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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是你,中看不中用

2024-11-20 22:24:43 作者: 溫輕
  第193章 是你,中看不中用

  與此同時,長空如墨,雨傾盆而下,寨子被水霧籠罩的密不透風。

  咯吱一聲。

  老舊的房門拖動長長的尾音。

  伏猛走了出來。

  暮色中虎眼格外亮,好似能發光,此刻卻布滿愁色。

  它想不明白。

  真的。

  它都不允許上魏昭的床榻,為什麼虞聽晚可以!

  虞聽晚才來多久,就能取代它的位置嗎?

  一定不能。

  新鮮勁過了,它仍舊會是魏昭的心頭好!!!

  想通了這點,伏猛舒坦了。

  

  雖說天氣有轉暖的跡象,雪也盡數融化了。

  可山上濕氣重,比別處寒意濃些。

  貼心虎擔心冷到了主子,抬起肉墊雄赳赳氣昂昂把門被關上了。

  藥房充斥著濃烈的藥味,空氣都瀰漫著苦澀。

  魏昭吃藥有段時日了,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藥香味,卻是很好聞。

  幔帳垂下,阻斷了外面的一切,只留下這一方小天地。

  姑娘楚腰款款,呼吸好像都是軟的。魏昭只松松把人摟到懷裡,便有些亂了心絮,再無其他出格動作。

  畢竟,他還不能做體力活。

  不就是什麼都做不了。

  真要怎麼樣,姑娘沒心沒肺,難受的只會是他。

  虞聽晚沒什麼精神,一閉眼就是看不清墓碑的墳頭,還有那耀眼璀璨的金鳳釵。

  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夢。

  虞聽晚的手緊緊攥著魏昭衣領,把頭埋到男人脖頸處。

  隨著她的呼吸,那處癢的厲害。

  魏昭身體有過片刻的僵硬,很快調節好。

  「夢裡的都是假的,信不得。」

  虞聽晚:……

  可她的夢是真的啊。

  魏昭溫聲:「許是這幾日發生的事太多,你心思重也受了驚,讓葛老開些養神湯給你服下可好?」

  虞聽晚:……

  好吧。

  換她是魏昭也不會信。

  姑娘眼兒顫了顫。

  「那個……」

  她有些悶,不太情願問出聲:「當朝太傅叫什麼?」

  魏昭有些驚訝:「顧傅居。」

  很好,和夢裡貴婦喊的名兒對上了。

  虞聽晚渾身涼颼颼的。

  她想,那座墳,八成是她的!

  不會有錯了!

  不然那婆子怎麼驚恐地像是看見了鬼!

  見她不語,魏昭低頭,兩人呼吸交纏。

  「怎麼了?」

  虞聽晚:「心口難受。」

  魏昭擰眉,不放心給她把脈探其脈象。

  然後。

  「我覺得你應該不難受。」

  又不讓你幫我揉,為什麼還要拆穿!

  虞聽晚不樂意了。

  也不知是周遭太黑,還是她這會兒難受,魏昭的嗓音出奇溫柔:「回頭選塊風水寶地,給二老立墓可好?」

  那場大火燒得什麼都沒留下,包括虞家夫妻屍骨。

  無屍骨墓就得葬有死者的衣冠或物品代替遺體。

  也可用松柏木刻制姓名,八字殮入棺材內下葬。

  虞聽晚那時還算年幼,倒是想立靈位在家,可王氏不同意。

  理由很充分。

  那可是慘死,若立了牌位擺在家中,是要壞了運道的。

  她又想去山上挖坑,立一座墳。

  卻又不得允許,還被說瞎折騰。

  胡大柱在一旁沉默寡言。


  可見他是站在王氏這邊的。

  虞聽晚看人臉色,只能每年去山腳,偷偷燒些紙錢。

  畢竟世人愚昧,皆信鬼神之說。她暫住胡家,是寄人籬下,哪有那麼多的底氣。

  可眼下才知道。

  那分明是他們心虛。

  小姑娘若立了靈位放在屋裡整日祭拜,他們得多怕啊。

  便是山上,也怕啊。

  虞聽晚:……

  她本也打算那麼做。

  就是沒和魏昭說。

  其實……

  黑暗中,姑娘抿了抿唇。

  其實她也有她的小心思。

  見父母是極為嚴肅的一樁事,魏昭若幫著操辦,又在爹娘墳頭磕過頭了,那不虞家的認準女婿了嗎?

  萬一……

  萬一最後她和魏昭分道揚鑣了……

  等了半響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魏昭眯了眯眼:「哦。」

  虞聽晚:??

  「你哦什麼?」

  魏昭:「半夜爬到我榻上,如今在我懷裡躺著,你還在考慮要不要負責。」

  虞聽晚:!!!

  魏昭面無表情:「看來猜對了。」

  虞聽晚心虛,有意一點一點退出他的懷抱。

  「我還是回去睡吧。」

  虞聽晚插科打諢中不忘體貼。

  「葛老說你明兒得泡了藥浴再吃朝食,你早?些睡吧,還得早起呢。」

  剛支起身子,卻被魏昭重新扯了回去。

  「跑什麼?」

  虞聽晚:「沒有跑。」

  「那你這是?」

  虞聽晚:「好久沒一起睡了。」

  魏昭:「哦。」

  虞聽晚:!!

  你又明白什麼了!

  魏昭:「顧左右而言他?」

  虞聽晚仿若未聞,自顧自道:「我還挺不適應的。」

  魏昭看出來了。

  虞聽晚剛剛都沒有蹭來蹭去,動手動腳。

  她這樣,魏昭也……不太適應。

  姑娘沒什麼精神:「就好像……」

  她努力找詞彙。

  魏昭眼皮一跳,尋思著不是好話。

  果不其然。

  「在偷情。」

  換成以前,魏昭會沉默。隨虞聽晚怎麼說,他不會搭話。

  可現在他不會死了。

  「是嗎?」

  他嗓音很淡:「哪對偷情的,能什麼都不做只躺著說話?」

  虞聽晚:??

  「你問我?」

  「你要做什麼,我也不攔啊。」

  她很小聲很小聲:「咱們這樣不好嗎。先珍惜當下。以後的事再給我一些時間。」

  魏昭捏著姑娘的手。

  軟的跟沒有骨頭一樣。

  他沒打算逼虞聽晚,反正最後都是他的人。

  何況姑娘心思過于敏感。

  她可不再是那個靠著孤勇和夫子對著幹的小姑娘了。

  經歷的太多,見識了人情冷暖,以及收斂秉性,做什麼都會提前考慮利弊。

  「哦。」

  虞聽晚如臨大敵:??

  「你又想說什麼!」

  魏昭:「還想嫖了不認帳。」

  那你嫖了嗎!

  虞聽晚還挺不服氣的。

  此前,魏昭都和她保持距離。矜持克制之外,還要說她不莊重。

  虞聽晚原以為他壞了,可上次看了魏昭那兒,姑娘很震驚。

  如今他身子的情況在好轉,對自己也比之前親密了。

  都願意抱住她睡了。

  可也僅限於此。

  魏昭的手很老實。搭在腰間,就沒挪動過分毫。

  那這是什麼原因?

  是她不夠吸引人?

  不可能!

  她怎麼不夠吸引人!

  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那就一定在魏昭身上。

  答案也就出來了。

  虞聽晚惱。

  「那能怪我嗎?」

  她語氣篤定:「是你,中看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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