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趙家跟司馬家（4600字）
直白、爽快的有些太過頭了。
不過在此時，在聖武帝身上，卻又讓他感受到一股氣吞天下的霸氣。
明晃晃的告訴他，不管他是誰，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
只要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大明都能容納他。
因為大明有那個底氣。
而這對季東明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大明、聖武帝的容納之心越廣，就越好。
「季東明參見吾皇陛下。」季東明再次鄭重行了一禮道。
「免禮。」朱厚照抬手，問道：「你擅長什麼？還是一心武道？」
深知這是要安排他的職位，季東明如實道：「臣除了武道之外，最善軍略，自認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軍略！」朱厚照一喜，擅長軍略的大宗師強者，整個天下都是少之又少。
是真正最難得的人才之一。
『老顧、有一位大宗師來投，說是擅長軍略，快過來跟他討論一下，看他到了什麼地步？』朱厚照直接一道傳音飛了出去。
「朕叫了人，待會老顧過來，考察一番你的軍略到了什麼地步？
朕再給你安排職位。」朱厚照道。
「是。」季東明應道，心中一定，清楚這要是叫人來考察他的軍略。
姓顧，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顧尚書了。
他沒有半點擔憂，有的只是自信。
論及軍略，他自認不弱於人。
頓了下，開口道：「陛下、臣還有兩件事，需要稟報陛下。」
「什麼事儘管說。」朱厚照大氣道。
「第一件事，正是臣所言的獻寶。」季東明正色道。
朱厚照來了興趣，好奇的看著對方。
「陛下可知道八陣圖？」季東明問道。
「八陣圖、不知道。」朱厚照想了下、搖頭道。
季東明一滯，諸葛武侯的八陣圖何其出名？
聖武帝竟然不知道！
可他也想不到聖武帝在此事上欺騙他的理由。
難道傳聞中聖武帝只喜武、不讀文是真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面上絲毫不顯，解釋道：「陛下，這八陣圖乃是當年諸葛亮花費多年心血，祭煉出的一件曠世之寶。
融合了奇門遁甲之術，還可以大幅度增強使用者的精神意志之力，使用者操控奇門遁甲之力，能控制天象，發出攻擊。
其威能，堪稱是驚天動地、毀滅山河。
當年諸葛亮憑藉著八陣圖，以一己之力、在百里外壓過了數十萬魏軍的軍勢之力，發起天象攻擊，毀滅了數萬魏軍。
若不是他心太大，想要一舉毀滅魏軍數十萬大軍，從而滅魏。
導致消耗太大，油盡燈枯而死，那一戰、勝負未知。」
「諸葛亮憑藉著這個八陣圖，壓過了數十萬魏軍的軍勢之力！
怎麼可能這麼強？」朱厚照真的驚訝了。
諸葛亮他知道，文人，跟老王一樣的以文入道。
實力也是天人之境。
這些當初老王跟他提及過。
但即便是天人之境，能跟數萬一般的精銳之師軍勢之力相爭，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壓過數十萬魏軍的軍勢之力？
難道是那數十萬魏軍中，精銳之師很少，軍勢之力不強？
想到，朱厚照便直接說了出來。
「陛下，這數十萬魏軍、總數近三十萬左右，乃是魏國南征北戰、立國的三十萬大軍，絕對全數精銳之師。」季東明肯定的道。
「要是真的，這個八陣圖，還真是曠世之寶。」朱厚照徹底來了興趣。
「陛下、臣敢以身家性命擔保，定是真的。」季東明肯定道。
「好，朕信伱。」朱厚照高興道：「你要獻的寶物，就是這八陣圖？」
季東明神色一滯，如實道：「陛下，臣來大明之前，就是想要拿到八陣圖，獻給陛下。
但是臣實力不足，拿那諸葛家當代傳人沒有辦法。
我追他從隋國到大明，到了大明後，臣不敢再隨意出手。
就來到京城，加入大明，獻上八陣圖的線索。」
「這諸葛家當代傳人又是什麼人？手中有八陣圖？」朱厚照問道。
「根據臣多年查證，諸葛亮當年死後，並沒有將八陣圖留給蜀國的人。
而是讓一脈子嗣隱姓埋名，守護著八陣圖的秘密，直至今日。
如今那一脈子嗣，在隋國，乃是隋國的靖國將軍，姓荀。」季東明回道。
「這個當代傳人，願意將八陣圖交給咱大明嗎？」朱厚照若有所思道。
「陛下、臣也不清楚。」季東明壓下了一些小心思，如實道。
「既然來了咱大明，那就跟他談談，看他願不願意將八陣圖給咱大明？」朱厚照果斷道，又是一道傳音飛了出去，直達廠衛總部的郭不敬、曹正淳。
「陛下，若是他不願呢？」季東明試探道。
「這樣的寶物，若是真的，對我大明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當然是搶過來了。
頂多是不傷害他性命，給些補償。」朱厚照毫不猶豫道。
「陛下聖明。」季東明真心贊道。
「哈哈。」朱厚照笑了幾聲，好奇道：「你說的第二件事呢？」
「陛下，臣第二件事，是有關臣真正的身份。」季東明神色更加嚴肅的道。
「你說。」朱厚照興致更濃了幾分。
「陛下，臣出身於一個被世人所唾罵的家族。
這個家族，名聲盡毀。
導致這麼多年來，只能隱姓埋名，不敢透露出真正的身份。」季東明鄭重中透著幾分無奈道。
「哪個家族？」朱厚照興趣濃郁。
「司馬家。」季東明吐出三個字，心中有些忐忑。
如此直接坦白身份，是他猶豫了很久的。
畢竟坦白了身份，如果聖武帝不喜，那他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可他同樣清楚，面對聖武帝這種威壓天下的曠世霸主，如果他一開始就有什麼隱瞞，那以後就根本無法得其信任了。
畢竟相對於聖武帝來說，他一個小小的季東明，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隱藏身份，只能是自找『死』路。
若是他選擇輔佐一位正要爭霸之人，倒是可以隱瞞身份，以免招來君主懷疑忌憚。
等一切成定局、他立下最大的功勞後，再表露身份不遲。
面對聖武帝、面對大明，卻是絕對不行。
賭一把，才是他如今最好的選擇。
只希望看在八陣圖的情報上，以及他擅長軍略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
不要直接一棒子打死。
季東明如同要被判罪的刑犯一樣，心中越發緊張。
而朱厚照則是在思索，開口問道：「司馬家，司馬懿的那個嗎？
朕倒是聽說過。」
「正是。」季東明點頭。
一直默不作聲、仿佛不存在的魏進忠，都忍不住看了眼季東明，眼神隱隱有些異樣。
顯然，司馬懿的那個司馬家，讓他都驚住了。
不是崇敬，而是其臭名昭著。
臭到了讓人避之不及、如聞虎狼般。
「原來是司馬懿的後人，朕倒是聽過一些，司馬家、名聲極壞。」朱厚照道了一聲，讓季東明心中一緊。
「老顧、你來了，正好、你給朕詳細的講一講這個司馬家，究竟做了什麼事？」朱厚照看眼外面，直接道。
一道清朗帶著幾分威嚴的身影走了進來，先是恭敬一禮，餘光深深看了眼季東明，尊敬道：「是、陛下。」
沒有思索，顧惜朝他直接講了起來。
把司馬懿父子以及晉國所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倒也沒有多大偏倚，只如實講解。
即便如此，一旁的季東明聽著，卻仍是心中愈發緊張，也感到一陣陣無奈。
因為這一件件事，他是真的連辯解都無法辯解。
可身為後人，他又能如何？
只能接受。
「哦！朕知道了，這個司馬家還真是廢物啊。」朱厚照聽完後，不屑的道了一句，讓季東明臉色頓白，說不出來話。
「按照老顧你說的，這司馬家最大的罪，第一，是指洛水發誓，卻違背誓約。」朱厚照若有所思的說道。
然後搖下頭，不在意：「嗯，這點、古往今來，為了大業，說話不算話的，倒也挺多。
那些人都是一個樣，跟朕沒法比。
像朕這樣一諾千萬鼎的，是一個都沒有，萬古唯一。」
說著，朱厚照又滿是得意。
顧惜朝、魏進忠皆神色深以為然地點下頭，表示贊同。
季東明則是目光一動，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縷火光，期待的看著聖武帝。
「第二，是謀權篡位。」朱厚照繼續道：「這點，是不好。
不過那隋國、宋國，都是這樣的。
對我大明而言，都一樣，沒什麼區別，一群亂臣賊子罷了。
朕倒是也不在意。」
說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朱厚照傲然的笑了，問道：「季東明、你知道你司馬家，為什麼名聲這麼臭？
你們最大的錯，在哪嗎？」
「請陛下指點。」季東明畢恭畢敬道。
「因為你的那些先祖太廢物了啊。」朱厚照的不屑，毫不掩飾。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看看治理成什麼樣子了？
世家做大、民不聊生，還有傻子當皇帝。
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最後還竟然丟失了整個北方，龜縮在南方。
然後還是不思進取，將國家治理的一塌糊塗，廢物的簡直是髒了朕的眼睛。
司馬家的名聲要是好，那才是奇了怪了。
被抓典型，被萬世所不恥，倒也是應該的。」
朱厚照越說越不屑，季東明心中倒是沒有生氣，因為這是實話，更因為不敢。
「你司馬家名聲這麼臭，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你的那些祖宗們，實在太廢物，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這也是司馬家最大的錯，害了無數百姓。」
最後，朱厚照總結的道。
魏進忠、顧惜朝紛紛點頭，陛下的話雖然有些粗糙，但的確是真理。
季東明、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在聖武帝的威勢下，他極為冷靜。
冷靜的狀態下，去看那些先祖們做的事，他也不屑。
當然，也只能心裡想，不能說。
畢竟那是他先祖。
他不是聖武帝，沒有那個底氣、魄力、無法無天，肆意去說先祖的壞話。
「對了，你可以看看宋國。」朱厚照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屑之意更加濃郁道：「宋國的趙家跟你們司馬家多像。
同樣的造反篡位，同樣的治理不好國家，民不聊生。
同樣的打不過異族，同樣的被異族占領了北方大地。
也同樣的仍然不思進取，龜縮南方，懦弱無能。
哼，要是沒有我大明，說不定宋國的趙家比你們司馬家，還廢物。
司馬家開了丟漢家大半江山的頭，讓北方漢人成為兩腳羊。
趙家直接開丟了整個漢家江山的頭，讓整個國家所有漢人，都成為奴隸、羔羊。」
「啪！」的一聲，卻是朱厚照說著說著，把自己說氣了，控制著力氣、拍了一下龍案，怒氣騰騰道：「這些廢物，真是丟臉。
怎麼配跟朕一同為漢人皇帝？
他太爺的，朕得早點滅掉宋國，省得看的朕噁心。
到時將趙家那幾個廢物，通通剮了。
什麼玩意，也敢跟朕同為皇帝？」
季東明聽的漸漸感到說不出的異樣情緒，忍不住看向西方宋國的方向。
還別說。
趙家跟他司馬家，真挺像。
忽然，他感到一些高興。
有了趙家陪同，或許司馬家的名聲，以後能稍微好一點呢？
同時，他也感覺認識到了真正的聖武皇帝。
霸道強勢、不拘小節、無法無天、坦誠直白等等。
雖然將他司馬家貶低了一通，極為看不起，他卻是生不起半點憤怒。
反而感到一股五體投地的敬服、霸氣、豪邁。
至於顧惜朝、魏進忠二人，則是更習慣了。
「陛下不必生氣，待拿下了隋國，之後就是南宋、金遼。
到時，再跟趙家算帳，也不遲。」顧惜朝勸解道。
「嗯。」朱厚照點了下頭，看向季東明，隨意道：「朕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想法？」
「陛下所言，字字珠璣，臣認為、全然正確。
臣的那些先祖，的確是能力不足，才導致司馬家有如今的下場，也害了無數的百姓。
只是他們終究是臣的先祖，臣卻是無法多說什麼。
臣只希望，用餘生為百姓多做一些事，好為先祖、為司馬家，償還一些罪責。」季東明福靈心至，恭敬真誠的說道。
朱厚照看了他幾眼，微微皺眉，想了下道：「好、既然你說了，那朕就暫時相信你會做到，也會看著你去做。」
「臣定然萬死不辭的做。」季東明神色一喜，心中激動的堅定道。
因為這句話，就代表著聖武帝，願意接受他，接受司馬家了。
顧惜朝、魏進忠不禁皺了下眉，固有印象，讓二人對季東明實在生不起好感來，還多有警惕、厭惡。
無他，他是司馬家的後人。
「嗯，先祖做的孽，後世子孫也是逃不了的。
你雖然隔了幾百年，也同樣如此。
身為其後人，本身就是罪。
你做的再多，也彌補不了你先祖他們犯下的罪責。
以後，你就在我大明，償還你身為他們後人的這份罪吧。
如果你做的足夠好，朕就允許你以司馬為姓、重開族譜，光明正大的恢復司馬姓氏。
到時，跟司馬懿那個司馬家做出分割，建立一個新的司馬家。
朝廷會為你證明，有資格堂堂正正的屹立在大明中。」朱厚照點下頭，正色道。
「謝陛下，陛下洪恩，臣萬死難報。」季東明更加激動的難以自己，渾身顫抖地跪倒在地。
司馬家當初遭遇屠殺，他們這一脈僥倖逃過，隱姓埋名。
一直到現在，最大願望，就是能重新以司馬家的姓氏，出現在神州大地上。
可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
因為司馬家的名聲，真的是太臭了，哪個掌權者都不會信任司馬家，官員也不會跟司馬家接觸。
他乃是司馬家數百年來，最為出色的人。
可每每想到這些難處，也仍是不禁感到一陣陣的窒息、無力。
（4600字，第二章十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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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