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誠待人 王者之風
老人笑著不語，慈祥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周圍所有人。
劉瑾他們這些太監，燕南天、趙正這樣的少年，遠處不知何時出現看著的王守仁、李尋歡。
從頭到尾，那一雙雙眼神中，感動、感激、驚訝、柔和、溫柔、忠誠等等，皆逃不過他的眼睛。
心裡搖頭一笑。
缺陷有時候，又未必不是優點。
太宗陛下啊，要說王者之風，小殿下可是比您當初更勝一籌。
因為這世上最感動人心的，是真誠。
連老奴這樣的老不死的，都願意為小殿下多操勞幾年。
老奴也越來越相信，小殿下或許能做到您和太祖陛下都做不到的事情。
沒有再多說，老人帶著魏盡忠走了。
雨化田、曹少欽這兩個小太監留下了。
半個時辰後，朱厚照就迫不及待的讓燕南天、雨化田四人聯手，跟他打了一架。
當然，主要還是朱厚照攻，雨化田、曹少欽兩人根本不敢主動出手攻擊，只敢抵擋。
燕南天、趙振倒是適應了，敢真正出手一戰。
這有破綻的四人聯手，還是讓朱厚照更盡興了許多。
高高興興的讓這兩個小太監，時刻跟在他身邊。
對此，劉瑾、二曹雖然覺得礙眼，但沒辦法。
畢竟是由鄭公親自送到太子身邊的，太子顯然也頗為看重。
即便是他們三，也不能在明面上真的拿這兩個小太監怎麼樣？
甚至他們都沒有權力去命令這兩個小太監。
東宮外。
走出宮外的王守仁、李尋歡二人，今日都感到特別的高興。
「尋歡、今日之事，你如何看？」王守仁嘴角含著笑意，心情明顯的暢快道。
「殿下心性純善，看似頑劣傲氣，實則真的愛民如子，即便是太監宮女，也真正的被殿下放在了心裡。
以誠待人，王者之風。」李尋歡毫不猶豫的笑道。
顯然，這些話他想了很久。
「不錯，愛民如子、以誠待人、王者之風。」王守仁重重點頭。
他眼裡似乎閃過精光，鄭重道：「殿下年歲雖小，但性格明顯異於常人。
這其中或有不少缺點，但再多的缺點，在愛民如子、以誠待人、王者之風這十二個字面前，都不算什麼了。」
「對。」李尋歡一口贊同。
抿心自問，如果有一位這樣的君王，他會如何選擇呢？
他不會猶豫，只有誓死效忠。
「尋歡，劉公公他們，雨化田這兩個小太監，還有南天、趙正他們。
不出意外，都將是殿下未來手中廠衛的頂樑柱。
而文官更不應該落下，尋歡、我們應該為殿下未來做準備了。」王守仁正色道。
「兄長所言不錯，我們是該結交更多的有志之士。」李尋歡立即明白王守仁的意思，點頭贊同道。
這幾個月來，他從王守仁這裡，明曉了大明更多的問題。
他也認為，大明需要改變。
而想要改變，不僅僅需要太子殿下，還需要越多輔佐太子殿下的人越好。
「嗯，你我雖遭到許多官員的排擠，但我相信，百官中、定是存在與你我志同道合者的。
還有尚未進入朝堂的學子，他們還未被朝堂侵染，更容易認同我們。
只要我們耐心尋找，肯定能找到很多同行者。」王守仁篤定道。
「尋歡必定全力尋找。」李尋歡認真道。
····
一兩個月後，朱厚照渡過了六歲的生日。
太極十三式第二層（1206/10000）
明神武典第一層（3201/10000）
朱厚照今天特別高興。
跟自家老爹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午飯後，下午又在東宮、跟最親近的很多人，一起大吃，熱鬧極了。
他又下意識看向天賦，更歡樂了。
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就能天下無敵了。
到時，他就率領百萬大軍，橫掃天下，建立一番誰都比不了的大事業。
讓媽和爹，都為咱自豪。
越想越樂，看著眾人，得意的情緒上涌，咯咯直笑。
「都吃，劉伴伴、大曹伴伴、二曹伴伴、小田子、小欽子，你們也都吃。」
「今天在座的都是兄弟，本太子將來一定帶你們一統天下。」
「老王、老李，將來你們就是本太子的內閣丞相。
老燕、老趙，你們是本太子的大將。」
·····
乾清宮。
放下手中之筆的朱佑樘揉了揉眉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陛下、是否休息一會？」一旁，另一位大太監何鼎恭敬道。
「嗯。」隨意應了聲，朱佑樘下意識看向東宮方向，含笑道：「太子還在歡慶吧？」
「還在歡慶。」何鼎點下頭道。
「就讓太子多高興高興吧。」朱佑樘欣慰道。
「老奴明白。」
「勛貴那邊的人選，都準備好了嗎？」朱佑樘神色認真了幾分道。
「都已經準備好了，魏國公、黔國公家的適齡子弟也都在京城安定了。」何鼎確定道。
朱佑樘猶豫一下，輕嘆一聲道：「越耽誤下去、越不是好事。
傳旨吧，讓他們十月一日，全部入東宮，陪太子讀書。
再嚴肅告訴他們一聲，最終能不能留在太子身邊，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是。」
····
十月一日。
這一天，一百多位年齡從十歲、到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走進了東宮。
這些少年，以魏國公、定國公、英國公、成國公、黔國公、保國公六大國公府為首。
大明近乎所有現存的勛貴府中，或多或少都有少年到來。
他們中，有國公府的嫡子嫡孫，也有勛貴家的普通族人。
而能在此時走進東宮的，都是朱佑樘花了近一年時間，層層篩選出來的。
「這些都是要陪著本太子讀書的？」
東宮城牆上，朱厚照驚訝又高興的道。
這麼多人，能讓他揍好久了。
「殿下，他們將會先由專門的老師授課，通過考核的，才能在之後與殿下一同讀書。」王守仁站在朱厚照身後解釋道。
看著那些少年的目光中，也閃過絲絲的驚訝。
他早就猜到，陛下肯定會為殿下培養勛貴武將中的班底。
但沒想到陛下會如此的大手筆。
這一百多位少年，絕對是大明勛貴的未來。
現在明目張胆的匯聚，陪太子讀書，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此時，朝堂上恐怕已經炸開鍋了。
一向以仁厚、偏向文臣著稱的陛下，做了這麼一件瞞著百官的大事，連他都感到驚奇。
除去為了大明江山的原因，陛下對殿下的父子之情深，還要超出他的預料。
「走走走，本太子要跟他們好好打一架。」朱厚照興沖沖的就要跑下去。
「殿下、現在您不適合與他們接觸太多。
待篩選出來後，剩下的那些人，才有資格陪您讀書。」王守仁攔住了朱厚照開口說道。
「那更要先打了，要不然很多人都要走了，打不到了。」朱厚照快速道，跑了下去。
王守仁無奈，隨著殿下功力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強，這是見了誰都想先打一頓再說。
看著殿下急匆匆的身影，他忽的一笑。
或許，殿下的以誠待人，會讓事情變得更好。
走進東宮大門後的一個廣場上，朱厚照帶著人攔住了一百多位少年。
揮手讓帶領的人退下，他昂著頭、挺著胸，用趾高氣昂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百多位少年。
雖然這些少年都比他高，但他的眼神、仍是明顯俯視的。
「參見太子殿下！」一百多位少年很容易認出了這位孩童的身份，一同行禮道。
一雙雙眼神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好奇。
對這位頑劣不堪、武道天資恐怖、練成明神武典的太子，他們中沒有一個是不好奇的。
「不用多禮了。」朱厚照抬手一揮。
還帶著稚嫩的聲音大聲道：「你們中，誰願意跟本太子打一架？」
頓時，一百多位少年中，出現了一陣輕微的譁然。
但畢竟都是出身不凡，雖然年齡尚小，但也很容易就鎮定下來。
現場一片安靜，眾多少年們一聲不吭，也沒有誰主動站出來。
不說其他，單單是跟太子動手，就絕非好事。
數息後，見沒有人站出來，朱厚照不高興了。
雙手叉著腰，大聲生氣道：「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跟本太子打一架嗎？」
「不敢與太子殿下動手。」少年中，一位站在前面的開口道。
「本太子讓你們打，你們都不敢，怎麼這麼膽小懦弱？
本太子上知天學下知地學，才學天下第一，知道你們的祖宗、是跟本太子祖宗一起打天下的，或者是立大功的。
個個都是兇猛之輩，本太子比本太子的祖宗還要厲害，青什麼更勝那藍。
怎麼你們這麼沒用呢？打架都不敢。」
朱厚照不滿的斜眼看著這些少年，不屑之意、濃郁的好似能讓人聞到。
他身後的人，有些愣住了。
太子殿下這是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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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