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昔日因，今日果
鴻鈞也非常人，儘管紫氣被截，但他在稍微平復了一下之後，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甚至是反唇相譏！
「縱使你將紫氣截取到了，又能如何？至多老道我無法操控人族，但若沒有紫氣為鋪墊，人道一途你又如何發展的起來？但老道刻意安排的紫氣，你敢用嗎？所以到頭來，你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鴻鈞語氣雖然平淡，但僅看他此刻的語氣，就知道，他內心其實不太平靜，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還是那個，對一切都淡漠無比的鴻鈞嗎？
若是有其他知道鴻鈞的修士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是懷疑自己的判斷。
但實際上，這才是鴻鈞的本來面目。
他在洪荒歷史上，之所以一直以淡漠示人，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以身合道，並被天道掌控，而天道恰巧又是最無情無欲的。
但他自己其實是有欲望的。
特別是當他斬卻三屍，並將三屍合一之後，這種欲望就更加明顯了。
洪荒歷史上，一直都說聖人無情，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和鴻鈞的三屍證道法有關。
所謂三屍，即為善、惡、執念。
善、惡還好說，斬去便斬去了，但執念就不行，這是任何一個生靈，都會有的感情。
若是連執念都斬去，怕是真的會如同天道一般，無情無念。
若非三清和西方二人組，除了老子是三屍盡斬成聖，怕是不管是否修的無情道，他們都得如此。
而當鴻鈞說完之後，太昊突然笑了起來。
一如之前，鴻鈞以為鴻蒙紫氣，會遁入人族部落時一樣。
正如鴻鈞所說，他所安排的鴻蒙紫氣，太昊並不敢使用，更不敢隨便投入都人族部落中，至少在將其徹底淨化乾淨之前不行。
另一方面，鴻蒙紫氣，也確實是人道崛起的必要條件之一。
至少就目前而言，太昊找不出替代品。
但這並不意味著，在此八條鴻蒙紫氣，在被鴻鈞做過手腳之後，他就束手無策，沒有其他手段了。
太昊還有一道鴻蒙紫氣！
並且是一道完整的鴻蒙紫氣！
他完全可以藉此，效仿鴻鈞，將其一分為八，然後沒入到人族部落中，以此成就人道之基！
更為關鍵的是，由於太昊在許久之前，曾經洞察過鴻蒙紫氣，所以他對其早就做了準備……
根本不需要再花時間再去準備。
他直接就可以將其一分為八！
然後下一刻，鴻鈞再次傻眼。
「為何你……」
鴻鈞看著太昊再次展現出來的鴻蒙紫氣，情急之下，竟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徹底不淡定起來。
他原以為，只要太昊沒有辦法成就人道之基，最後就一定會妥協，也就是無論怎麼爭，他鴻鈞也能在人族那裡分一奠。
沒成想，太昊竟然又弄出了一道鴻蒙紫氣來。
以鴻鈞之能力，自然能推算出其來源，真正讓他沒想到的，是太昊現在就能對其進行處理。
「這是女媧的那道紫氣？」
鴻鈞臉色陰沉，言語惋惜中又帶著後悔。
但在下一刻，他又被太昊嗆的不輕。
太昊一邊將紫氣分成八道，一邊說道。
「鴻鈞道友啊，若非你欠本座因果，這紫氣又怎會落入本座手中？今日之果，皆是昨日之因！你明白否？」
此言一出，鴻鈞更是怒不可遏。
但對此，他又沒什麼辦法。
因為確實如太昊所說，他合該給一道紫氣太昊。
更為關鍵的是，就算他曾經對紫氣做了手腳，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先不說是否已經失去作用，哪怕還有影響，也會被太昊抹除。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八條紫氣，悄然沒入人族氣運！對此，鴻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沒法阻止。
就在紫氣沒入人族氣運後，人族也驟然發生變化！人族大世，也即將來臨！
歷史上的洪荒，只有一位道祖。
或者說，只有一位道祖級別的修士，那就是鴻鈞。
相比之下，洪荒中的其他修士，無論是三清，還是西方二聖，亦或是女媧后土，都比之不如。
哪怕是三清之首的老子，在封神量劫之後，可能也才混元中期。
而鴻鈞在那之後，至少是混元後期！
也就是所謂的天道級！
但因為太昊的參與，情況和歷史上大為不同。
多了一位道祖級的修士！
儘管現在，眾生稱呼太昊為「道尊」，但實際上在此之前，許多修士都是稱呼他為「道祖」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道尊」和「道祖」，並無高下之分，也只是個稱呼而已，對於實力也並無增幅效果。
但即便如此，這兩個稱呼，也不是什麼修士，都可以叫的。
三清不行，其他修士更不行。
此時，兩位道祖級，天道級的修士，就在混沌中鬥法！雖然還未直接出手，但所造成的影響，已然波及到了兩分混元世界，自然也包括兩界中的生靈。
這些生靈里，其中又以人族為最！
「鴻鈞！此鴻蒙紫氣，受本座掌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現在，只待人族三皇五帝歸位，則人道之基可成，到時候天地人將徹底補全！」
「屆時，本座之修為境界，會再上一層樓！」
「你！必敗無疑！」
混沌中，太昊聲如道音，一條玄之又玄的長河，也隨著他的聲音同時顯現。
這是他一身法力、法則所凝聚的極致，是道果中的道果！
此為，道韻長河！
也就在此河展現的瞬間，鴻鈞瞳孔都不由得微縮了一下，顯然是對於這條長河，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在那一瞬間，鴻鈞仿佛從中看到了大道的影子！鴻鈞的修為，雖然不能直接窺視大道，到看到一點大道殘影，總是沒問題的，但也正因為如此，鴻鈞在更加震撼。
以至於他此時的反應，都有些不想道祖了。
反倒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修士。
「你竟然模仿出了一條道河？」鴻鈞語氣驚駭，神色也驚駭。
「模仿？」
太昊輕笑道。
「但本座更願意稱之為凝聚！此河，乃是太昊界之道果，和不是模仿那麼簡單！」
話音剛落，長河轟鳴。
混沌之氣，也隨之開始逸散，似乎是連長河震盪時所散發的一縷氣息，也難以承受住。
其實若非太昊現在控制力驚人，或者他將長河的主要目標對準混沌，那此刻混沌之氣，怕是已經開始分離，成了濁氣和清氣！
由此便能看出，此河的威能有多大。
甚至大到，僅憑一縷氣勢，就能做到如此壯舉。
近乎於完成了開天的第一個步驟！
這還僅僅是一縷氣勢而已。
道韻長河的主要目標，不是別人，正是鴻鈞！
在將鴻蒙紫氣一分為八，並將其投入到太昊界，人族部落中後，太昊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鴻鈞身上。
不管洪荒有沒有道義之說，提前下手總是沒錯的。
現在可是生死關頭，施展什麼手段不重要。
重要的是贏！
只要能贏下來，什麼都好說，眾生也不會不知道混沌發生了什麼，只會念誦贏家的名字。
此戰，贏者通吃！
敗者成為過去！
確切的說，或許連成為過去的機會，都不會有。
敗者的一切，都被抹除！
哪怕贏家不出手，也會有滅世大磨，這個求得大道之路上的清道夫出來，將一切都磨滅。
這一點，不光太昊清楚，鴻鈞心裡也明白。
所以，在太昊將道韻長河祭出時，鴻鈞也順勢將命運長河凝聚了出來！
和十多個元會前相比，命運長河也發生了變化。
因為就算鴻鈞不對其做手腳，被打散過一次的命運長河，再重新凝聚之後，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
更何況，鴻鈞還不可能不做手腳。
事實，也就和太昊想的一樣，鴻鈞借著命運長河重新凝聚的功夫，將其權柄完全弄到了自己手中！
之前鴻鈞雖然也能調動命運長河，但只能叫借用。
不僅沒有掌握命運長河全部權柄，連威能也無法完全展現出來。
而當鴻鈞對命運長河的掌控力加強一截後，此河的威力，自然也由此上漲一截。
甚至於深究的話，命運長河比太昊衍化的道韻長河，還要高出半個階層。
因為命運長河就算被打碎過一次，它也是在完整的洪荒中凝聚出來的，並且還經過了極為漫長的一段歲月。
所以若是單純的看品級，命運長河甚至要高於道韻長河。
但這並不意味著，兩道長河發生碰撞時，道韻長河就一定會輸。
相反，因為道韻長河為太昊親自凝聚，在某些層面上反而有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