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凌遲
「多謝殿下,以後陸鈞這條命就是您的。」
陸鈞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頭,抬起頭時,腦門上已經見血。
原本殺了馮家小畜生之後,他還想去殺了馮家其他人,結果卻見其他人已經揮刀在砍那些人了,也就回了李承宗這邊感謝。
馮家上下沒好人,便是那些做妾的女人,身上都背負著可憐人的人命,只是人命多少罷了。
所以馮家人被亂刀砍死,一點不冤,李承宗反而很失望,失望這些受過欺負的人手段不行。
即便看上去手段狠辣的陸鈞,在他看來,也就那樣而已。
「這就滿意了?」
李承宗看著陸鈞搖了搖頭,強壓下嘔吐的衝動,提醒道:「在醉仙居還有一個馮大少爺呢,你隨本王去醉仙居,本王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報仇泄憤。」
說著,李承宗喊過來趙懷恩。
「懷恩,你帶一隊血衣衛,把馮府的奴僕送去京都府衙,告訴梅執禮秉公處理,該殺的殺,該放的放,否則本王不介意帶血衣衛走一趟他的京都府衙。」
「是,家主。」趙懷恩行禮,問道:「那三個公子哥怎麼處理?」
看了眼吐了一地的錢、黃、王三家的公子哥,李承宗表示打一頓就好,然後帶上陸鈞和血衣衛直奔醉仙居。
尚未進門,就看見兩個官宦子弟被血衣衛押著跪在醉仙居的大門外。
這兩人赫然便是之前跑掉,準備給馮文遠報信的人。
趙懷恩作為王府的大管家,把王府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是心細如髮,這種讓人通風報信的事,絕不可能在他手中發生。
之前在馮府大門外,那些提前離去的官宦子弟,趙懷恩都派了血衣衛暗中跟隨,在兩人還沒有進入醉仙居,就直接被拿下了。
「不錯,先前走了不少人,只有你們兩個來了醉仙居,講義氣,本王最喜歡義氣之人,你們是哪家的公子?」
聽到李承宗這麼說,臉上也沒有怒氣,兩人心中一喜。
「殿下,家父大理寺卿。」
「殿下,家父刑部侍郎。」
李承宗哦了一聲,吩咐道:「他們不是喜歡通風報信嗎,那就把他們雙腿打斷,讓他們見識一下好友的下場,再給本王送回去。」
聞聽此言,押著兩人的血衣衛直接將其拽起來,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運力踹在兩人膕窩處,硬生生折斷了兩人的雙腿。
「啊~」
慘烈的叫聲響起,李承宗掏了掏耳朵,淡淡道:「太吵了。」
血衣衛當即扯下一塊布頭塞進兩人嘴裡,兩人疼得滿頭大汗,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痛苦的表情中夾雜著幾分恐懼。
見此,李承宗滿意的點了點頭:「李毅,去叫門。」
此時,醉仙居二樓某個房間裡。
馮文遠剛剛從美人的懷裡起來,還沒來得及和美人調笑,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道聲音。
「定王府血衣衛辦事,所有人不得妄動,違命者死!」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房門猛然被人從外面踹開,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銀甲士卒沖了進來。
「你便是大理寺少卿之子馮文遠?」
「我是,不知二位將士是?」
兩名血衣衛不言不語,直接上手,一人拽住馮文遠的胳膊,將他從房間裡拖拽著下了樓。
只見兩隊白衣銀甲的士卒站在大堂兩邊,看起來十分威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軍中的悍卒。
在他們身後是醉仙居打手們,而且在這些打手中還有三四具手持棍械的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李承宗帶陸鈞走進醉仙居,正好遇上老鴇司凌匆匆而來。
「哎喲,我的三殿下唷,咱們醉仙居可是有什麼地方讓您不滿,您動這麼大肝火。」司凌心中驚懼,表面上依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臉。
「和你們醉仙居無關,本王是來找他的。」李承宗指了指被押著的馮文遠,又看了眼地上的屍體,笑道:「不過,本王得提醒你一句,好好管教下人,要學會聽話,否則命就沒了。」
司凌也看了眼地上的屍體,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笑吟吟道:「奴家記住了。」
「告訴明經堂,若他不服,本王等著他。」
距離之前來醉仙居已經過去一段日子,醉仙居背後的東家自然查出來了,是江南明家的明經堂,表面上是長公主李雲睿的狗,實際卻是慶帝的人。
「明經堂是何人,奴家未曾聽說過。」
李承宗懶得搭理裝瘋賣傻的司凌,轉而看向馮文遠,三十來歲的馮文遠看起來很瘦弱,大概是太瘦的緣故,凸顯的顴骨太高,下巴太尖,面相看起來就十分刻薄。
相比起馮家的其他人,這位馮家大少爺更壞,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直接殺了人家滿門,連尚在襁褓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馮文遠也在看李承宗,只不過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三殿下,不知你抓我作何?」
李承宗淡淡道:「除了你和你爹,你全家都死了。」
「三殿下莫要說笑。」馮文遠有些慌。
「你看本王像是跟你說笑嗎,你的六個兄弟,你的三個兒子,還有你娘、你奶奶都被砍死了,本王安排人做的,就是你們馮家曾經欺負過的那些人。」
「不可能!」
馮文遠猶不相信,但雙目卻是惡狠狠的瞪向了李承宗。
「你不用這麼看著本王,本王既然來找你,自然是要送你們一家團聚的。」李承宗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問道:「對了,你聽說過凌遲嗎?」
馮文遠雙目充滿殺意的盯著李承宗,沒說話。
「陸鈞,你聽說過凌遲嗎?」
「倒是未曾聽聞過。」
「所謂凌遲,就是把人吊起來,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每一塊肉,每塊肉必須要做到銅錢大小,而且期間還要保證他不會因流血過多而死,據說最厲害行刑之人,可在一個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塊肉,讓其經歷漫長的痛苦之後,最後再一刀刺進心臟。」
聽到這話,陸鈞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體無完膚的血人模樣,忍不住打個寒顫,「殿下,您的意思是?」
「本王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瞧見過這個凌遲之刑,還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本王準備在這位馮家大少爺身上試驗一下,看看能不能真的割三千六百刀而不死。」
馮文遠突然嗤笑道:「三殿下,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吧,用不著嚇唬我。」
李承宗一愣,轉頭看向馮文遠,微微一笑:「你以為本王只是在嚇唬你?」
「難道不是嗎?」
李承宗沒回答,只是朝醉仙居外喊道:「把那兩人給本王帶進來。」
很快,血衣衛就像拖著死狗一樣,把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的兒子拖了進來。
「看看他們,準備給你通風報信的,你覺得本王還是在嚇唬你?」
李承宗笑了笑,目光冰冷,語氣冷冽:「知道你們馮家為何只有你有凌遲的待遇嗎?因為你家的畜生死太快,否則本王真恨不得在你們這群畜生身上試驗十大酷刑。」
他並不喜歡這種嚴酷的刑法,但是對於惡人,只有用最嚴厲酷刑,才能讓他們感受到什麼是痛苦,才能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血債血償。
李承宗直接揮手道:「把他帶下去,就在這大街之上,凌遲處死!」
很快,醉仙居外的大街上就架起了刑台。
馮文遠被吊在一個三角架上,被剝得只剩下一條褻褲。
「家主,這凌遲……我們沒做過啊。」李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不等李承宗開口,旁邊的陸鈞便興奮道:「李大哥,麻煩你去找個漁網來,我來動手。」
「找漁網作甚?」
「把漁網緊緊套在他身上,那些皮肉就會凸顯出來,順著漁網的網洞割,我感覺能割不少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殿下說的三千六百刀。」
「變態。」
李毅罵了一嘴,當即讓人去找來了漁網。
隨後悽慘的叫聲響徹流晶河畔,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只看了一眼,就跟看見了鬼似的匆匆而逃。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啊~」
馮文遠一開始就慫了,悽慘的叫著饒命,隨著陸鈞一刀一刀的割下皮肉,他更是直接崩潰了,一邊慘叫,一邊虛弱的喊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讓我死吧……」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的兒子渾身顫抖,他們看著馮文遠滿身是血的模樣後悔不已,這根本就不是讓他們長教訓,而是在折磨他們啊,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拒絕的餘地。
太可怕了。
想出凌遲之刑的李承宗太可怕了。
真敢上手一刀一刀割人血肉的陸鈞更可怕。
魔鬼。
這兩個人就是魔鬼!
兩人被嚇得屎尿齊流不自知,讓附近瞬間充滿一股臭味,但周圍的血衣衛卻並未鄙視他們。
畢竟他們這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見到這凌遲的場景都有些心顫,何況這兩個養尊處優的官二代,估計近來恐怕都得做噩夢了。
事實上,這兩個官二代根本沒有做噩夢。
因為當他們被送回府後不久,宮中就傳來慶帝的旨意,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抄家滅族,所以兩人沒來得及過夜,緊跟著大理寺少卿一家一起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