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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被威脅了,我好害怕

2024-11-17 16:13:08 作者: 溫輕
  第149章 被威脅了,我好害怕

  趙娘子:!!

  她手裡的衣服都不縫了。

  「讓你給猜對了!」

  「挖了一晚上,就差掘地三尺了。」

  「御史被戲耍了,如何不怒啊,當晚就尋上了董鄉紳。」

  「那董家都死到臨頭了,竟一口咬定說是不可能,還懷疑賀御史是不是見著金條閃花了眼,把錢吞了,睜著眼睛說瞎話賴他。」

  虞聽晚:……

  不用想,也知道當時有多混亂。

  賀詡然尊貴出身,一路順風順水。被這般誣賴,能風輕雲淡不去在乎?

  他是過來收拾爛攤子的。

  不是讓爛人敗壞名聲的。

  趙娘子:「就剛才來給你男人看病的葛大夫也在,昨兒就在邊上幫忙。」

  葛老貪財。

  就想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他要是看到了,一定趁著別人不注意,往自己身上藏。

  虞聽晚猜測:「他幫倒忙吧?」

  「也不是吧,就是累了一晚上。說了幾句話讓御史大人臉都鐵青了。」

  葛老說話可不客氣。

  便是魏昭,他都敢不怕死說話氣他。何況賀詡然。

  虞聽晚忍不住問:「什麼話?」

  「埋怨御史大人太年輕,聽信小人讒言。」

  害的他忙了一夜,什麼都沒撈著。

  

  「還……」

  虞聽晚被吊起了好奇心,催促:「嬸子,你說。」

  「還說難怪太傅女認定了魏將軍,便是人死了都沒有看上他。」

  怎麼就說到魏昭頭上去了。

  魏昭就那麼受歡迎嗎!

  不過想到他嬌弱的姿態,虞聽晚好像也能理解。

  畢竟有時她都會生出男人勾人的錯覺來。

  「御史大人就不高興了。」

  虞聽晚繼續理解:「畢竟求而不得,誰都要面子。」

  「不是。」

  趙娘子:「賀大人說蕭懷言幹的事不要按到他身上。」

  「葛大夫就道歉了。」

  因為他真的記錯了。

  不過他又說了一句話。

  趙娘子學給虞聽晚聽:「小人說這些地方有金條,你就信啊?如果他說埋在你賀家祖墳,你挖不挖?」

  虞聽晚:……

  這個葛老。

  世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留戀的嗎?

  不過,整個澤縣都有了生氣。

  就連那秀才,親眼見凌辱妻子的畜牲人頭落地後,也沒那麼瘋瘋癲癲了。

  他神志不清,可早些年學的知識沒忘。

  百姓也有意接濟,讓他幫忙寫家書。每次都會給幾個銅板。

  正說話,就聽胡同口又是一陣喧譁。

  不用猜就知道是劉家。

  劉燕應該是被她傷到了。這幾日在瘋狂相看。每天登門的媒婆,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趙娘子一看時辰,連忙站起來。

  「瞧我,一說起話就忘了時辰。都這個點了,你趙叔快從學堂回來了,得回去做飯了。」

  她和虞聽晚告別。

  虞聽晚繼續坐在家門口樹下。

  她不想回家。

  回家後也沒法進屋。

  葛老在給魏昭施針。

  這些時日魏昭不說,她也能清楚男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虞聽晚眸色漸沉。

  前世魏昭熬過來了。

  可今生呢?

  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

  他會無恙吧。

  姑娘視線下垂,看著地面發呆。


  「喂!」

  前頭傳來聲音。

  劉燕大步而來。

  她把手裡攥著的畫像送到虞聽晚眼皮底下。

  「看清楚了,這才是俊生!」

  「都談好了,下個月一頂花轎就去把他接過來拜堂。」

  虞聽晚緩緩抬眸,眼神沒有多少焦距。

  「是你放話,讓咱附近攤位買菜的商販不做我的生意嗎?」

  劉燕居高臨下:「是我!是我給你造成的困擾。」

  想到虞聽晚買菜都要跑很遠,她就舒坦了。

  虞聽晚張了張嘴,沒什麼精神:「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見她這樣,劉燕突然開始反省。

  她是不是太過了。

  看看,把人打擊的。

  故,她清了清嗓子:「一個胡同的,我也不好一直為難你。你若當著全胡同人的面,大聲誠懇向我賠罪,這件事沒準就過去了。」

  虞聽晚仿若未聞,自說自話,只是語氣乾巴巴的。

  「被威脅了,我好害怕。」

  劉燕:???

  你說害怕時,怎麼還往嘴裡塞了顆瓜子?

  「你……有怕的樣子嗎?」

  虞聽晚聞言停頓片刻,身體敷衍的顫抖一下,給出回應。

  劉燕:??

  很好,她跑過來又被氣到了。

  可這時,虞聽晚的視線卻落在畫像上。

  有些眼熟,好似在那裡見過。

  她想要想,可一想就頭疼。

  忽而,眼前閃過一道亮光。

  有什麼畫面擠了進來。

  她聽到了喪樂,哀鳴婉轉,還有囡囡奶聲奶氣的聲音。

  這是未來?

  虞聽晚面色一白,卻發現她身處並非衛家。

  出事的不是他。

  姑娘一顆心落地。

  然後,她發現死的是劉燕。

  劉家父母兄弟哭的眼睛都腫了。

  「殺千刀的,當初怎麼招了這麼個狼子野心的贅婿上門!成親都三個月了,才知那畜牲在鄉下是有過婆娘的,孩子都三個了!」

  劉母嗓音都啞了:「當初得知這事,我就說要把他掃地出門!偏那畜牲會說話,靠著模樣賣弄風騷,哄的燕兒不願計較,要親自去鄉下把那些小崽子接過來。」

  「可路上出了事,馬車墜了崖。燕兒沒了,他竟然還活著!還要霸占咱們的鋪子!什麼墜崖馬兒受驚?且聽他放屁,我看燕兒就是被他害死的!」

  信息量太大,虞聽晚驚愕不已。

  她看到以後的自個兒立在一側勸了勸,又給棺材上了香。待了足有一炷香,這才往家趕。

  虞聽晚連忙追上去。

  剛進衛家院子,她便看到了從房門出來的魏昭。

  走路不再跌跌撞撞,這會兒的他還挺利索的,面上也不再蒼白,手裡拿著姑娘穿的外衫。

  他身後跟著個不苟言笑的人。

  是……副將遲御。

  魏昭:「西邊礦山。」

  他剛起了個頭。

  遲御:「回將軍,都開採完了。」

  好傢夥,他都去薅礦山了!

  魏昭抬眸看來,冷淡的眼眸也有了溫度。

  姑娘穿的有些少,也不怕冷。

  他正要過來將外衫給她披上。

  虞聽晚就聽到以後的自己再問。

  「夫君拿我的衣衫做甚?」

  姑娘格外納悶,但大度:「行了,讓給你穿。」

  她張嘴就來:「還有誰,比我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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