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到手的銀子才是真的
「桃花,你說親了嗎?」
陸昭昭和谷桃花睡在一起,倆人躺在一頭親密的聊著八卦,陸昭昭就問谷桃花有沒有說親。
谷桃花說道:「沒有。」
陸昭昭頗為驚訝。
陸昭昭說道:「不是說鄉下生活的女孩子很早就定親了?」
陸昭昭說的沒錯。
鄉下女孩子基本上過了十二歲就被媒婆踏破門檻,基本上十三歲就能定下來,十四五歲就成親。
像清河灣超過十三歲沒有定親的就是谷桃花和谷小草。
谷桃花是因為胖性格不好加上以前的佟大腳風評不佳,導致沒有媒婆上門。
谷小草則是被徐四壞了名聲沒有媒婆上門。
谷桃花說道:「我沒有定親,別人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別人。」
谷桃花的語氣極其自然。
以前她在村里沒有人上門說親,總覺得低人一等,尤其和徐棗花干架時每次徐棗花都用她沒有人相看攻擊她,她每次都氣急敗壞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現在的谷桃花對沒有人相看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她忙著管理鋪子呢,相比較說親,銀子更讓她興奮。
陸昭昭說道:「你那麼好,看不上你的人一定是眼瞎。」
谷桃花說道:「我覺得也是。」
說完兩個人咯咯咯的笑了。
早在幾個月前,谷桃花還對范桐存在想法。
自從她將范桐打了一頓後,徹底對范桐斬斷了最後一絲好感。
哪怕在鎮上遇到范桐,她和范桐都沒有寒暄過一句。
眼神是給了的,不過是惡狠狠的要吃了范桐的眼神。
范桐見了她,則如同老鼠遇到貓一般嚇的直哆嗦,現在他已經不敢隨意走出私塾上街了。
谷桃花看到慫貨一個的范桐,更加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從前眼瞎心盲,才能看上范桐這樣的男人。
「你說親了嗎?」谷桃花反問陸昭昭。
陸昭昭在黑夜裡搖了搖頭,說道:「也沒有。」
谷桃花說道:「你長的那麼好看,家裡那麼有錢,以後你得嫁到大戶人家當媳婦吧?哎,我覺得嫁到大戶人家也不是啥好事,就說我們村的徐棗花,你上次來見過的,她嫁給了平川縣鄭舉人家,嫁過去就死了男人,她公婆不待見她,反正日子很不好過。」
谷桃花就把村里聽到的關於徐棗花在鄭家的處境說給陸昭昭聽。
陸昭昭說道:「像鄭家這樣看不上兒媳婦的人家很多。我給你說實話吧,我爺爺倒是想讓我嫁往京城世家,我不想去。你說我家有錢吧,但在那些世家眼裡我家就是充滿銅臭味道的商戶。我如果真的嫁過去,我可受不了他們一邊花我的錢,一邊看不起我的出身。」
谷桃花對於陸昭昭的話深有感觸。
以前她追著范桐跑的時候,范桐不給她個準話,也不派媒人上門。
等到他在黃家碰了壁又看到桃花甜品鋪子起來時,范桐反過來追著她,如果她腦子一熱真的答應了,估計范桐就和陸昭昭嘴裡的世家一樣,一邊用著她的錢,一邊看不起她當街賣糕。
這些清高的讀書人和世家都一個尿性。
谷桃花就說道:「世家配不上你,什麼名利都是虛的,到手的銀子才是真的,你別忘了回家學做生意賺錢才是正道。」
陸昭昭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兩個姑娘家一直說話到月上中天才沉沉睡去。
佟華瓊同樣睡的很晚,而且睡的不是很好。
因為韓氏和她睡一張床上。
她也不知道縣令老娘怎麼想的,不去睡特意給她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偏偏要擠在她床上。
韓氏是一點不帶客氣的,說佟華瓊的床大能睡開,說佟華瓊說話做事合她心意,就要和佟華瓊一起歇息,順帶著說說話兒。
上輩子作為獨生女的佟華瓊,幾乎沒有和人睡過同一張床。
上了大學住宿,四人宿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讀研究生後,財大氣粗的父母用老家拆遷款給她在學校門口買了一套房子,她讀研期間一直住在自己房子裡。
因此佟華瓊不習慣和別人睡一間屋子。
哪怕這輩子和漫兒睡過一段時間,那也是為了探詢空間的秘密。
等到空間的規律摸的七七八八,就讓漫兒去大房那裡睡了。
韓氏宛若將佟華瓊當成閨蜜的意思,和佟華瓊說了半宿的話,心滿意足的睡去。
佟華瓊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著。
雞叫三遍時,佟華瓊頂著一雙黑眼圈醒來。
「佟妹妹,你有啥心事嗎?眼圈黑成這個樣子。」韓氏問道。
「沒有,我睡晚了就會有黑眼圈。」佟華瓊說道。
韓氏給佟華瓊出主意:「回頭煮個雞蛋滾一滾。」
佟華瓊笑著答應了。
還好韓氏今天就要回去了,否則繼續睡一屋,佟華瓊可遭不住。
吃完早飯,略微坐了坐,韓氏就要帶柳宴宏回平川縣。
此時的柳宴宏不在谷家。
柳宴宏快速吃完早飯丟下碗筷就讓耀祖和漫兒帶著他去了村口的河邊瘋玩。
「鄉下好玩,我一點都不想回去。」柳宴宏有點發愁。
回家以後他就要去私塾念書。
這次回去,不知道啥時候才能來清河灣。
「一會有人喊你回家,你裝作聽不見。」耀祖就對柳宴宏說道。
柳宴宏眼睛亮了,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不僅裝作聽不見喊他,他還要讓奶奶找不到他。
小孩子想的簡單,他想如果奶奶看不到他,說不定就不會讓他回去了。
柳宴宏一邊說一邊朝玉米地鑽去,對耀祖和漫兒說道:「咱們躲在玉蜀黍地里,一會我奶奶讓人喊我,咱們裝作聽不到。」
漫兒說道:「那咱們藏的深一點。」
說著領著柳宴宏朝自家玉米地走去。
韓氏坐了一會不見柳宴宏回來,於是佟華瓊讓谷驚蟄去外頭喊人。
谷驚蟄站在河灘上喊了幾聲不見人回話。
他仔細的瞅了瞅河灘,然後一轉身走了。
「三叔回去了。」
柳宴宏躲在玉米地里,看到谷驚蟄站在河灘上找人,他硬生生的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咱們躲在這裡三叔肯定看不到。」耀祖說道。
「三叔聰明的很,咱們再朝里走走吧。」漫兒說道。
於是三個孩子朝玉米地深處鑽去。
玉米即將成熟,一穗穗玉米沉甸甸的打在三個孩子的頭上身上。
三個孩子在玉米地中間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下,任由玉米葉子刮在身上不敢動彈。
不過柳宴宏想要留在清河灣的計策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