洋一邊撿錢，一邊說。
「你要賣表，偷偷賣啊……竟然在班級群說。」
「賣給她才能賣高價啊！你不懂，別嗶嗶。」
「你以後出門小心一點……」張若筠說完，麻溜的跑了。
「跑什麼，我都不怕，你怕個球！」
另一邊。
景恬手裡捧著去年送給李明洋的手錶，心情糟糕透了。
關於李明洋的回憶一點點在腦海里閃回，良久，她幽幽一嘆，「我當時一定是腦子壞掉了，竟然會喜歡他，王八蛋！什麼狗男人！」
說完，景恬揚起手臂，將手錶扔進了湖裡。
……
吊絲男士，首先得有美女，甜妹御姐，風騷清純，傻白甜綠茶婊，不同類型，總有一款激動觀眾。
電影學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就是……價格是個大問題，最好能白嫖。
其次，得有個大胸妹，觀眾的需求很澎湃。
而且還要敬業，供給一定要穩定充足。
柳顏就很好，不過她太貴了，00年當主持人，開啟演藝生涯，05年簽約光線傳媒，07年出演畫皮，得找個性價比更合適的。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洋東奔西走，花了兩千塊錢搞定了攝影師，燈光師，化妝師，幾名場務和拍攝器材。
還是原來拍攝《再見金華站》那幫人，上次他談夢想，忽悠這幫人自帶器材，當免費勞動力，這次不行了，得給錢了。
夢想這東西，吃過一次虧，就現實了。
相對於幕後，演員倒是沒怎麼花錢。
再見金華站讓張曉斐嘗到了甜頭，也讓李明洋在中戲和北影小有名氣。
很多學生都願意免費拍戲。
大保健喬山是中戲04屆的，兩瓶啤酒，三個小菜就搞定了，錢還是對方出的。
大鵬，張若筠來演，大筠很逗比，猥瑣起來，比大鵬還賤。
其他美女，有楊蜜、袁珊珊、譚松昀、闞輕子、208……一毛錢沒花。
至於柳顏這個吊絲女神，李明洋本來想找楊蜜的，奈何她現在太年輕，胸不夠大，頂多是個B，離D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更何況柳顏是65E。
在中戲和北影晃蕩了兩天，大多平平，C都少見。
北舞就更不行了，胸大慣性大，跳舞的胸都不大。
大嫂徐冬冬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人在哪？
劉雨欣也不錯，選美出身，亞洲小姐，身材沒的說，就是長得不夠好看，和柳顏比差遠了。
李明洋只能去北電門口物色北漂。
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柳顏的替代品。
雙峰一線天，至少36D！
個子168，一路發。
容貌艷麗，不輸柳顏，除了有點黑，簡直完美。
妹子叫鍾曉玉，來自金陵，和李明洋是老鄉，南藝畢業，北漂兩個多月，接到的戲不多，幾乎都是女支女。
李明洋本來還挺可憐她的。
不過等她開價，李明洋心裡那點憐憫，就蕩然無存了。
一天八百……真他媽貴！
這價格都是特約的價了。
花了兩個多小時，李明洋讓鍾曉玉知道自己多牛逼，拍他的戲，很有機會紅。
鍾曉玉猶豫再三，最後要了一天五百。
李明洋同意了。
隨後，李明洋又在北電門口，找了一個體重兩百多斤的女北漂。
演員就齊活了。
確定幕後人員，確定演員人選，簽訂完合同，吊絲男士就可以開拍了。
……
既然是小樣，當然要拍最吸引人的。
足浴大保健再合適不過了。
拍攝地點就是學校附近最大的足浴店，鑫陽閣。
李明洋是打著宣傳的旗號，在足浴店拍攝，老闆沒要錢。
等到拍攝結束，看完樣片，老闆笑的賊賤，很豪氣的送了他十張100元的代金券。
擦邊球果然是男人的最愛。
尤其是36D鍾曉玉非常敬業，脫衣服很乾脆，藍色超短裙陪黑絲，很風塵，讓一眾人大飽眼福。
當然了，拍這種低俗的片子，除了36D鍾曉玉很開心，熊燕無所謂，其他演員都非常不爽。
尤其是楊蜜，目光噴火，恨不得宰了他。
「你們一個個的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等我談出一個好價格，每個人都有片酬。」李明洋頂著一群女生的怒火，硬著頭皮道：「今晚的宵夜，我請客！」
「不容易啊！你竟然請客了，大家今晚別客氣，吃窮這混蛋！」張若筠笑著打圓場。
「吃不下！」楊蜜氣呼呼都走了。
「蜜蜜。」張曉斐追了上去。
其他女生見狀，呼啦一聲，也都走了，最後女生只剩下譚松昀和鍾曉玉、200多斤的胖妹熊燕，幕後倒是沒走，圍著鍾曉玉套近乎呢。
一行人來到路邊的大排檔，四張小桌子坐滿，一桌一箱啤酒。
最後結帳，老闆抹了零，500塊。
錢不夠，還差50塊。
「大筠借兩百塊。」
「不就差50嗎？」
「我還要生活啊！」
一群人無語ing，見過窮的，沒見過那麼窮的。
「老闆，這裡是五百。」譚松昀從包包里掏出五百塊，遞給老闆。
老闆愣了一下，看向李明洋。
李明洋很痛快的從老闆手裡把自己的錢抽走，轉頭對譚松昀說，「松鼠，等哥有錢了，請你吃大餐。」
說完，深怕譚松昀後悔，趕緊溜了。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啊！」張若筠搖頭道。
「難不成真看他吃土啊！」譚松昀望著李明洋的背影，開心道：「難得見他那麼上進，還挺有魅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