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人犯法
屏幕外傳來黎屏的聲音：「愣著幹嘛？叫外公外婆。」
黎歲這才緩緩開口：「外公，外婆？你們好，我是黎歲，你們女兒的——女兒。」
「哎！」外婆先忍不住應聲，那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出來。
「我可憐的外孫女，你看你瘦的——」
話還沒完，黎屏就開始嚷嚷了：「媽呀，我這麼多年可沒有虧待她，她一米七五，咱家能有幾個比她高的？你看她這體格子，一拳下去，打死兩頭牛不費勁！」
「去！」外婆忍不住推了一下黎屏：「誰家這麼說自己孩子？人家還是個女孩！」
外公忍不住了，瞪了一眼黎屏：「你還有臉說？我外孫女本來能好好的當我黎家的千金，被你帶著去吃苦，有你這麼當媽的？」
黎屏：「我……」
到底是心虛，黎屏哼唧了兩聲沒敢說話了。
黎歲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痕跡，真誠而虛偽道：「沒關係的外公外婆，我理解母親，相信母親一定是有她的苦衷……」
這般茶言茶語，黎歲聽見黎屏冷笑了一聲。
顯然很清楚自己女兒的德性。
外公黎家山道：「都怪你媽，讓你白白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乖孫啊，你什麼時候來福城？或者等我們過去看你，不過你外婆最近身體弱，要檢查，不適宜長途奔波……」
「沒事外公，等我有時間了我一定過去，我這邊剛和人家簽好了一個兼職，還要工作幾天。」
黎家山很霸氣：「什麼工作？別去了！違約金外公替你賠了。」
這般財大氣粗，黎歲很感動，可她還是拒絕了，「不是，外公，我這邊主要還有個朋友，現在比較麻煩，我走不了，您放心，等我一有時間，我立刻就過來看你倆！」
「現在我媽在那邊呢，她二十多年沒回家，讓她這個不孝順的最近好好孝順你們——連帶我的份！」
黎屏：「……」
外婆蘇秀雲有些不舍：「這樣啊？那也行，那這天天打個視頻的時間還是有的吧？」
才回來的外孫女，那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的。
黎歲：「有有有，我每天晚上睡之前跟你們打個視頻。」
親人相見，本該是有說不完的話。
但外婆還要去做檢查，就沒耽誤太久。
掛斷之前黎歲鬼鬼祟祟的跟黎屏通了話：「媽，既然你沒騙我，那你想想辦法能不能解決我朋友戶口的事情？」
黎屏倒吸一口涼氣：「你什麼意思，你說你拐回來那個織娘？真是你拐回來的？」
黎歲：「什麼叫做拐回來的？你話真難聽，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反正不違法，她也走不了了，現在只能待在我身邊，沒辦法啊，她在這邊就認識我一個。」
「……」黎屏沉默半晌，還是沒有追問下去：「我讓外公給你想個辦法倒是不難，夏城那邊走走關係網辦個戶口。」
黎歲立刻拍了個馬屁：「媽，你真是我再生父母，這輩子離開了你我怎麼辦啊？」
黎屏：「那你就是沒媽的孩子。」
黎歲：「……」
掛斷電話，想到織娘的事情還能以這樣不可思議的方式解決，黎歲好歹放下了心來。
今天還是要去上班的。
簽了合約，不可能不去。
現在有了一百萬就瞧不上那點工資了？
那是萬萬不行的。
黎歲深知，每一分錢都不能浪費！
她帶著織娘出門。
織娘已經大概明白一些現代社會的脈絡，一雙美目里滿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和探究。
只是在教主說自己沒有身份證的情況下，她暫時不能亂跑。
黎歲在前往劇組的路上還給於涼涼發了信息。
【黎歲】：作為好朋友，我還是得告訴你一聲，我發財了。
【黎歲】：我媽居然是個富二代，只是當年和她家裡面鬧矛盾，一直沒有回去，現在剛剛認祖歸宗，我也跟著雞犬升天了。
【於涼涼】：你得癔症了？
【黎歲】：知道你不信，看看這是什麼【截圖】。
她發了自己銀行卡的截圖。
【於涼涼】：你需要的話這種圖我一天能給你P八百張，快別瞎胡鬧了，我快愁死了。
【黎歲】：你咋了？
【於涼涼】：我手上的藝人又去周書會那了……
【黎歲】：……你脾氣真好啊，擱我早把周書會打死八百次了。
【於涼涼】：沒辦法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勸過他，他覺得周書會手上資源比我的好，那我也沒轍啊。
於涼涼是個小經紀人，在公司裡面沒什麼話語權但也盡心盡力那種。
偏偏有個經紀人周書會和他好似不對盤，但凡於涼涼手上有什麼起色的藝人，都會被周書會挖走。
撬了於涼涼好幾個人了，關鍵挖過去後也沒見真的給什麼資源，純粹耽誤人。
但過去的那些小藝人都覺得周書會手裡資源比於涼涼好。
於涼涼也沒辦法。
他在公司也說不上話，分配到誰就盡力盡力的對待誰。
但娛樂圈又不是盡心盡力就能得到好回報的。
於涼涼也習慣了。
黎歲也不好說什麼。
這種事她不了解，也沒法給於涼涼提供幫助，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安慰於涼涼。
【黎歲】：莫傷心，都說了我發財了，我雞犬升天也能帶著你一塊飛，今晚就請你去吃醉玉軒的大餐，什麼帝王蟹澳龍的吃個遍。
【於涼涼】：……
黎歲帶著織娘來到了劇組，織娘四處看了一眼，拉住黎歲衣袖：「教主，我能不能去到處逛逛？」
黎歲愣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但你……」
織娘笑盈盈道：「我有分寸，不會惹事的。」
黎歲：「……」
不說還好，一說更不放心了。
但她也知道強行拘著織娘在這裡不好，半是擔憂半是遲疑：「行，那你去附近逛逛，你要是要錢，我等會兒找個銀行取點現金給你，今天工作結束我去給你買個手機，你先我用的手機卡……」
「我知道的，教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看見織娘轉身要走，黎歲還是抓住了織娘，落下最後一句鄭重的告知。
「織娘，要是有人不長眼的來騷擾你，你千萬要記住——別動手也別用內力把人打死了。」
「犯法，犯法，犯法——！」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