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每天一架 武夫當國
可自家太子殿下會用激將法嗎？
他們搖了搖頭，頗為肯定，應該還不會。
那就是實話實說了。
不過效果倒是不錯，他們又看了看開始躁動的少年郎們。
唯一缺陷的，就是太子殿下的用語、有點一言難盡。
『殿下、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李尋歡忍不住傳音道。
『知道了。』朱厚照隨意回了一句，他也已經學會了傳音的手段。
一雙眼睛還是斜著看向眾少年們，不屑輕蔑。
終究是年少，往日一個個又幾乎都是權貴層次，萬人寵愛、捧著的。
面對這毫不留情的話，哪怕是太子殿下，不少少年也忍不住了。
更不能忍。
再忍的話，在陛下、太子面前，勛貴什麼臉面都沒有了。
「臣黔國公沐崑參見殿下，臣等雖無祖父那般勇猛，但絕非懦弱，臣願意與殿下切磋一二。」一少年站了出來，行了一禮、英姿勃發道。
這也是眾多少年中，如今身份地位最高的。
老黔國公去年去世了，十五歲的沐昆於今年，剛剛繼承了黔國公爵位。
正因如此，眾少年們默契的讓其第一個站出來。
「臣魏國公府徐壁奎參見殿下，臣願與殿下切磋。」一年紀更大些的少年郎緊接著站了出來。
「臣成國公府朱麟參見殿下，願與殿下切磋。」跟許壁奎差不多大的少年行禮道。
「臣定國公府徐光祚參見殿下，願與殿下切磋。」第四位少年開口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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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願與殿下切磋。」跟著，五十多位年齡十四五歲以上的少年行禮道。
『魏國公、定國公、黔國公、成國公、英國公、保國公，六大國公府來了一位國公、三位國公繼承人。
英國公、保國公兩府中暫時沒有適齡繼承人。
果然，勛貴軍中等級更加森嚴，所有的勛貴，恐怕都是以六大國公府為首。
不過這也只是在涉及勛貴整體利益之時，他們之間的矛盾絕對不小，各個擊破、並非不可為之事。』王守仁靜靜看著，心裡思索著。
「本太子不管你們是國公府的，還是侯爵、伯爵府的。
在本太子眼裡，都一樣，反正沒有本太子大。
都先跟本太子打一架再說。」朱厚照摩拳擦掌的叫囂道。
說完，聲音還沒落下，腳步一踏，沖向了第一個開口的沐崑。
比在場誰都矮的小小身影，速度快的讓沐崑等人皆是一驚，完全看不清。
沐崑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閃避，雙臂護在身前，就感到一股龐然大力壓了過來。
「轟！」
空氣中一陣轟鳴，沐崑倒飛而退，摔在人群中。
不等他感到羞愧，又是一道身影飛了起來。
是許壁奎。
緊接著，是一道又一道。
朱厚照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影子，閃電般奔襲向一位位少年郎。
速度快的讓他們完全無法閃避。
然後就是一拳過去。
沒有一個能抵擋的。
一個接一個、或是幾個一起地飛了起來。
他們也不敢聯手圍攻太子。
很快，五十多位剛才開口的人，都被依次轟飛了。
不過朱厚照也沒有出全力，加上這些少年個個出身不凡，都修煉武道，不是常人所比，所以被轟飛後、只是感到疼痛，皆忍著爬了起來。
只是他們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羞愧之色。
雖然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練成了明神武典，已是先天之境，但畢竟只有六歲啊。
他們就這麼被一拳轟飛了，臉上一點都不好看。
少年人，還是要臉面的。
那些沒出手的，年齡小些的，則是一臉震驚、崇拜的看著那位傳說中的太子殿下。
太厲害了！
「沒意思。」朱厚照小臉有些不高興了，這麼多人，他以為能有幾位像老燕、老趙、小田子、小芹子那種實力的，沒想到一個都沒有，差遠了。
「臣等讓殿下失望了，請殿下責罰。」沐崑率先羞愧著行禮道。
「請殿下責罰。」其餘人跟著行禮道，個個低下頭。
「哼哼，本太子都已經超過太祖太宗了，你們卻連你們祖宗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沒有，真是太讓本太子失望了。
本太子以後還怎麼帶領著你們一統天下？」朱厚照雙手叉腰，忿忿的不高興道。
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眾少年們羞愧之色更濃，頭低的更低了。
太子殿下現階段有沒有超過當初的太祖太宗？
他們不知道，但太子表現的這麼妖孽，應該是不差了。
他們現在比不比得上自家祖宗的百分之一？
想來應該是比得上的，畢竟只是百分之一。
可這些此時在妖孽般的六歲太子面前，怎能說得出口？
以往在家中的傲氣，此刻、被打擊的去了大半。
那些年齡小些的，更不敢多說什麼。
「從明日開始，本太子每天都和你們打一架，你們可以一起上。
本太子倒要看看，在本太子的教導下，你們能不能有長進？」朱厚照似是想到了什麼，頗為期待的大聲道。
沐崑等國公府的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同時，更感到沉重、壓力。
先不說每天都要挨太子殿下一頓揍的事，太子顯然是真如他話中所說，都一樣的要一視同仁了。
而如果他們的表現要是不及侯爵、伯爵府的人，國公府的臉面何在？
將來，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份量，也沒了。
侯爵、伯爵府的少年們，尤其是一些在府中地位其實不那麼高的，心中則是多少激動起來。
這是他們的機會。
如果真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
勛貴家十歲以上的少年們，懂得已經非常多了。
「臣等必不會讓殿下失望。」在沐崑、許壁奎等人的帶領下，所有少年郎齊聲道。
「都去上課吧。」朱厚照擺了擺手，還算滿意道。
「是。」少年們又行了一禮，在幾位太監的帶領下，去往東宮的一處偏殿。
偏殿前，幾道身影早就在這裡看著。
為首者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他頗為滿意的一笑：「太子殿下這麼一打，倒是省去了很多功夫啊。」
「國公爺說的是，不過太子殿下若是每天都跟他們打一場，恐怕會有很多人因此受傷，耽誤課程啊。」老者身後一位中年人略有些擔心道。
「課程可以補上，軍中最需要的是什麼？
是勇氣。
被太子殿下打一頓，最能鍛鍊出這些嬌生慣養少年郎們的勇氣。」老人搖了下頭、正色道。
其餘人點點頭，不再多說。
「走吧，給這些小傢伙們再上第二課。」老人轉身，語氣中帶著嚴厲。
···
「保國公教他們兵法，保國公厲害嗎？」朱厚照好奇的問向王守仁。
「保國公少時便隨老國公征戰，經驗豐富，教導這些少年定不會有問題。」王守仁沉穩道。
「走，我們去看看。」朱厚照眼睛一轉，來了興趣。
王守仁也不阻止，一行人來到偏殿。
看了一會，朱厚照便沒有了興趣。
保國公的教導很簡單，第一堂課就讓一百多位少年們背書。
背一本兵書。
也不講解，就是死記硬背。
同時手拿藤條，來回巡視，誰有走神的，上去就是一藤條，毫不留情，不時有少年慘叫聲響起。
朱厚照看的沒有興趣，就離開了。
「殿下、您要不要學兵法呢？」離開的路上，王守仁忽然道。
「學兵法？本太子天生最厲害了，還用學什麼兵法嗎？」朱厚照傲然的道。
「若是不學兵法，又如何帶領百萬大軍？」王守仁不緊不慢道。
朱厚照眨眨眼，好像有道理啊。
想起剛剛看到的，又有點抗拒：「本太子學兵法，也要背那書？」
「殿下不同於他們，不必要背兵書。
臣可以為殿下講很多有關於行軍打仗的故事。」王守仁露出一抹微笑道。
「好好，你快給本太子講。」朱厚照頓時有興趣了，帶頭向主殿跑去。
『兄長、太子殿下當坐鎮朝堂，學習兵法、這？』李尋歡不解的傳音問道。
包括他在內，都不想未來太子親自領兵出征。
當年的土木堡之變，實在是讓大明損失太大了。
不僅如此，在他看來，沒必要去冒險。
『以殿下的性子，未來親征、是肯定會有的，誰也攔不住。
如果親征，實際上帶領大軍的也有其餘將領。
殿下不必要真正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本事。
只要牢牢記住歷代皇帝親征的失敗原因，避免再去犯就行了。』王守仁意味深長道。
『兄長高見。』李尋歡沉吟下後、佩服道。
···
與此同時，東宮中熱鬧，外朝同樣、甚至是更加的熱鬧。
一向仁厚、親善文官的弘治帝，突如其來的一招，直接將朝堂上的文官給打蒙了。
挑選勛貴中的適齡少年，陪太子讀書。
還是一百多位如此大的規模。
陛下想做什麼？
這是要讓太子將來重用武將，要讓武夫當國。
陛下怎能如此？
此舉直接觸犯到了他們的痛處，絕不允許武夫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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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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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