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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出塵如仙的女尼

2024-11-22 04:48:37 作者: 喜歡喝豆漿
  第259章 出塵如仙的女尼

  岳凌循聲望去,才見到樹林遮蔽的地方,有一上山的羊腸小徑。

  兩名帶髮修行的女尼從中走出,有一種從壁畫中走出了出塵仙子的實感,讓人望上去第一眼,就以為二人似不食人間煙火。

  周遭百姓盡皆避退,沿路還有不少人為二人作揖行禮,恭敬有加,就更令岳凌以為奇怪了。

  後面的一個小女尼,似是覺察到岳凌不同尋常的目光,回身一望與岳凌對視上了,又皺了皺眉才轉回頭,往山下走去。

  香菱在岳凌面前揮了揮手,悄聲道:「原來侯爺喜歡這種?」

  「啊?什麼?」

  岳凌迴轉過神,無奈道:「怎就扯到這種事上去了。」

  香菱煞有其事的說道:「傳言,達官顯貴之家的主人,總有些不同尋常的癖好。或許是因為尋常女子尋歡作樂的多了,便也沒了興致,像這種身份有差的,最受人追捧了。」

  「喜歡女師父的,好像也不罕見。」

  岳凌捏了捏香菱的臉,嗔怪道:「你懂得還挺多,那一會回去的路上,路過裁縫店,你去做一身禪衣來。記得將胸口和裙褲都改的短一些,衣服要絲製透亮的那種,晚上給我助助興。」

  香菱腿上一軟,好懸沒跌了個趔趄,訕訕笑著,再看向岳凌一臉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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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呀,那太羞人了我做不來的……要不然還是等紫鵑姐姐來了,我給她備一身?」

  岳凌頷首,「那也行,你說的對,助助興致,總是推來倒去的,也沒什麼意思。」

  蘇州絲織行業興盛,若是岳凌將後世的什么女仆裝,學院風之類的衣服描繪出來,多半也能復刻吧。

  若是如此,那……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岳凌好似又在無意之中,打開了新的大門。

  再迴轉過心神,岳凌輕咳著掩飾下內心的心虛,與香菱道:「我看方才那兩人,不是觀色,而是兩人有些與眾不同。」

  香菱頷首表示同意,「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的好看,感覺至少得有林姑娘和薛姑娘的模樣。」

  岳凌撇撇嘴,「不只是好看而已,還有兩人都是帶髮修行的。要說身後跟著的小尼帶發,是塵緣未了,那個當先的女師父竟然也帶發。這樣還能收弟子的嗎?我倒不知這邊寺廟的規矩。」

  香菱也搖頭,她雖是姑蘇人世,可自小就離家了,哪知道姑蘇寺廟的風俗。

  岳凌又攔住一老鄉,隨口問了起來。

  「這位兄弟,方才那兩位女師父竟從山上下來,實在是奇特,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被攔住的漢子,見岳凌穿著舉止都十分得體,當不是普通人家,便也熱絡幾分,介紹道:「這兩位是在山頂蟠香寺修行的女尼,其實我們本地人對那蟠香寺知道的也不多。蟠香寺少開山門,超半數都是女尼,一般不吃香客的香火。」

  「不要香火,難怪這般清麗脫俗呢。」

  漢子又道:「那也不全是。女尼一般都深入高門大戶的內宅中,給內宅的婦人講經,能得的錢,比香客捐得香火可多得多了。要不然偌大的一個寺廟,以什麼延續?」

  「若說清麗脫俗,公子方才瞧見的那兩位,是有些特別了。舊時沒見過這兩位女師父下山,是生面孔,傳言是說寺中有一位祖師患病在床,她們下山代行善事,廣積福源來了。」

  「這些天她們始終在城中給一些貧苦人家誦經祈福,端是行善事的兩位師傅,所以才被人敬重著。」

  岳凌連連頷首,「難怪。」

  漢子笑道:「公子知道就好,不少有打那兩位師父主意的紈絝,都被人教訓的不輕。」

  「若是公子也喜歡這一掛,不如去城中聚星樓看看。那裡的姑娘纏人又能演,各式各樣的應有盡有。」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著說著話題都被這人帶跑偏了。

  岳凌無奈的揮了揮衣袖,攜著臉頰紅透的香菱走開了。

  一路上,岳凌不禁暗嘆道:「真不能小覷此世人的生意頭腦,人家才下山不久的女尼,就在青樓里cosplay上了,這錢是該你賺。」

  ……

  吳縣,

  溪水之畔,兩名女尼沿路走著,行色匆匆,絲毫沒心思留意周遭的景致,似是有急事的模樣。


  「姐姐,我們往哪去?往常可沒來過這邊。」

  「先走著,能撞到人再說。」

  聽聞此言,邢岫煙便也不說話了,繼續走在妙玉身前,目不別視。

  不多時,兩人就撞見了一伙人,身著沈家護院的制式衣裝,正在河畔邊梳洗閒聊。

  「宋二哥,你也是個點子背的。怎得一出手就撞到冷麵郎君,真是晦氣。不但銀子沒撈到,還白挨了一頓好打。」

  「就那兩下子留下的淤傷,夠你養好一陣子的了。」

  被人稱呼宋二郎的漢子,此刻也是疼得咬牙,冰冷的溪水淋在臉上,才堪堪好過了些。

  那拳腳的輕重打在他身上,他最知道厲害。

  何止是要養一陣子,如今他甚至行動都有些不便,手腳都使不上多少力氣。

  若不是昨日痛飲,宿醉一晚,還真不知道夜裡怎麼睡得下。

  「龜兒子,就別在這說風涼話了。要不是沈家的那個狗東西,我能有今日的禍事?」

  「該再打他出一頓氣的好。」

  旁人又勸說道:「別了,咱們再怎麼說如今也是吃著人家的糧食,不給那小子面子,沈逸書的面子總要給幾分,需得過得去呢。」

  「等辦完了差事,我們也該走了。到時候你再別受這個窩囊氣。」

  宋二郎冷笑道:「找一群兄弟,給那柳家二郎個厲害瞧瞧?四王八公又如何,混江湖的吃虧就回家告狀,真不如待在家裡吃奶呢。」

  旁人皆是大笑不止。

  褪去身上衣服,宋二郎忍不住呲牙,倒吸著涼氣。身上又是疼得厲害,想必是被那一腳踢斷了幾根肋骨。

  如今下水去洗洗,頂算是冷敷了,回來才好再上點傷藥。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邊細細洗一遍。」

  「好嘞,宋二哥可小心點腳下。」

  沈家的護院一鬨而散,往莊子裡走了,宋二郎赤裸著上身,緩緩往水中挪動著步子。

  吃醉了酒,再加上身體不適,挪動一步都很費力,宋二郎呼吸愈發粗重,額頭都冒出些青筋。

  眼下能有人在旁邊伺候是最好的,但他一個跑江湖的,有點跌打損傷是常事,一有事就叫幾個兄弟在身邊伺候,那得被人嘲笑成什麼模樣。

  又不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嬌生慣養的。

  靠進水裡,宋二郎閉目長嘆一聲,「若是有兩個丫鬟在身邊服侍就好嘍,我也想過地主老財的日子啊。」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真的聽到了他的願望,再一睜眼,宋二郎眼前真的出現了兩個姑娘,只不過是身著禪衣的女尼。

  宋二郎並不是精蟲上腦,與二人對視,不禁疑惑問道:「兩位師父不去莊裡念經唱佛,怎得在這邊偷看我這糙漢子洗澡呢?」

  瞬息之間,卻見兩人從身後取出麻繩,就纏在宋二郎的脖頸之間,狠狠的勒了下去。

  沒給出答案,但是行為給出了更有力的答案。

  宋二郎面上驚恐萬分,他從未與佛寺有過什麼淵源,可眼下這兩個女尼,似沒有別的念頭,一心要取他的性命。

  在水下本就行動不便,腿上還無力,踩在還有些濕滑的河床底,一個成年大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站起身來。

  畢竟打鬥的經驗更足,只要能站起來,穩住身形,宋二郎怎會被兩個小姑娘輕取了性命。

  雙手緊攥著麻繩,宋二郎才要大喝一聲,將小姑娘甩飛出去,卻是背上突遭重擊。

  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放開了手,又從河邊撿起石板,瞅準時機,重重敲在了宋二郎的後背後上,正好打在了他受傷的地方,疼得宋二郎近乎暈厥。

  當即前傾,倒在了水中。

  再想開口喊人時,早就被兩人協力將腦袋按在了水底,猛灌了幾口水,再支吾著不能言了。

  可憐大漢行走江湖多年,今日未曾想在這般陰溝里翻了船,竟是被兩個小姑娘給算計了。

  牽扯了舊傷,醉酒體力又不知,沒過多久水面上就不再冒泡了,大漢已不再掙扎,窒息得翻了眼白。

  見已得手,妙玉才開口道:「你就先這樣按著他,別被旁人發現了,我去撿水草回來,勒在他脖頸上,就看不出麻繩的痕跡來了。」


  邢岫煙苦著臉道:「你要事先與我說了要做這事,我定不會與你來了,這可是殺人的大罪過,你要讓我同你一塊兒下牢嗎?」

  妙玉蹙眉道:「你當他們是什麼好東西嗎?這都是各地的山匪,手上人命少不了的,你將他殺了,還是為民除害呢。」

  「若不是我們身份不恰當,該去官府領一筆賞銀。」

  邢岫煙還是苦著臉,「我以為我們行善積德,只是為村民們唱經祈福呢,原來還得自己動手啊?」

  妙玉無暇顧及邢岫煙的感受了,快速處置著現場,將蓄意謀殺,改造成意外死亡。

  水草纏在宋二郎的脖頸,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醉酒的漢子,失足落進河裡,而後運氣不好,被水底的水草纏住了。

  「走,我們先躲開。將衣服烘乾了再來。」

  躲進一片樹蔭中,邢岫煙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總感覺今日夜裡要做噩夢了。

  嘴唇翕動,邢岫煙不禁發問道:「姐姐,你還沒說,為什麼非要殺他呢。總不能真是為民除害吧?要是我們以後日日下山都要做這事,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賊人,我可不陪你下山了。」

  妙玉卻昂起腦袋,嬌氣道:「便是你傻,我也不傻。今日之事只有這一回,能成便就成了,不成,我們往後也再不往這邊來了。」

  「那姐姐到底為的是什麼?」

  妙玉道:「這些天我們在周邊做事,打聽到了些消息,這沈家的家底多半不乾淨,和世族徐家有往來。」

  邢岫煙一怔,應道:「就是那個查處你父親貪污的銀莊,徐氏銀莊?」

  妙玉頷首,「徐家不只有銀莊,還是絲織大戶,一旦改稻為桑,獲利最大的定是他家。所以爹爹留的話里,說『帳目有假』我懷疑是林家聯手中書省的大官做了假帳,栽贓了我爹爹。」

  「林家密不透風,我們進去幾次都只能同婦人講經,沒有機會。這沈家與林家有往來,若是能偷了他家的帳目,定能查出些貓膩來。」

  邢岫煙連連點頭,以為妙玉的話極有道理。

  「好吧,我最後幫你這一次,倘若這次還成不了事,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吧。我們一同進京,躲開這裡遠遠的。」

  妙玉揉著邢岫煙的頭,安慰道:「謝謝你了,此事若還是不成,我就聽你的,進京。」

  即便是進京,妙玉也不會忘記父親的事。只是她念著,一但能在京城結識什麼大官的話,或許還有為父親平冤昭雪的機會。

  邢岫煙深深嘆了口氣,她素日裡最是個端莊穩重的,便是做夢都不敢做出今日這荒誕離奇的事來。

  可事趕事,就趕在那裡了,她也不可能不出手幫妙玉。

  難怪妙玉要帶她下山呢,有個幫手的確更好做事。

  「罷了,誰讓你是我的半個師父呢。」

  邢岫煙再抬起頭,問向妙玉道:「接下來呢,該怎麼做?」

  妙玉在她耳邊竊竊說了幾句,邢岫煙也隨之瞳孔放大。

  「那你可要小心啊,一但被發現了,我們豈不是都要遭殃?」

  妙玉攥著邢岫煙的手,道:「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即便有事,我也會一力擔下來,絕不會拖累你。」

  邢岫煙紅了眼眶,輕輕抽泣著,「這事就這麼重要嗎?我不想看你出事。」

  妙玉起身,抖了抖禪衣,「你說我生性高潔,又似僧非僧,似俗非俗,我倒沒什麼能辯駁的。等了卻了這一樁心愿之後,我便也該剃度出家,遁入空門。」

  妙玉莞爾一笑,「日後,我會整日為你祈禱,保佑你有一段好姻緣的。」

  邢岫煙瞥了眼,道:「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有心思打趣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你的祈禱若是有用,不如先保佑自己有一段好姻緣……」

  21章進審核了,已經放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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