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皇后心裡又驚又怒,要是答應了這件事,李清歌肯定會恨死她的。她不禁想起李清歌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那眼睛裡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和勇氣。她知道,李清歌是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的。
皇上看到皇后猶豫不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就板起臉來問:「這麼點小事,你也不願意幫朕嗎?」皇上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滿和失望,仿佛是對皇后的不信任。
其實啊,皇上和皇后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一條道上。皇后想的是大炎歸順大清,而皇上呢,他其實是想讓大清融入大炎,這樣既能保證皇族的安寧,又能從中獲利。這哪是小忙啊?皇后心裡苦得跟黃連似的,連連推辭說:「皇……皇上,臣妾跟大炎女王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親戚關係,怎麼可能……」
「你別再瞞著我了。」皇上打斷她的話,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了。他站起身來,走到皇后身邊,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我已經查清楚了當年的真相,大炎女王李清歌,其實就是咱們的五公主啊。」
皇后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她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假裝站不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喊道:「皇上……」她的目光里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皇上看著皇后的反應,心裡不禁有些不忍。他知道這個秘密對皇后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衝擊,但他也必須告訴皇后真相。他蹲下身子,扶起皇后,聲音柔和地說道:「皇后,你別激動。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李清歌確實是咱們的五公主。當年她因為一些原因流落到大炎,現在她已經成為大炎的女王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她,讓她能跟大清和平相處,共同繁榮。」
皇后聽著皇上的話,心裡五味雜陳。她既驚訝又疑惑,既擔憂又害怕。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李清歌。她知道李清歌是一個有主見、有智慧的女人,不會輕易被別人的話所動搖。
然而,皇上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皇后,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想想,李清歌也是咱們的親人啊。她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肯定也渴望回到家人的懷抱。只要我們真誠地待她,她一定會感受到我們的善意的。而且,大清和大炎的和平相處,對咱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啊。你何樂而不為呢?」
皇后聽著皇上的話,心裡漸漸有些動容了。她想起李清歌那雙清澈的眼睛和堅定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一個流落在外的親人。她不禁有些心疼和憐惜,也有些期待和希望。或許,真的可以試試呢?或許,真的能讓大清和大炎和平相處呢?
皇后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地說道:「好,臣妾願意試試。但是皇上,臣妾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跟李清歌面對面交談的機會。只有這樣,臣妾才能更好地了解她的想法和意願,也才能更好地勸說她。」
皇上聽了皇后的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皇后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也相信皇后一定能夠勸說李清歌跟大清和平相處。他點了點頭,聲音溫和地說道:「好,朕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我,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皇后點了點頭,心裡既緊張又期待。她知道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但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完成它。為了大清和大炎的和平相處,為了家人的團聚和安寧,她願意付出一切努力。
容嬤嬤在一旁,眼神中帶著幾分焦灼與不安,她趕緊上前幾步,攙扶住皇后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陛下,大炎的女王怎麼可能是陛下和娘娘的孩子呢?五公主不是早就夭折了嗎?」這話雖是明知故問,卻也是李清歌離開前特意交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排練過的劇本,只為在這關鍵時刻,為這場複雜的家族與國家之間的糾葛添上一抹更為撲朔迷離的色彩。
容嬤嬤的眼神在皇后與皇帝之間游移,心中暗自盤算。演戲得演全套,若是她知情不報,那便是欺君之罪,後果不堪設想。看在太后的份上,陛下或許不會太過責怪皇后,但對付一個無權無勢的老嬤嬤,那卻是輕而易舉的事。容嬤嬤心中苦笑,她哪裡會想自找麻煩呢?只盼這風波能早日平息,讓她得以安享晚年。
皇帝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望著容嬤嬤,又緩緩轉向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感慨:「皇后啊,你瞞得朕好苦。連身邊最親近的乳母都不告訴,如果不是天意使然,讓朕意外得知真相,你打算瞞朕到什麼時候?」
皇后聞言,喉嚨一陣干啞,艱難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蚋:「陛下,臣妾……臣妾……」她欲言又止,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有愧疚,有無奈,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悲傷。
皇帝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朕明白你的心意,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想再追究。當年我虧欠了你和孩子,如今孩子得上天庇佑,得以重生,還成了大炎之主,這是她的造化,也是我們的緣分。我只問你,將來你打算怎麼辦?」
「將來?」皇后一臉迷茫,仿佛被這個問題問得措手不及。她怔怔地望著皇帝,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臣妾還能有什麼圖謀?只希望能守住皇后的位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熬過去罷了。」
皇帝聞言,再次嘆息。他凝視著皇后,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憐惜與無奈:「太后當年推薦你為後,是因為你端莊穩重,但你性格太過直率,不擅長權謀。李清歌也是如此,剛強正直,難以屈服。我怎能安心把皇位傳給她?可是……」
皇帝的話語一頓,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回想起與大炎女王的數次交鋒,以及她在治理國家上所展現出的非凡才能。他知道,這個女子不僅有著過人的智慧與勇氣,更有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他怎能因為性別的偏見,而否定了她的能力?
皇后見狀,心中不禁一驚。她回想起李清歌曾隱約提到過,想用和平的方式迫使皇帝禪位,以解決大清和大炎之間的困境。沒想到陛下的決心竟然如此堅定,竟然真的考慮過將皇位傳給李清歌。
皇后怔怔地問:「陛下……您是想把皇位傳給小五嗎?」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隨即,她像是突然來了戲癮,連連推辭:「這可不行!皇位歷來傳男不傳女,陛下不是最屬意永琪的嗎?他聰明伶俐,才華橫溢,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啊!」
這話一出,又把難題拋回給了皇帝。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永琪的才能確實出眾,但我的女兒更加優秀。我在大炎所見到的繁華與強盛,是前所未有的。我知道她能以女子之身成就霸業,這是天意使然。我若不傳位於她,恐怕會重演明朝滅亡的悲劇。無論男女,都是我愛新覺羅氏的血脈,傳給她,終歸還是我們自家的江山。」
說到這裡,皇帝不禁有些傷感。他回想起年輕時的過錯與決策失誤,導致了大炎的崛起與大清的衰落。如今,大清的江山或許將在他手中終結,繼而融入大炎,再經歷生滅輪迴。天意難測啊!既然如此,他就應該順應天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皇后聞言,驚呼一聲:「陛下……」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不安,仿佛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
皇帝緊緊握住皇后的手,低聲安慰道:「實話告訴你吧,當我得知李清歌身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傳位於她的念頭。只是擔心她好戰難治廣土,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但如今看她在大炎的治理上展現出的非凡之才,我知道這皇位非她莫屬……不過,在正式傳位之前,她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皇帝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與光明。而皇后則怔怔地望著他,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但她知道,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必須接受這個現實,並盡力去輔佐李清歌,讓她成為一位偉大的女皇。
皇后急切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條件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乎對即將揭曉的答案既期待又畏懼。
乾隆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深知李清歌的雄心壯志,也期盼著大炎與大清能無間隔,融為一體,共同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他略作思考後,緩緩開口:「清歌這孩子,性格像極了先皇,剛烈如火,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做起事來更是決絕果斷,從不拖泥帶水。」
說到這裡,乾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與憂慮交織的光芒。他繼續說道:「她不僅嚴懲貪官污吏,就連親族犯了錯也絕不留情。我聽說在金陵,她用了十八種酷刑處決了金愛財全族,手段之狠辣,令人聞之色變。」
皇后聞言,咬牙切齒地說:「金愛財那廝確實該死!當年他狠心將我們的女兒賣到青樓,我恨不得親手剮了他!」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恨,仿佛那一刻的屈辱與痛苦再次湧上心頭。
乾隆點了點頭,他也認為金愛財死有餘辜。然而,他心中卻對李清歌的親族處理方式存有一絲疑慮。他自己在對外事務上雖顯嚴酷,但對內則頗為寬仁。不過,這種寬仁很多時候也是為了維護皇家顏面罷了。
他想起順治帝對多爾袞的恨之入骨,掘墳鞭屍,剝奪了他所有的榮譽和地位,貶為庶人。而乾隆即位後,卻認為順治帝對叔叔的處罰過重,特地頒發聖旨為其平反,恢復了睿親王的爵位。還有四爺雍正與八爺之間的恩怨,雍正登基後,屢次找藉口削去八爺的爵位,將他圈禁起來,還改名叫『阿其那』,連八爺的兒子弘旺也改名成了『菩薩保』。這些往事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乾隆的腦海中閃過,讓他不禁對李清歌的未來行為產生了擔憂。
李清歌對貪官污吏的打擊,比雍正還要嚴厲得多。在改革的道路上,她更是擋者必死,毫不留情。乾隆擔心她一統天下後,會對愛新覺羅氏不利,甚至可能屠殺皇族。這種擔憂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釋懷。
於是,乾隆沉聲說道:「我希望她能答應,繼位之後,不得屠殺愛新覺羅氏的子孫,也不得侵占他們的祖產和財富。」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盡的重量。
他原本還想把滿洲八旗的貴族也一併納入保護範圍,但轉念一想,八旗人口眾多,占據的土地廣袤,財富更是豐厚。以李清歌的性格,她絕不會放棄這塊肥肉。所以,乾隆最終決定放棄這個念頭,只保護自家的子孫。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但為了家族的延續和江山的穩定,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皇后聽了乾隆的話,沉默了很久。她的眼神複雜多變,既有對女兒的擔憂與不舍,又有對家族未來的憂慮與無奈。人都有私心,如果換作是她,也一定會為子孫後代考慮。但李清歌與她之間,只有生育之恩而無養育之恩。雖然血脈相連,但母女之情仍需謹慎維繫,以防生疏。
皇后輕嘆一聲,說道:「臣妾會寫封信試探一下她的意思。如果能和平解決就最好;如果不行,臣妾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力感與無奈之情,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艱難與曲折。
乾隆聽了皇后的話,心中暗自歡喜。他認為自己已經放低了姿態,李清歌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畢竟,她是他的女兒,身上流淌著愛新覺羅氏的血液。他相信,血濃於水,親情的力量最終會戰勝一切。
然而,三天後的一個清晨,當李清歌的信件被送到乾隆手中時,他的心情卻變得異常複雜。他打開信件,只見上面寫著:「無罪不誅、不奪;有罪不赦、不饒!」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千鈞重擔一般壓在乾隆的心頭。
李清歌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愛新覺羅氏的子孫無罪,那麼他們的爵位、俸祿和財富都將得到保留;但如果他們犯了罪,特別是那些害人性命的罪行,那麼她將嚴懲不貸,絕不寬恕。這樣的答覆既體現了她的公正與原則性,也讓乾隆感受到了她的決絕與無情。
乾隆看完信後,眉頭微微一皺,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說:「好,就按照她說的辦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接受現實的情緒。他知道,李清歌是一個有著自己堅定信念與原則的人,他不會強迫她改變自己的立場與做法。畢竟,她是他的女兒,也是大炎未來的女王。他只能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能夠和平共處,共同守護這片江山與人民。
皇后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正坐在鳳儀宮的窗邊,手中輕輕把玩著一串碧綠的翡翠珠子,那珠子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喜悅。她的心裡頭那個高興啊,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乾涸已久的心田終於迎來了一場春雨,滋潤得她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她微微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那片屬於她的寧靜天空。
沒過多久,一封來自皇后的信件悄然落在了李清歌的案頭。她正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那片春意盎然的花園,桃花、杏花競相綻放,粉白相間,美不勝收。收到信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容燦爛得像春天裡綻放得最嬌艷的花朵,連空氣中都似乎瀰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她輕聲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乾隆啊乾隆,你真以為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就能保住愛新覺羅氏子孫的榮華富貴嗎?你也太天真了。」
確實,善待前朝遺孤,這是每個新朝君主都應盡的責任,李清歌自然也不例外。但乾隆對愛新覺羅氏子孫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他就像《紅樓夢》里那位王夫人,總把兒子寶玉當成不懂世事的孩子,以為趕走了晴雯、芳官這些他認為的「妖姬」,寶玉就能安心讀書,考取功名。結果呢,卻不惜鬧得大觀園雞飛狗跳,人心離散。李清歌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乾隆的短視。
他又哪裡知道,寶玉早就嘗過了禁果的滋味,而引誘他的,正是他心中那個賢淑老實的襲人。同理,乾隆看待愛新覺羅氏子孫,無論親疏遠近,都一味偏袒。一旦出了違法犯罪的事,就怪罪到下人頭上,說他們仗勢欺人。李清歌冷笑一聲,她可是仔細研究了大炎的法律,知道這裡沒有遷怒連坐的弊端,罪責由個人承擔。
可如果她真坐上龍椅,依法辦事,那些作惡多端的,只能是那些刁奴受罰。而且,她早已把京師里皇室宗親、滿洲勛貴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那些宗親們,表面上光鮮亮麗,穿著華麗的錦袍,戴著珍貴的珠寶,背地裡卻污穢不堪。嫡妻虐待妾室、庶子陷害嫡子、姐妹爭搶夫婿、公公與兒媳亂倫、母子之間苟且之事……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比後世的娛樂圈還要混亂不堪。李清歌想到這裡,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李清歌要想收拾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一旦他們觸犯法律,就等著奪爵抄家,依法嚴懲吧。到時候,京師里那些所謂的貴族,能剩下幾個都數得過來。她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家醜不可外揚,這些醜聞大多被秘密掩蓋,乾隆卻還以為愛新覺羅氏都是清白無辜的。李清歌搖頭苦笑,這次談判的結果,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她原本還擔心乾隆會提出苛刻的條件,逼她禪位,現在看來,這些條件根本不值一提。她提筆給皇后回信,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請皇后儘快收網,結束這場真假格格的鬧劇。我李清歌,絕不允許任何人在禪位大典上,對我的皇位指手畫腳。」
信件送出後,李清歌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花園,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情。她知道,屬於自己的時代,即將來臨。
……
另一邊,令妃在永壽宮中焦急地等待著乾隆的回宮。這些日子,她被皇后折磨得夠嗆,心中早已恨透了那個黃臉婆。她打算等乾隆一回宮,就到養心殿去演一出柔弱可憐的戲碼,好好博取一番同情。
然而,她還沒準備好呢,就聽說乾隆急匆匆地去了坤寧宮。令妃頓時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失落。她白等了一場,心裡那個恨啊,簡直要深入骨髓了。她暗罵皇后那個黃臉婆,又老又丑,還霸占著皇上的寵愛,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令妃在永壽宮中來回踱步,心中的嫉妒和憤恨如同野火燎原,難以平息。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嬌艷的臉龐此刻卻扭曲得可怕。她恨恨地咬緊牙關,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報仇雪恨。
與此同時,漱芳齋里也是一片慌亂。這次江南之行,原本以為能趁機撈些好處,結果除了增長了見識,帶回了些奇珍異寶外,別的什麼也沒幹成。宮女太監們忙得團團轉,卻都心不在焉。他們知道,這次回宮後,恐怕又要有一番波折了。
小燕子與紫薇,兩位佳人,一位背負著欺君之罪的沉重枷鎖,另一位則深陷於包衣奴才的卑微身份之中,她們的命運如同風中之燭,搖曳不定。在這紫禁城的深宮之內,原本以為乾隆皇帝會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寬容,接納這兩位真假難辨的美女,卻不料,一切只是鏡花水月,終究化作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刻,咱們的主角團,包括那位機敏過人的小燕子,以及溫婉賢淑的紫薇,還有她們身邊忠誠的夥伴們,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束手無策。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與無助,仿佛被無形的網緊緊束縛,找不到逃脫的出口。
而皇后,那位坐在釣魚台上的釣魚高手,卻一臉輕鬆自在,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冽而狡黠的光芒,仿佛正欣賞著這場由她精心布置的棋局。她等待著田嬤嬤從濟南歸來,帶回那個足以將這一切「妖魔鬼怪」一網打盡的關鍵證據。
當皇后收到李清歌那封密信時,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立刻吩咐容嬤嬤:「你趕緊派人出宮去看看,田嬤嬤回來了沒有?」容嬤嬤笑著回應:「娘娘,我正要跟您說呢,田嬤嬤已經回來了。」
「哦?」皇后的眉頭輕輕一皺,似乎對田嬤嬤的未及時報信感到意外,「回來了怎麼也不跟皇上稟報?難道她還不知道紫薇的秘密?」容嬤嬤連忙安慰道:「娘娘放心,夏雨荷私生女這事兒,哪能瞞得住?田嬤嬤肯定已經知道了。」
皇后一聽,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知道了,她怎麼不進宮來?現在人在哪兒呢?」容嬤嬤答道:「在富察府呢。」
皇后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她明白,田嬤嬤肯定是去查證紫薇的身世了。這事兒關乎皇家的臉面,要是直接說出來,乾隆肯定會大發雷霆,甚至會要了田嬤嬤的命。想當年,乾隆和夏雨荷的那段情史,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孝賢皇后正因為喪子之痛而離世,而田嬤嬤作為孝賢皇后的乳母,又怎麼可能不怨恨乾隆和夏雨荷?現在她手裡有了這個把柄,自然是想要狠狠地報復一番。
富察家雖然被李清歌整得不輕,但畢竟是百年大家族,根基深厚。讓富察家來揭露真假格格的事情,才能徹底把小燕子她們置於死地。皇后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
皇后的眼神變得愈發凌厲,仿佛能洞察人心:「光憑田嬤嬤的話可能還不夠,咱們得再添把火。」容嬤嬤問具體怎麼做,皇后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陰冷與算計:「『包衣』這兩個字就足夠了。」容嬤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笑著應承下來。
「快去準備吧,本宮可等著看好戲呢!」皇后撫摸著手上鑲嵌著鴿血紅寶石的金護甲,那護甲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她內心邪惡力量的象徵。她的笑容陰森森的,簡直就像是個黑化了的反派角色,讓人不寒而慄。
在容嬤嬤的暗中操作下,紫薇和金鎖終於知道了「包衣」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特別是對於像她們這樣還沒入宮就被選中的女子來說,一旦成為包衣就意味著終生為奴為婢,永無出頭之日。除非能得到皇上的極度寵愛或者生下皇子母憑子貴才有可能抬旗改變命運。但紫薇身為皇室血脈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入宮為妃呢?所以她的抬旗之路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容嬤嬤還覺得火候不夠,又派人散布謠言說乾隆是個非常注重面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兒淪為了包衣,肯定會覺得自己被貶低了身份,絕不會為她正名。這些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紫薇的心窩。
紫薇聽到這些話後,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臉色蒼白如紙,差點暈倒在地。金鎖趕緊扶著她坐到假山旁邊,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紫薇一臉茫然地看著金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希望。她顫抖著嘴唇問道:「包衣就是奴婢嗎?一旦成為奴婢就一輩子低人一等了嗎?金鎖,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我該怎麼辦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迷茫,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金鎖看著紫薇那無助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難過。她緊緊地握住紫薇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紫薇,你別這樣。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五阿哥不會不管我們的,還有小燕子,她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紫薇聽了金鎖的話,稍微振作了一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和恐懼。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否則就真的完了。於是,她堅定地對金鎖說:「對,我們不能就這樣認輸。我們要想辦法自救,也要相信五阿哥和小燕子他們。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說著,紫薇和金鎖相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和勇氣。她們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而她們要做的,就是勇敢地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麼困難和挫折,她們都會攜手並肩,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金鎖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空曠的屋子裡迴蕩,帶著幾分無奈與沉重。她抬起眼眸,認真地凝視著紫薇,那雙眸子裡滿是擔憂與懇切:「小姐啊,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皇宮深似海,進宮當丫鬟可不是什麼好事,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背後,藏著的是數不盡的心酸與淚水。可你偏偏不聽,還執意要幫小燕子隱瞞真相,現在看看,我們陷入了怎樣的困境……」
紫薇聞言,眼眶裡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哽咽著,聲音里滿是自責與無助:「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天真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宮裡的人都精明得很,哪個不懂得包衣的含義,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啊!真是辜負了我娘的期望,她一心希望我能有個好歸宿,可我卻……」
金鎖見狀,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她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皇上坦白一切,我們得去找皇上,讓他來定奪。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的身份,你的未來,都系在這一線之間。」
紫薇心裡亂糟糟的,像是被無數根線纏繞著,找不到出口。她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小燕子現在還沒有免死的令牌,如果真相大白,她一定會很危險的。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讓她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金鎖聞言,心中一急,生氣地咬了咬牙:「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擔心小燕子?你可是真正的還珠格格,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不是她的話,你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你是皇家的血脈,皇上怎麼會不憐惜你呢?至於小燕子,有五阿哥深愛著她,還有令妃和福家的人在幫她,你不用太過擔心。小姐,你得為自己想想啊!」
大家都知道乾隆對小燕子寵愛有加,都以為他是真心喜歡小燕子這個人。但實際上,乾隆之所以包容小燕子,是因為他心中有愧於夏雨荷,那份愧疚讓他對小燕子多了幾分寬容與寵愛。金鎖心想,既然小燕子這麼得寵,乾隆一定不會忍心殺她的。於是,她再次勸說道:「小姐,你不能再猶豫了,當初就是因為你的仁慈,才導致了今天的困境。如果再拖下去,你和皇上的父女之情可就真的要斷送了。你得為自己,也為我們的未來著想啊!」
金鎖知道小姐很看重和小燕子的姐妹情,但她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尊貴身份。她心裡憋著一口氣,現在終於有機會說出來,感覺痛快多了。她繼續說道:「小姐,你知道嗎?小燕子剛進宮的時候,大家都笑話她,她母親剛去世不久,她就穿著紅綠相間的衣服,那顏色搭配得實在是……雖然她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但頂著你的名頭,也應該有所避諱啊。現在宮裡的人都在背後議論,說你母親不會教育孩子,說你的品行也……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得為自己正名啊!」
紫薇聽到這話,心中一緊,急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金鎖,你沒有騙我吧?」她的眼神里滿是焦急與不安,仿佛害怕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金鎖見狀,心中一酸,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小姐,我從小就跟在你身邊,怎麼會騙你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紫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恨意與掙扎。她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傻,為什麼要幫小燕子隱瞞真相;她又掙扎於現在的困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猶豫的並不是小燕子的安危,而是擔心真相大白後,沒有人會相信她。進宮以來,紫薇觀察到,大家都把永琪當作未來的儲君來看待,令妃和福家的人也都在支持他。永琪非常寵愛小燕子,如果她說出真相,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持小燕子,而紫薇則擔心自己無法說服乾隆,反而會被扣上誣陷格格、離間天倫的罪名。到時候,不僅她自己會遭殃,連金鎖也會受到牽連。
正當紫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容嬤嬤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臉色蒼白,仿佛剛經歷了什麼大事。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報告說:「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要冊封紫薇為妃子!」
紫薇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大變,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她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容嬤嬤:「什麼?皇上要冊封我為妃子?這……這怎麼可能?」她的聲音里滿是震驚與不解,仿佛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容嬤嬤見狀,也是一臉焦急:「是的,奴婢剛聽到的消息,也嚇了一跳,趕緊回來告訴娘娘。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紫薇聞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原本以為,只要保守秘密,就能和小燕子一起平安地生活在皇宮裡。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該怎麼辦?是繼續隱瞞真相,還是勇敢地站出來?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與掙扎之中……
皇后驚訝地問:「皇上,您身邊佳人如雲,環肥燕瘦,各具風姿,為何偏偏對這位初來乍到的女子情有獨鍾呢?」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解,更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酸楚。
容嬤嬤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傾瀉的暴雨,低聲答道:「奴婢也納悶呢,皇上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變化莫測,說不定是被什麼迷了心竅,連我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看不出端倪。」
皇后一聽,氣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見一個愛一個,何時是個頭啊!」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空氣都點燃。
在《還珠格格》這部波瀾壯闊的宮廷劇中,乾隆皇帝因紫薇不顧自身安危,英勇救駕,心中對她生出了難以言喻的憐愛之情。這份情感如同春日裡悄然綻放的花朵,不可抑制地想要將她接入宮中,給予無盡的寵愛。
李清歌,這個意外穿越而來的女子,雖然憑藉自己的智慧與勇氣,改寫了不少原有的劇情,但這一老套的橋段,卻如同命運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她,讓她無法逃脫。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乾隆皇帝回京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最終失控翻倒。車裡的人頓時亂成一團,尖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就在這混亂之中,紫薇和皇上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仿佛是天意弄人,讓兩人的命運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