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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有線索

2024-11-17 10:19:30 作者: 只今
  第105章 有線索

  崔寶珠只帶了個小丫鬟,頗有幾分行色匆匆。

  「崔二小姐,許多時不見了。」溫鳴謙的態度很和藹。

  「夫人,冒昧問一句,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崔寶珠看了看左右說。

  「崔小姐聽說什麼了?」溫鳴謙倒有些奇怪,崔寶珠如何這般警覺?

  「我瞧著你們府里進進出出的人神色都頗為焦急,」崔寶珠說,「似乎和我先前遇見的事對上了景兒。」

  溫鳴謙聽她如此說,忙問:「崔二小姐遇見了什麼事?」

  「我今天去城外廟裡燒香,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見一輛馬車。這本也是極平常的事,所以並不在意。

  誰想就在兩車錯開的時候,我聽見有個孩子在車裡喊了聲救命!但很快就被人堵住了嘴似,再沒了聲音。

  而趕著那輛車的人則猛甩馬鞭,一路絕塵去了。

  我心中頗有些狐疑就叫馬車站住了,掉回頭去。

  就在之前那馬車經過的地方,掉落了一個護身符。我當時看著就覺得眼熟,拿起來細看,似乎是你們家四少爺的。」崔寶珠說到這裡微微有些氣喘,「有心追上去,可是那車已經走得很遠了,況且我只帶了一個小丫頭,趕車的王伯年紀也大了……」

  崔寶珠當初曾經和宮長安離得很近,見過他的這個護身符,也多虧她記性好。

  「不錯!這正是我們家少爺的,」張媽一把拿過來,捧在手裡直發抖,「崔小姐,你們是在哪裡遇見的?我這就帶人去找。」

  「就是在城西南,那條路再往前走有很多個岔路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那裡。」崔寶珠說。

  「那你們可看清了趕車的是個什麼人?」溫鳴謙問。

  「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車夫。」崔寶珠的小丫頭說,「當時我挑著車簾瞧外頭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不對呀,來的那個車夫已經四十出頭兒了。」老黃忙說。

  「崔二小姐,那你們可看清了拉車的馬是什麼顏色?又是什麼樣的車子?」溫鳴謙不問車夫而問車馬。

  「是一匹黑馬,額頭上有塊不大的白斑。車棚是綠色,車簾是水紅色。」崔寶珠的記性真的很好,「車篷的四角還掛著風雨鈴鐺。」

  「沒錯,沒錯,就是這輛車!」老黃說,「跟馮家的車一模一樣。」

  「那就是了,他們半路上換了車夫。」溫鳴謙說,「為的是掩人耳目。」

  又對崔寶珠說:「崔二小姐,多謝你來報信,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實不相瞞,長安今天被人騙走了,我們現在正在到處找呢!」

  「其實我也曾想過要不要報官,但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莽撞,所以就先到你們府上來了。」崔寶珠得了溫鳴謙的誇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帶你們出城去找到那個地方。」

  正說著馮國公府的吳姨娘也趕了過來,天氣熱,她又著急,滿頭滿臉的汗。

  

  「長安還沒找到嗎?我的天!這可怎麼是好?」吳氏好容易在家裡安撫好了馮天柱,就急急忙忙趕到宮家來了。

  「雖然還沒找到,但多少有些線索了。」溫鳴謙於是把崔寶珠提供的線索簡短說了一遍。

  「我的天!他們把人擄到城外去了,這是要藏到哪裡?」吳氏的眼睛都直了。

  「張媽,你帶了人隨著崔二小姐出城去。」溫鳴謙說,「現在還不能報官,我猜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會做成綁票的樣子,不能把他們逼得太急,否則長安只會更危險。」

  「夫人,老爺回來了。」馬平安一邊擦著汗一邊說,「是小的把老爺請回來的。」

  馬平安是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不能讓溫鳴謙一個人著急。

  他於是去了衙門,把事情跟宮詡說了,宮詡果然大驚失色,急匆匆地就趕回來了。

  吳氏聽說宮詡回來了,便說:「我去外頭看看。」

  「莫怕,我們一起想辦法。」宮詡第一句話就是安慰溫鳴謙。

  「老爺,我懷疑這件事是宋祥在背後搞鬼,」溫鳴謙開門見山,「這都是宋氏留下的餘毒。」

  溫鳴謙懶得跟宮詡解釋自己沒有害怕,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拜宮詡所賜。

  「我……我這就到他家裡去要人!」宮詡勃然變色,惱羞成怒。

  他知道溫鳴謙沒有胡說,如此膽大包天,在光天化日府門口將人騙走,若不是真的有深仇大恨,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老爺是要打草驚蛇嗎?你去跟他要,他會給嗎?又何況他怎麼會蠢到把長安藏到自己家裡?」溫鳴謙的語氣很冷。

  「那……那你說怎麼辦?」宮詡忍著一口窩囊氣問。

  「如今的線索只有兩條,一個就是被國公府辭退的邵四,還有一個就是崔家二小姐在半路上遇見了擄走長安的馬車,還撿到了長安的護身符。」溫鳴謙看也不看宮詡,「目前只能從這兩條線索查下去。」

  桑珥在一旁急得直抹眼淚,可她的身份擺在那兒,不能亂說話。

  「馬平安,」溫鳴謙叫過馬平安來,「邵四應該是半路被換了下去,他必然是被人買通了,才會鋌而走險。

  可他現在是唯一一個露了面的人,我們就得緊抓著他不放。」

  「夫人,您說咱們該怎麼辦?」馬平安此時也沒什麼好法子,但他覺得溫鳴謙應該是有頭緒的。

  「邵四被換下去之後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立刻出城去逃往他鄉,還有一個就是仗著燈下黑,藏在京城的某一處。」溫鳴謙剖析道,「但我覺得逃往他鄉不太可能,光天化日,只隔一兩個時辰,他能逃到哪裡去?

  一旦發了海捕文書,便是讓他逃出去十天半月,也一樣輕易能抓回來。

  又何況他是受人利用的,利用他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任他逃走?一旦被抓住豈不是前功盡棄?因此還是躲起來的可能大。」

  「夫人這麼分析的確有道理,可是那邵四頭半個月就已經從原來的住處搬走了,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搬到了哪裡去了。」馬平安說,「這偌大的京城,找一個邵四,豈不是大海撈針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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